梅原县,是西南一个小县城,四季如春,气候宜人。
漳江顺流而下,破开山体,分流之后汇流,形成了独特的山中平原,这里盛产酸梅,故而得名梅原。
一个破落的篱笆瓦房前,一群西装革履的大汉,跟在一个年轻人身后,阵势吓人。房前,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一个年轻男子,一个三四岁小女孩。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大骂道:“李伟,你最好快点还钱,把小爷我惹急了,把你们一家丢到漳江喂鱼,你信不信?”
中年男子道:“李兵,我怎么说也是你三叔,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年轻男子大笑道:“哈哈,我三叔?我三叔会偷我妈妈的传家之宝?我三叔会勾结外人,坑害我爸爸,贪墨家族财产?再说了,你们一家人都被爷爷赶出家门,已经不是我们李家之人,在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别怪我无情。给我打,给几个乡巴佬长长记性。”
一群西装革履的大汉,提着亮晃晃的钢管,对着院中几人招呼,家中的家具,锅碗瓢盆,就连院子中种着的各种蔬菜,都没放过。
中年男子用身体护住女子,年轻男子搂着女孩,护住她,一家人默默的承受,没有求饶,没有叫喊声,除了‘砰砰’之声,就是江水流淌之声。
“还有五十万,三日之后,少一分钱,你们一家人,就投河自尽吧。”
这一家人,男主人叫李伟,原是京都李家三子,是李家家主酒后乱性所生,母亲是个保姆,生下李伟之后,莫名消失。
李伟自小饱受欺辱,长大了也娶不到什么名门闺秀,娶了这么一个西南小县城的农家之女,更是被人轻视,无奈离开家,来到这西南梅原安家落户。
没成想,老爷子八十大寿,被逼着去祝寿,莫名其妙的被人诬赖,偷了传家之宝,还被安上一个勾结外人谋夺族产的罪名,真正被逐出家族。
这还没完,被追债,追到了家中,这以采摘酸梅为生的农家,哪来那么多钱,逼的城中工作的儿子李天相,卖掉单位分配的房产,凑了五十万,还差五十万。
这帮流氓隔三差五就到家中闹腾一番,见到东西就砸,一家人已经没了活路。
李伟颓废的坐在地上,道:“秀英,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本该有大好的前程,跟了我,却成这样。”
王秀英道:“三哥,我不后悔,是我们的命不好,只是苦了两个孩子。”
深夜,李天相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妹妹,李小婉,心中不是滋味,本该天真无邪的年纪,却承受着不该有的苦难,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
灯下,他掏出一本合同,仔细翻看,这是他最近买的一份保险,保额一百万,受益人是父母。
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感觉有人在盯着他,无数次莫名其妙的车祸,若不是运气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买这份保险,也是以防万一,万一自己走了,父母,妹妹,也有些保障。
月圆之夜,父母,妹妹睡去,李天相悄悄出了家门,开走租来的小轿车。向着新城而去,他在新城一家国企上班。
明月桥,是漳江河上第一大桥,出了明月桥,前方就是新城市,看着滚滚而下的漳江,李天相无声流泪,对着家的方向磕头道:“我就要走了,爸爸妈妈,妹妹,保重,活着……”
‘嘭……哗啦……’
一脚油门,车撞上栏杆,飞向河中央,激起阵阵水花。
清晨,李小婉醒来,睡眼朦胧,四处摸索,轻声呼唤道:“哥哥,哥哥……”
四处找寻无果,又到远处的停车场看,哥哥的小车不在了,大喊道:“爹爹,妈妈,哥哥走了……”
匆匆起床,看着空荡荡的停车场,李伟道:“这孩子从来不会不告而别,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四处找找,不行就报警。”
还没等二人去找,两个警察上门,一个警察道:“你们是李天相的家人吧,他出事了……”
“哥哥……”
李伟夫妇二人沉默,默默的流泪,空中只有李小婉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
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之中,李天相醒来,看着四周空旷,空无一物的天空,自语道:“我这是在哪?这是地府么?”
“年轻人,你醒了。”一个光影凭空出现在跟前。
李天相吓了一跳,难道是小鬼来拘魂?
“请问,你是?”李天相问道。
“我乃此方时空,时空管理者。年轻人,为何想不开,投河自尽?”光**。
“如果能活下去,谁会选择死,我已经没了活路。”李天相黯然道。
“哎,既来之则安之。”
“什么是时空管理者?这里不是地狱吗?”李天相道。难道我还没死?
“世间哪有什么地狱,只有不同的时空,人死如灯灭,你若死了,就灰飞烟灭,不会出现在这里。”光影道。
“我还没死?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李天相激动道。
在光影的介绍下,李天相了解道,这里是通向诸天万界的时空隧道,可通诸天万界。而这诸天万界,皆是由同一世界衍化而来。
世间万物皆有阴阳,当有大事发生时,会有两个截然相反的结果,世界就会分裂为两个世界。
比如说,玄武门之变,一个结果是成功,一个是失败,这个时候,裂变为两个时空,一个是成功,也就是现在的世界。另一个是失败,在那个失败空间,后果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