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只弱鸡,打够了没?”正当这对兄弟打的不可开交之时,一道轻蔑的声音从附近传到三人耳中,“怎么着?你们也想要这具傀儡?”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纤细清秀的身影伫立在旁边烧焦的树尖上,似乎是看他俩火并看了很久的样子。
“够了!够了!求你不要再加深我的罪孽了!呜呜呜......”不管何时何地,唐江生好像都能玩儿的飞起。
“你说‘也’?你也想分一杯羹?”年长的一人并不将来者如何放在眼里,手中长刀扛于肩上,“一个‘小、姑、娘’,竟想虎口夺食?也不怕把自己搭进去。哈哈哈!”
“老哥,他刚才是在明目张胆地辱骂我们哩。”另外一人亦将矛头指向来者,似乎觉得两名元丹初期对阵一名元丹中期,已然是绰绰有余,“报上姓名,本尊手下,不杀无名之鬼。”
“呵。现在不管是什么样的臭鱼烂虾,都喜欢称自己是‘本尊’了是吧?”话音未落,树尖上的身影霎那一闪,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二人身后,“就你们这两只苍蝇,根本不配知道我的名讳。”
收刀入鞘,这对兄弟二人组直接人头落地。一时间血花四射,甚至有不少溅到了唐江生的衣上、脸上,但却没有一星半点落在忻吴身上。
忻吴自己也是醉了,原本以为唐江生苏醒后会不顾一切疯狂跑路,于是忻吴全力运转修为,将方圆一百里的范围全部翻了个底朝天,可却连唐江生的毛都没看见。
就在忻吴忍不住感叹唐江生的跑路本事实在是举世无双之时,不远处大概一百米的位置,两个人类修士的争吵声引起了忻吴的注意。
“应该是入山的猎队。正好,我心情现在正不爽地紧哩!”于是忻吴提刀靠近,准备拿这两个家伙泄愤。
可忻吴没想到的是,唐江生这货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靠在一根树桩旁!既没乱动也没说话,就这么偷偷看着两个卫修自相残杀,仿佛还有点兴高采烈的模样。
“这是灯下黑,灯下黑,不怨我,不怨我......”忻吴检查了一下乾坤袋,确认青归没有看到他这出丑的一幕。
忻吴一个闪身来到跟前,二话不说直接把唐江生给拽在手里:“哦嚯~还挺能装的嘛,你该不会是以‘拟死’之意入巅峰的吧?噢!十分抱歉,在下眼拙,这才发现阁下只有凝、魂、初、期修为!”
“嘣——!”
一道雷符在二修之间轰然爆炸!虽说这点程度的伤害对忻吴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但他也着实没有想到唐江生竟是个一言不合和,直接雷霆出手的狠辣角色。
“怎么?伤到你自尊了?凝、魂、初、期先生!”
面对忻吴辛辣的讽刺,按照唐江生以前的脾气,是不会有多大意见的。本来嘛,他的确就是凝魂初期,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虽然狂妄自大,但也没确实说有错什么。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具傀儡与生俱来的灵敏感知力,唐江生居然能很清晰地闻到忻吴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在这虞山,散发出妖气的修士,很明显,肯定是虞山的妖修无误。
而唐江生不久前,正好被一只虞山的妖修用同样的说词给嘲讽了,那只妖修,自然便是虞主。
“你们虞山妖修,都很喜欢嘲别人的修为是吧?”唐江生手掌翻飞,八张符纸被其瞬间夹在手中,“元丹中期很了不起哦?”
“对啊,我修为比你高,就是能够为所欲为。”忻吴抽出腰间的断水流和讨渝剑,修为灵压骤然爆发,“还有,你‘手掌翻飞’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那位故人怎么说呢......嗯,让我很不爽!”
眼看唐江生和忻吴战斗一触即发,天空的乌云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气场。
“轰隆隆!”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唐江生甩手将一张符纸掷于地上,泥土瞬间上拱,形成一个倾斜的半球,将唐江生笼罩其中。
“还傻愣着作甚?快进来啊!这么大的雨。”球居内的唐江生拿出两个蒲团,自己坐一个,给忻吴留一个。
刀剑在握的忻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感觉就像青归欢呼雀跃地跟他说虞山的果酒好喝的要死,结果却甩手递给他一坛白干......哦,差点忘了青归现在还没有手。
“怎么啦?是还有衣服在家里没收吗?”唐江生将手中另外三张符纸掷于地上,最后的四张符纸则化为燃烧的火焰,将本来阴冷潮湿的球居烤的暖烘烘的,“嗬。堂堂元丹中期的大、修、士,没想到连进来躲雨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地?还得我三催四请是吧?”
忻吴微微挑眉,随后一个闪身来到球居之内,盘坐于另一个蒲团之上,刀剑亦收回鞘中。
“来一盅?”唐江生将火上温着的酒水倒入壶中,自然而然地给忻吴递过去一盅。
忻吴接过酒盅,酒香浓厚协调,口感芳香绵甜,与虞山甘冽丰柔的口味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唐江生。”
“忻吴。”
捡起地上的树枝掰断,再一根根地丢进火里。柴火烧的“噼里啪啦”响,唐江生不时用树枝倒腾一下,好让火烧的更旺。
忻吴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就给自己倒上了酒,看着居外的雨景,听着哗啦啦的雨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江生也不急——忻吴都不急他急什么?于是唐江生在地上挖了个坑,从乾坤袋里拿出两个地瓜埋了进去,随后盖上土,看样子是准备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