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花。”
“关臣臣。”
几近摧毁的寨堂内,唐江生与连云寨的大当家终于开始了第一次的交流――如果不算那杯茶的话……
“阁下什么时候发现的?”烽火花对唐江生表现的很是忌惮,眼神时不时还往唐江生身后瞟去――没错,与其说烽火花是在害怕唐江生,不如说是在害怕唐江生身后那只深不可测,能口吐火焰的麋鹿。
“这个嘛,其实很容易发现。”唐江生知道自己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不过这也是他刻意营造出的效果,只见唐江生朝烽火花身旁的光头大汉努了努嘴,表情一脸鄙夷,“这位二当家对右边那个女人上下其手,对大当家您却是连腰肢都是虚握着的――关某又不是瞎子,如此明显的破绽要是都发现不了,怎么在赏金猎人的圈子里混?”
没错,尽管光头巨汉无时无刻不在通过“女人”向他炫耀武力,或者说从“”的角度向唐江生施压,好让唐江生因为口渴难耐从而喝下毒茶,但在唐江生眼中,这般拙劣的演技要是还配合演出,那他岂不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与那些跳梁小丑又有什么区别?
光头大汉的脸上露出惭愧和愤恼之意,他实在没想到唐江生仅凭这样的细节就能猜到他并非连云寨真正的大当家――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别说烽火花当时就在他手边,就算烽火花下令让他做的逼真一点,他也没那个胆子敢对大当家怎样,除非是不想活了。
连云寨大当家烽火花,擅使毒物,连云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最初一统连云谷范围的各处山贼势力时,女流之辈的烽火花就曾以一己之力于一夜之间毒杀其余山寨近百人!余下众贼,莫不自危!
卫国也曾多次派兵来剿,但全都是有来无回,甚至最近还生擒了百里家的一位将军――可谁也没想到,有烽火花坐镇下的连云寨竟然也会迎来被人砸场子的一天,来的还不是漫山遍野的官兵,而是一个被自己人带到山门口,骑着一头看似温顺,却动不动就要毁尸灭迹的麋鹿!能不能讲点道理?什么时候麋鹿比人还能打了?这什么世道!
“阁下闯我连云寨,是来取我烽火花的项上人头吗?”烽火花也不跟唐江生拐弯抹角,直接就将最核心、最关键的问题抛出,毕竟赏金猎人就是一个“拿头换财”行当,“临死之前,我能否知道到底是谁雇佣的阁下?这样到了阴曹地府,烽火花也不算是个糊涂鬼。”
表明上看,烽火花为人豪爽,言语之间竟透露出一股子“敢作敢当”的味道,不过在他旁边的光头大汉却是非常明白烽火花心里的盘算――对赏金猎人来说,幕后主顾一般是不会轻易供出来的,特别是在眼下唐江生还占尽优势的情况下,那更是不可能!
因此烽火花的目的,只是为了接下来能顺理成章的询问幕后主顾给出的价位,以连云寨这些年的积累,双倍要是不够的话,那就三倍!
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包括赏金猎人对任务的执行度,要是钱不行的话,用“其他”方式支付她也完全能够接受,说不定还能借此享受一番――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不存在!至少烽火花心中是这么想的。
“大当家貌似对关某有一些误会,这里还是澄清一下为好……”
唐江生嘴角含笑,目光大胆恣意地在面前的娇躯上来回游荡――他猜得到烽火花的计划,这样的交涉技巧在天明内一本名为《红倌旧事》的书籍上记载的清清楚楚,因此唐江生完全不上当。
“不得不说,大当家花容月貌、朱唇皓齿,关某即便接了取大当家项上人头的任务,也会因为折服于大当家的美貌而中途放弃――所以大当家尽管放心,关某此次来并非针对大当家,而是有人要买大当家手中,某个俘虏的人头。关某言及于此,大当家可清楚了?”
先是一番适当的吹捧,而后再抛出鱼饵,虽然光头大汉的眼角隐隐抽动,可烽火花的态度却是转变不少,竟“噗呲”一声娇笑出来。
“原来关老弟是为她而来,早说嘛,害妾身白白折损那么多弟兄!人家这小心肝儿啊,要是从喉咙里跳出来,关老弟你接是不接呢?”
女人嘛,大多数都是听觉生物,所以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对自己外貌夸赞的言词后还能黑着个脸――唐江生随便一席话,寨堂内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从严肃的交涉,变成了暧昧的闲聊。
“去!把那‘小靓仔’给关老弟提上来――提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儿自己的手,那乖乖牙口厉害的紧,随随便便就能撕下你一块肉来。”
光头大汉领命去了……烽火花则是笑靥如花,充分发挥自己在魅惑方面的才能,如同一条勾人心弦的细蛇,随随便便就钻进了唐江生的怀里,当真是媚眼如丝、丹唇逐笑,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尤物。
“我说关老弟,人我可以交给你,不过你就这么吃我的猪、上我的山、闯我的寨、杀我的人――你是威风够了,可要妾身今后如何统领这一大帮弟兄?这个责任,说什么你都得给姐姐负起来!你说呢?”
烽火花的娇躯柔若无骨,躺在怀里完全感受不到重量,没说两句就用肤若凝脂的手臂环在唐江生的脖颈处,对着他的耳洞吐气如兰,欲至深处,甚至还用香舌舔舐着唐江生脖颈处的血管,仿佛垂涎欲滴。
“哈哈哈!大当家当真是幽默的紧!就关某这种瘦弱的小身板儿,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