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窦?”秦风思索着这个名字,然而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
“秦道友应该是见过的,就是犬子身旁,以管家身份活动的那位。”东川炎用手比了比骅窦的体格样貌,“如何?想起来了么?”
“你是说‘老滑头’?”秦风恍然大悟,脑海中浮现出了东川业与秦晴离开卫虞之前,他与其斗法的那副画面,“你的意思是,东川山玉是被老滑头派去虞山我的?他为何不亲自前来?他人呢?”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老滑头’叫我去虞山的,我……!”东川山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恢复了点气力就开始嚷嚷——只是秦风根本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于是一个侧踢就把他踹晕过去。
东川炎眼角抽动了一下,对于秦风的强大和霸道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一脚便将同为仙迎境界的东川山玉踹晕的本事,他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换句话说,要是真打起来,哪怕他和禾采荷从一开始便助拳东川山玉,落败也只是迟早之事。
“虽然不知道秦道友从何得知,不过正如秦道友所言,敝宗的确是有‘风、林、火、山’四柱,鄙人为火柱,拙荆为林柱,山玉为山柱。犬子承蒙宗主赏识,力压同门一筹,被选为少宗主的同时,遵守齐卫两国间的约定,作为质子前往卫国,而一同前去的,还有敝宗的柱守,骅窦。也就是秦道友口中的‘老滑头’。”
秦风一边全神贯注地听着,一边在心中默默梳理其中的疑点——“这东川炎所言,不能不信,也不能尽信。四柱之中,他故意没有将风柱的情报说出,而且直到此时,除了他们三个,我也没有看见第四个仙迎修士。海晏河清宗作为齐国的修行宗门,有人上门‘挑事’,却至今不见宗主出面,这又是何道理?莫非那风柱就是宗主?”
崖壁之下,百里朽激战正酣,在牺牲了近三成同门的性命后,剩下的海晏河清宗修士终于掌握了百里朽的战斗方式,开始按照自己所学展开配合,与百里朽争抢斗战节奏。总的来说,现在算是僵持住了。
东川炎顺着秦风的目光瞟了眼崖壁下的战斗,百里朽虽然只是元丹巅峰的修士,但同境之中,战力竟卓绝至此,也是不容忽视。
“东川道友,你口中所说的贵宗‘柱守’,应该不是你们四柱的柱守,而是它的柱守吧?”秦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远方海面上的定海通天柱那里——若将其看做一个类似结界的禁制枢纽,那么按常理来说,是应该有一个负责日常守护维复的人存在的。
东川炎蓦地一怔,对秦风这洞若观火的洞察力由衷钦佩:“秦道友果然厉害,不愧是骅窦点名之人。只是秦道友有所不知,敝宗柱守骅窦,已经在不久前驾鹤西去、往登极乐,而在寿命的最后几日,念念叨叨的就是秦道友的名字。所以山玉才会……”
此话一出,立马就轮到秦风发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