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笑!”云汉霄瞟了一眼将李岳团团围住的虞山暗卫,他之前就已经想到,以阴险毒辣老奸巨猾闻名的虞山暗卫,绝不会轻易放过以挟持人质,来迫使自己乖乖就范的好机会,“虞山之主?哼!每一任都是这么臭味相投!”
听闻云汉霄如此嘲讽虞主,不少暗卫提刀上扬,立马就想上去把这大言不惭的贼子给大卸八块!但这些暗卫毕竟都是虞山的精卫,不仅个人修为出众,心性眼力亦是鹤立鸡群。对于云汉霄赤裸裸的挑衅和妄言,暗卫们最终集体保持沉默,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毫不掩饰眼中杀意。
云汉霄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这些目光或冰冷、或愤怒、或仇恨、或亢奋.,但却没有一人敢对自己正面出手.....云汉霄怒极反笑:“好、好、好!一切都没变,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你们这些暗卫,说白了不过是虞山的狗!欺软怕硬、卑躬屈膝的狗!都是那个只会点头哈腰,懦弱无为的虞主的无耻走狗!”
一阵阵狂言浪语不断洗刷着众人的神经,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可不管云汉霄怎样羞辱虞主,虞山守卫和虞山暗卫,此刻都出奇的安静。就连恢复体力的百里阡陌和权轻侯,此刻也都停下手来,复杂地看向云汉霄。修士,越是愤怒,越需要保持冷静,失去理智的修士和未开化的野兽毫无区别,只有被愚弄猎杀的份。
“既然你们要做缩头乌龟,那就做乌龟做到死吧!”云汉霄似乎对虞山暗卫挟持人质的做派很是不齿,此刻疯狂催动吞云功法,不断聚集奉平殿周围的天地灵力,几个呼吸间,众人就感觉到从云汉霄那里传来的惊人的术法波动!天地灵力以一种云汉霄希望的方式进行着裂变重组!
“吞云心法第四式——风卷残云!”只听云汉霄一声吒喝,方才被其聚集的天地灵力仿佛数百匹野马同时脱缰!似万顷黑潮一般向着李岳奔腾而去!虽然众暗卫因头带面具看不见表情,但是此时李岳整个人脸色煞白,冷汗如注,面对这铺天盖地腾杀而来的攻势,不说自己现在已被虞山暗卫锁死了奇经八脉,就算自己行动自如,面对云汉霄这不分敌我的深寒杀意,自己也是十死无生!
“天明宗宗训,其第十言:坐以待毙者,可不救。”“唐江生!你什么意思!”“不懂?等死去死!”
人之将死,总会忆起过往,一念及此,李岳猛然醒转,四下顾盼后发现先前押解自己的几名暗卫早已各显手段,或以灵活身法早早闪避,或展开防御姿态以法器抵挡,却有四名暗卫掐诀催动神通,竟想和这波攻势一争高低!当然,这些暗卫谁也没那临走之前给李岳解个穴开个脉之类的闲心。
“我现在奇经八脉被锁,跑肯定是跑不过的,就算能跑,这些暗卫随手一个法器就能把我弄死。该死!就算奇经八脉被锁,我李岳也不会任人鱼肉宰割!”李岳此刻死死地盯着云汉霄,目眦尽裂,须发皆张,仿佛一头随时都会暴起伤人的凶兽!然而再凶的野兽,若是动弹不得,也不足为惧!
“等等,不对,我只是奇经八脉被锁,体内灵力运转不畅,并不是修为被高阶修士镇压!”李岳仿佛抓住了破解眼前近乎必死之局的钥匙,凶横暴戾不再,整个人几乎放空,双目看似无神却隐约有风暴凝聚其中,“锁......锁?锁!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修士的ròu_tǐ本身就是一座锁着无数财宝的器具,因开发的方式不同,世间才会有体修、兵修、幻修、术修、符修、器修,不一而足!既然身似器,奇经八脉为窍,那么暗卫对我的压制不过是用一缕修为堵住了几个孔罢了!”
“虞山暗卫!云汉霄!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着你爷爷我,如何绝处逢生!”李岳此刻放浪形骸,纵声狂笑,“不过是开脉启穴而已!此番作为不值一提!我乃卫疆掌器李家门人——李岳!”伴随着狂傲的笑声,数十根闪耀的金针竟从李岳体内飞快倒旋而出,两三个呼吸间,李岳被锁的修为就重新充盈其四肢百骸,好不舒爽!虽然李岳于存亡绝续之际拿回了自己的修为,但是云汉霄的术法已然劈头盖脸而来!生死危机并没有消除!再看李岳,整个人似乎还沉浸在先前的喜悦之中,对这近在咫尺的轰击根本视若无睹!
“轰!”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云汉霄这一式风卷残云已经将李岳整个人吞没地干干净净,地面尘土飞扬,草木倒卷,仅仅是残留的术法波动,便让此地变得四分五裂。待尘烟散尽,可以看见之前严阵以待的暗卫,有的破碎了法器,有的被术法神威抛到了百丈开外,虽然有牺牲,但还是有很多暗卫活了下来;可选择与云汉霄硬碰硬的暗卫们,只余两名暗卫屹立不倒,虽是生还,但受伤也颇为严重!至于另外两名暗卫,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死状惨不忍睹。
“咦?”云汉霄看了眼自己术法掠杀之处,随即眉头轻皱,不解为何并未发现李岳的残肢断体或者其弥散于天地的灵蕴。
“因为他没死。”
一缕恬淡的神念传音在其耳畔飘然而过,云汉霄面色大变,居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远处,一个黄茅白苇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修眼中,其神色宁静淡然,其修为高深莫测,不是南山菊,又是何人?南山菊眉眼低垂,便是看都没看云汉霄一眼。
“学艺不精。”
“就你话多!”百丈开外,一个略带恼怒的声音凭空响起,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