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答应要嫁给你了,还不够哇?”乔婷婷继续使出她忽悠二傻子的“美人计”。
“打光棍也不干,拜拜吧,您哪!”卫青阳转身就要走。
“站住!”
“干嘛?”
“卫青阳,”乔婷婷一脸冰霜:“走之前,麻烦你给若男姐打个电话说清楚!”
被点中了穴位一般,卫青阳站在原地,二傻子不能当,但韩若男的面子也不能不给,是不是长辈暂且不说,好歹人家已经预付了一万大洋的水电费呢。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急中生智:“喊什么喊,我出去帮你叫车去!”
乔婷婷一脸灿烂地笑了,说:“你叫的车,你出钱啊。”
得,急中生智又生出一个痔疮!
卫青阳抬起的脚放下,突然扭头问了一句:“师妹,你知道一个女人,最没本事体现在哪儿么?”
“在哪儿?”
“体现在,明明穷得叮当响,还非得摆富姐儿的谱!”卫青阳轻轻地说了一句。
乔婷婷没生气,还乐了:“呵呵,那你就当我没本事好了。别废话,快去叫车!哦,搬家公司的电话外面电线杆上有!”
没等乔婷婷说完,卫青阳飘然离去。
“喂,叫完车,给我带份肯德基粥,我还没吃早饭呢!”乔婷婷追出来,扯着嗓子喊。
卫青阳没有应答,只留给她一个悲愤的背影。
想着屋内起码不下三十件大小行李,卫青阳脑袋嗡嗡直响,他甚至考虑过,是不是应该以最快的速度从乔婷婷的眼前消失。
但答应了韩若男,一万块也收了,这无赖跟乔婷婷耍可以,不好跟韩若男耍!
还是爷们一回吧,搬个家,累不死人!而且,搬家公司有小工,帐先记下,以后从韩若男的一万大洋中扣!
肯德基粥呢?买吧,大不了晚上多吃点,把损失补回来!
折腾了一上午,卫青阳和搬家公司的两个小工,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纸箱、鞋盒等等折腾到楼下,随后拉着大半车行李回到了春风街。
搬家公司的人卸完货拿钱就走了,但卫青阳却不能歇着,进了房间的东西,要分门别类地归置到位,还要把“熊大”与“熊二”房里的东西对调,工作量着实不小。
哦,现在不是熊大和熊二了,不知道乔婷婷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她带了两张大头贴,一张是她最爱的米老鼠,一张是配套的唐老鸭,一进门,什么都没干,首先把两个房间的标识给换了。
不用说,米老鼠属于她自己,那间带阳台的主卧;唐老鸭属于卫青阳,那间韩卫东遗留下怪味的次卧。
从此,卫青阳被迫开始了他与“鸭”为伍的屈辱生活。
中午和乔婷婷在街尾包家花园门口的小吃店简单吃了碗杂酱面。
还好,乔婷婷比较守信用,抢着付了帐。
回到房间,卫青阳要帮乔婷婷打开行李箱,被她拒绝了,她明确要求先倒腾家具,把“米老鼠”房腾出来再说。
腾“米老鼠”之前,得先把“唐老鸭”腾空。
吭哧,吭哧!
这种出力气的活儿,自然该由卫青阳来干,乔婷婷只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搭把手。
卫青阳忙乎的时候,乔婷婷用报纸叠了顶尖帽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搞得有点像电影中土改时期被斗争的坏地主。
没多一会儿,汗水从卫青阳的额头上冒了出来,身上、尖帽子上全是灰尘,脸上更是一塌糊涂,离远了一瞅,跟地铁口的小乞丐没什么两样。
乔婷婷看了,于心不忍,在一旁用深情的嗓音唱起了动听的歌。
“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谁最美?谁最累?我的乡亲,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姐妹!姐妹……”
“别嚎了,有劲儿帮着把床架子移一移!”卫青阳咬着牙,从“唐老鸭”房里拖出一个衣柜,可放在客厅的床架子有点碍事,只能喊唱得声情并茂的乔婷婷帮忙移一下。
“往左,还是往右?哎呀,真费劲儿。”乔婷婷咬着纤细的手指,眨眼看着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旧家具,突发说了一句:“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要换了!”
“嗷!”卫青阳悲鸣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衣柜门上,没好气地说道:“你早说哇,害我累得像死狗!”
“别装,我一个柔弱女子都没怎么累,你一个练过自由搏击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就累了呢!”
“大姐!从搬家开始,你就只负责指手画脚,一点活儿没干,怎么可能会累!”
“你以为,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乔婷婷反驳了一句,还煞有介事地扶着她的小蛮腰。
卫青阳无语,问道:“你为什么非不肯住‘唐老鸭’那屋?除了没阳台,面积可比‘米老鼠’大不少。”
“我主要是觉着鸭子屋里有股怪味道。”
“什么怪味,我怎么没闻出来!”
乔婷婷忽闪着大眼睛,说:“你鼻子有毛病吧,楞没闻出来?”
“没毛病啊!”卫青阳吸吸鼻子:“你喷的兰蔻香水,我都闻出来了。”
“嗯,狗鼻子挺灵的啊!”乔婷婷想了想,突然说:“骚味!对,就是骚味!”
卫青阳无语,再抽抽鼻子,似乎觉得是有股子骚味从鸭子屋里飘过来。都怪韩卫东这混蛋,不知道在鸭子屋里鉴赏过几个女孩子,遗留下来一股子男女交欢之后的怪味。
为了洗刷嫌疑,卫青阳说:“婷婷,鸭子屋以前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