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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病,不诊脉,只是简单将手抵在妇人肩膀上。
然后
在床上瘫躺数年的妇人,奇迹般的动了下腿。
妇人傻眼了。
牛天青傻眼了。
小数是彻底蒙圈了。
众人之中,只有竹渊露出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眼神满是自豪与得意,仿佛刚才救人的是他似的
“这的,是怎么事”牛天青脾气火爆,忍不住爆了粗口道。
其实,这也不能怪牛天青,他行了一辈子的医,从没见过像谢牧这样治病救人的跟变魔术似的
“妈,你真的好了”
牛天青不死心,当即凑过去诊脉,可是越诊脉牛天青的震撼越深,从小数母亲的脉相上,当年留下的病根竟然消失了大半,脉相虽说不上强韧有力,但是比之刚刚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后期只要辅以药石,完全就能恢复健康
看到这里,牛天青彻彻底底蒙圈了,扭过头围着谢牧转了好几圈,嘀咕道“你小子该不会是神仙吧”
谢牧闻言大笑“我要是神仙,刚刚您哄我走的时候,我就动法术了”
听到这话,牛天青老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尴尬,不过他也不狡辩,粗着嗓子吼道“这事儿你怪我老牛,咱老牛认”
“但是话说来,你小子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赶忙非要和梁乐那个废物搅在一起”
“多掉价啊”
谢牧笑容深,没等他开口,一旁的竹渊接话道“天青老弟你糊涂啊,我谢家家主怎么可能和梁乐那个废物搅在一起”
“别说他梁乐,就是梁文山亲至,见到我家家主也得矮上三分”
啪
牛天青猛地一拍脑门,懊恼道“竹渊大师说的是啊”
“堂堂谢氏家主,坐拥五大家族,怎么可能和梁乐那个废物搅在一起呢”
“老牛的错”
“是咱老牛的错”
说罢,牛天青望向谢牧,郑重道“咱老牛性子虽爆,但知错认错,刚刚多有得罪,咱老牛给你赔礼了”
说着话,牛天青就要鞠躬道歉。
牛天青岁达耳顺,论年纪,当谢牧的爷爷都够了,谢牧岂能受他一礼
况且,牛天青只是脾气火爆而已,加之厌恶梁乐,所以才冲撞了谢牧,从他刚刚对小数的照顾和提,这老头十足十的好人一个。
随即,谢牧当即以巧劲拦下牛天青,笑道“老爷子,人心善恶,小子虽然不如你阅历丰富,但还是能看的您若是真想道歉,便请小子吃顿酒吧”
牛天青脾气火爆,怎可听谢牧劝说,执意要鞠躬道歉。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空气中仿佛生出一只大手般将他死死挡着,任凭他如何弯腰,竟也弯不下去
牛天青暗惊“你是武者”
谢牧笑着头“算是懂一些吧”
见谢牧承认,牛天青眼眸中突然泛起一丝落寞,莫名感慨道“放在以前,若是见到武者,管你修为高低,老夫定然是没有好脸色的可是偏偏遇上的是你这知情晓意的后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察觉到牛天青对于武者似有偏见,谢牧忍不住问道“牛大夫讨厌武者”
牛天青摇头,神情落寞“我不是讨厌武者是讨厌梁家”
济世堂二楼,茶室。
茶香袅袅间,牛天青握着茶杯,表情扑朔不定,喃喃语道
“竹渊大师其实应该知道,文山梁家看似兴盛,其实骨子里的底蕴并不厚,是个兴家族。”
竹渊闻言头“在我师弟梁鹊之前,在文山,梁虽是大姓,却少有大族,可以说是我师弟梁鹊,一手将文山梁家推入豪门之列的”
牛天青抿了口茶水,赞同道“大师说的不错,文山梁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梁神医的确是居功至伟可是竹渊大师您是否知道,当初文山梁家曾经差被人吞并呢”
竹渊闻言一怔,摇头道“老夫常年云游行医,飘无定所,对于文山事情所知甚少。”
牛天青头,眼神中泛起一抹忆之色。
“当年,老夫仰慕梁神医之名,不远万里入文山投奔梁家,成为这济世堂的坐堂大夫。”
“那时候,梁家草创,百废待兴,梁神医踌躇满志,发宏愿,悬壶济世,普济苍生这济世堂便是那时创建的。”
“借助梁神医的高妙医术,济世堂迅速成为文山当地有名的医馆,每日慕名前来的布络绎不绝忙的时候,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可是,即便那样,大家也心甘情愿。”
“因为,大家聚集在一起的初衷,就是想要利用医术造福一方”
“可是,我们太看中医术,而忽略的人心”
“火爆的医馆势必带来恐怖的收益有人动心了”
“于是,来自各方的打压普天盖地,蒸蒸日上的济世堂瞬间成了众矢之的,别说帮人看病,就是撑下去都难”
“梁神医一夜白头。”
茶室内,牛天青的声音喃喃,娓娓道来,带着一丝愤懑和压抑。
秋风穿过茶室,吹散茶烟。
“后来呢”谢牧忍不住问道。
牛天青笑笑,端起茶杯想要抿一口,却发现茶盏已空,负责添茶的小数此时正目光灼灼的等着故事的下文,竟是忘了添茶。
重添满茶水,牛天青继续道“可能老天也看不过去了吧”
“就在梁家即将被吞并之际,梁神医的一个决定,彻底挽了颓势”
“什么决定”谢牧疑惑道。
牛天青眼神中闪过一抹深邃,沉声道“暂时放弃医道,专供炼药一途”
谢牧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