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澈揽了她的腰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问她“你以后是想在云州还是想在京都”
这话问的突然,又莫名其妙。
可卫静姝却是忍不住的兴奋,她伸手挽了李君澈的颈脖,一双清亮的眼眸满是笑意,半点不思索道“云州。”
不过随即又蹙起眉头,有些犹豫起来,问他“你呢”
倘若大事已成,雍靖王少不得就是新朝的皇帝,而李君澈身为世子,少不得就是日后的储君,若是想去云州定居,怕是不太可能的。
李君澈笑笑“你在哪儿为夫自己就在哪儿。”
如今的大膺已经只剩下个空架子了,旌德帝的命是日日吊着的,周王,齐王,廖王都已经不成气候,看似赵德礼最得意,将整个朝中大权都捏在手里,可他所作所为早已失了民心。
蜀地百姓揭竿起义,赵德礼一鼓作气,连着将几座被占之城都夺了回来。
明面上瞧着风光无限,这位慎王文武全能,可暗地里他手下接管的士兵每夺一城便民不聊生,怨天载道。
加上赵德礼这人本就残暴,夺城之后肆意杀害无辜百姓,如此之人如何不失民心。
雍靖王谋划多年的大计,正一步步的往目标接近,如今只差一个最重要的时机,整个大膺便能叫他取而代之。
最底层的老百姓们,素来不会计较改朝换代这样的事儿,只要在位之人能让他们安居乐业,他们便拥立谁。
大膺的气数早在许多年前便已经渐渐散了,旌德帝虽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可他却也不是甚个明君,纵然换了,也无可厚非。
那么一日,迟早都会来临的,而李君澈能不能等来便又是另外一说。
卫静姝眼波流转,意有所指的轻轻一笑“那,你在哪儿我便也在哪儿。”
两人极有默契的都不再说话,相视一笑,就此揭过。
李君澈将写好的信伐封好,着人送去云州,便又在书房见了两位幕僚,说了些事。
卫静姝是女子,不好见外男,便隐在内室,细细听他们讨论着,虽有些事儿听不明白,可也大概的记了下来。
不管无法大师所批的命格真不真,那梦境里头的事儿实不实,可总归是要搏一搏的。
卫静姝想得很清楚明白了,她同李君澈说的那些也不是气话,若是此劫能过,便再好不过,若是实在过不了,她也不愿意独活。
上一世李君澈那般护着她,到得后头她也一样没落个好下场,这一世无论结局如何都是要拼一拼的,万一就同卫家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呢
待李君澈忙完,都已经过了午时了,厨下准备的饭菜都已经热了一回。
见卫静姝还等着他,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暖心,坐到她身边,轻叹“若是饿了便早些用膳,不必等为夫。”
又道“你这几个月清减不少,该多吃些补回来才是,不然摸到哪儿都觉骨头咯手。”
卫静姝噘着嘴儿瞪他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说着又气哼哼的盛了碗鸡汤递到他跟前,抱怨道“也不知道你忙活这么一场,到最后得了甚个。”
李君澈笑了笑,的确是白忙活了一场。
喝了碗汤下肚,人也觉得舒服许多,他给卫静姝夹了她爱吃的菜,这才又说道“一会用了膳,带你去个地方。”
卫静姝扒拉两口碧梗米饭,随口应了一声,又道“去哪儿。”
“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