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萧何的话,震惊的看向他,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那些事情发生之后,路繁尘的事后来我除了在电视上偶然看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不会刻意去打听。
人都有本能的逃避另自己痛苦的事。
路繁尘是我心里的一道伤,而且那道伤已经严重到发炎流脓,但我除了逃避无能为力。所以除了他和晴雨的事我偶尔会知道,关于他家里的事,我一点都不得而知。
我紧攥着拳头,想起那天路繁尘几次欲言又止,大概他想要和我说这个事。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等我平复心情,皱眉看着他。
萧何笑了笑,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知道所有事的权利。”
说完,他就离开了。
等萧何离开后,我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车子发呆,脑中闪过一个个曾经我和落繁尘之间的种种。
我们一起幸福过,一起吃过苦,一起相互依偎取暖,互相折磨过,互相痛恨过,最终也误会过了,我们把爱情的千姿百态都尝遍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曾为他怀孕两次,第一次怀孕是意外,发生和结束在同一时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第二次,没人知道,我当时是抱着多大的勇气才会和他在一起,几乎已经做好了遍体鳞伤的绝望想要生下这个孩子,那时候,我真的想要抱住那个孩子,哪怕路繁尘不要那个孩子,可最终孩子也没有保住。当医生和我说以后可能会失去做母亲的能力时,我那颗决绝的心终于干涸了。
我怀抱着双臂依靠在墙上,蜷缩在窗帘后面:路繁尘,所谓爱,代价太重,它以互相折磨为终结,太过奢侈,我……高攀不起!
不管当年你为何没来救我和曼丽姐,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
乔宏又一次晕倒了。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索性我没有睡,接到电话就匆匆的到了医院。
病床上,乔宏还在昏迷,脸色白的几乎让我觉得他随时都会离开我。
我握住他的手。
冰凉的温度让我更恐慌。
这个我亏欠了那么多的男人,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我无法想象,以后没有他,我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上一次他昏迷,到医院就醒来了。
可这一次,我一直陪着他到清晨,他才睁眼,看到我的瞬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解释:“阿欢,我没事。其实我早就醒了,就是太困,又睡过去了。”
他的掩饰苍白无力,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心疼。
面对这样一个为做了这么多的男人,就算我和路繁尘之间又再多的误会,我也不能再辜负了。
我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静静的看着他。
他看我不说话,伸手抚上我额头,虚弱的说道:“我家阿欢那么好看,生气就不好看了。”
我看着他讨好的样子,心突然痛了一下,有一种液体在眼眶里迅速膨胀。
“阿宏,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我,每一次我都问自己为什么走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不想一个人,可我始终都是一个人。”我紧握着他的手,豆大的泪水争先恐后的落下,最后我抱着他的手臂泣不成声。
他手粗无措的帮我擦着眼泪,想要安慰我,却又不知道用什么话安慰我,他的手慌乱的挥舞了半天,也没能帮我擦掉泪水,最后只能颓然的放下:“阿欢,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听到他这话,我松了一口气。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要如何告诉他,我已经答应了萧何的要求。
刚刚我虽然是真情流露,却依旧是带着撒娇的,我心里知道,乔宏最没办法的就是我这个样子。
“好好的活着,不管用什么办法!”我盯着他一字字的说道。
他听到我这么说,似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他紧盯着我,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那笑有些自嘲亦有些悲涩:“你已经答应了萧何是吗?”
我默认了。
他的脸色很苍白,依旧在笑着,但是那笑容悲涩的让人心疼:“阿欢,你可知道,浮华尘嚣,唯有感情容不得欺骗。你终究是无法爱上我,我知道你是因为不想亏欠更多,所以执意要答应萧何的条件来救我。可你知道吗,不管你是否爱过我,我都不愿意你用自己的幸福来弥补对我的亏欠。”他说话有些吃力,说完这些又停顿了一下:“更何况,你又欠我什么呢?爱情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你不爱我,我能怪你什么。这世间那么多男男女女,相爱的有多少,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的又有多少,你为什么要偏执至此呢!”
我紧握着他的手冰凉,想要争辩,想要告诉他,我是爱他的,可终究是没能说得出口。
这个世界上,最骗不了的人就是他。
“阿宏,我们是一家人,我希望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你还记得医生说我可能再也无法生育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你说我们收养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叫你爸爸叫我妈妈。”
乔宏低声的叹了口气,苍白的手从我掌心抽走,指骨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帮我擦干眼角的泪水:“好,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亏欠我少一点,我答应你就是了。你明知道我最看不得你哭。只要你一哭,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我破涕为笑,张开双手抱住他:“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