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委屈,嘟嘟囔囔不停地说着,权至龙就那样半昏半睡过去。

他这个竹马啊,向来容易小孩子心性,却又偏偏喜欢装大人。他不止一次开自己母胎solo的玩笑,说艺人歌手没谈过恋爱可不好带着感情写歌唱歌,可他呢,明明情路也不怎么顺。

为情所困呢,那眼下自己是不是该帮他一把……

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醉得失魂落魄的某人,太阳发出一声叹息:“你这算不算和粉丝谈恋爱啊......只一回,我真的只帮你这一回,能不能成就看缘分了。”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

“真的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安然姐你叫出来。”在寒风中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太阳终于眼睛一亮,看见了他期待已久的人。这下连单身的他都感觉到了,能这么晚大老远地叫出来就说明不是他兄弟一厢情愿,很可能最后有戏。

安然撇了一眼挂在太阳肩上,神志不清的某人,眼神复杂:“到底怎么回事,你电话里跟我说至龙喝醉了不肯回宿舍?”

“啊...对,对啊。”老实人东涌裴表示,第一次撒这么大的谎实在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至龙非要你来接他,我也没办法。安然姐你就当行行好,今晚收留他一下吧,交给你我也放心。”

“而且...不瞒你说,我也困得实在撑不住,想回去睡觉休息了......”

安然有些迟疑,想了想道:“我可以帮你一起送他回宿舍。 ”

“回宿...回去是没问题啦。可如果被发现醉成这样,至龙明天肯定要被社长训一顿了。”太阳一脸纯洁无害的表情:“安然姐你是不知道我们社长有多厉害,连续骂人一个小时都不带喘气的。”论玩hiphop带来的肺活量。

安然:......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但话都到这份上了,到底是舍不得就这样丢下,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她放柔了声音想叫醒他:“至龙?听得见我说话吗?”

眼下这情况把人带回去管一晚是没关系,反正bigbang几人之前醉酒时也在她那待到了深夜。但如果现在他真的已经醉死过去,那她也很难一个人把他运回去。

好在被拍几下似乎拍清醒了点,权至龙抬起头转了好一会才看到了安然,因为醉酒而显得雾气朦胧的眸子十分纯真可爱。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距离极近地凝视着彼此。突然他笑了起来,松开挂在自己竹马身上的手,直勾勾地倒入她怀里。

安然身形一晃,赶紧抱住了他。

“姐姐,你来啦。”

头轻轻枕在她的脖颈处,他黏糊糊地说道。呼吸间气息起伏灼热,小尾音在她耳边拖得长长的,一下子就划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禁不住轻轻一颤。

安然有些怔忪,这是权至龙第一次这样叫她,语气里带着亲昵的撒娇,满足...与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身上很烫,在深夜极低的气温里弯腰紧紧抱着她,好像真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认知,让安然彻底心软了下来。撇了眼自己出门前拿在手里的外套,她忍不住苦笑。

她现在在干嘛,之前大半个月以来的疏远又是为了什么?

权至龙为什么会喝醉,她大概能猜到几分,但其实一直也做不到对他不管不顾不是吗,所以才会下意识担心他喝醉后天冷着凉,才会给了他一次又一次靠近的机会。

把衣服小心翼翼地帮他披好,安然招辆车把人扶了进去,这过程中还不忘拿衣服半遮住他的脸。

摇下车窗,她抬头看向一直默默看戏的太阳:“行了涌裴,你回去休息吧,他我带回家。”看来今晚注定是金屋藏龙的一晚。

默默对自己撒娇撩妹技术一流的竹马投去一个赞许羡慕的眼神,太阳简单道了声谢,终于乐得逍遥轻松,同样打车回宿舍了。

……

到达家里楼下后,安然扶着权至龙,两个人颤颤悠悠,左摇右晃地下车,拿钥匙开门进家。

在这过程中权至龙感到无比的难受困顿,但同时,又无比的松弛与安适。迷迷糊糊中他本能地想留住这一刻,至少此刻他是在她身边,被她拥抱住的。他像溺水的人般紧攀住她不放。

“还说不是小孩,就没见过哪个大人这么粘人的。”随口抱怨了一句,安然扶着他倒在沙发上,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吃力辛苦的。

权至龙不吭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紧闭着双眼,任由她折腾,手却是一直不曾松开,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安然瞥了眼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又抬头默默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青涩秀气脸庞好半晌,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被迫趴在他身上,轻轻拍拍他的脸:“我知道你没醉到昏死那程度。起来去卧室睡吧,今晚我待客厅。”

权至龙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迷茫的目光最后集中聚焦在她脸上:“我想洗澡。”

这洁癖程度,她服气!

安然哭笑不得:“你确定自己可以?”

权至龙眨眼,歪头看着她:“不确定,你帮我?”

安然:......当她之前的话没说,就没哪个小孩这样喝醉耍流氓的。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诶。万一…我在里面滑到了怎么办。”被对方挣扎着拖进了浴室,权至龙即使站不稳却依旧不肯放弃,倚着墙壁,酒壮怂人胆还在傻呵呵努力游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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