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回到家,封一霆进门,就见父亲站在客厅里,神色匆匆地。
“一霆,你跟以漠说了吗?”
点头,封一霆褪下了外套,道:“说了,他这就过来!爸,什么情况?电话里不能说吗?”
正说话间,一阵车子的响动再度传来,随后,封以漠也大步走了进来:“二叔!”
“来了就好!上去再说!”
转身,封二叔大步上了楼,两人对望了一眼,封以漠面带疑惑,封一霆也表示不明白地耸了耸肩,随后,一前一后也上了楼。
进了客房,封以漠一抬眸,就见父亲躺在床上,形容枯槁,整个身子佝偻着,似乎还在不停地抽搐。
急切地一个上前,张嘴,到了嘴边的“爸”却又生生卡在了嗓子眼: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儿?
一边,医生拔了针头,将佣人都遣退了出去,封二叔才对着医生点了点头:“你说吧!”
随后,摘下口罩,医生才道:“封先生的毒瘾犯了!”
“你说什么?”尖叫一声,封一霆不敢置信地上前了几步,难怪父亲电话里只说有急事,却不肯直言。“我已经跟封先生做过全面的检查与化验,从身体特征与血液反应来看,基本可以确定,而且现在封先生已经有明显开始上瘾的症状,必须要及时治疗跟处理,越早戒除,复吸的可能就越小,但这对病人来说,会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几乎可以说,本身的毅力是占据最主要的,药物只能辅助,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戒毒的期间,绝对不能再碰触任何一点!只是现在封先生正在发作期,意识思绪都有些混
乱,目前还不清楚他是怎么沾染上的,是主动还是被动!如果是被动的话,会相对容易些,如果是主动的话——”
医生的面色凝重,担忧溢于言表,顿了顿才继续道: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病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染上了,现在知不知情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怎么解决、怎么处理,还需要家属拿主意!”
此时,示意医生先出去,封二叔才道:“今天下午,我们去参加个活动,大哥突然就流汗、还呕吐了!我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就送去了医院,没想到……这种事传出去不好,我才把他接回来,请了医生来家里!还有更严重的,我无意间从大哥的手机上发现两条讯息,谈论的是股权转让的事儿,大概的意思好像是用股权换什么东西,多是我们封氏独资的股权,我怀疑大哥被人用这个控制了!很可能有人想利用这个东西牟利、搞垮封家或者篡夺
我们的家业!只是这些人可能并不是十分了解封家的内部运作方式,并不知道封氏儿孙成年,家业全部分出、自立,卓越卓远虽隶属封氏集团,却非当家一人做主,所以,应该是没谈拢!”
眸光一个交汇,顿时,封一霆跟封以漠已经基本明白了。
叹了口气,封二叔道:“以漠,这次的事情可真是太严重了!现在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我、在你们兄弟手上同样施展这样的手段,我一看这状况,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们都该知道,我们封家是以人为本,宁可街
头要饭,毒,这种断子绝孙的事儿,是绝对不能沾的!以修去国外出差了,你们奶奶年纪也大了,这件事,我还没敢跟家里说!你们什么意见?”封家的现状很清楚,以后的江山,就是这两兄弟的!封二叔心里也明白,即便姜是老的辣,长江也是后浪推前浪,他们也是走下坡路的,而且,潜意识里,他也不看好封以修,压根就觉得这件事跟他商不
商量无所谓,他不在,还省了个麻烦。
思索了下,封以漠道:
“毒一定要戒!怎么戒,等他醒了,了解下情况再决定吧!奶奶那儿,就不用说了!以防万一,财产安全上,得提前做个应对!”
点头,封一霆也表示赞同:
“的确,必须早作预防!既然手能伸到大伯身上,还让我们无所察觉,那延伸到我们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权利共享吧!”
话音落,封一霆看了封以漠一眼,倒是封二叔一头雾水:“你的意思是——?”
两兄弟倒是不谋而合,心有灵犀,点头,封以漠道:
“卓远的股权转让必须我同意,同样的卓越的股权转让,必须一霆同意!这样的话,即便我们其中一人签了字,转让书也无效,可以最大限度地先行保障!”
就算最糟糕的情况,两人都沦陷,两人都签字,只要彼此不签对方的,执行的时候就同样无效。
“你们的意思是秘密签署一份公正过、具有法律效利的委托书?”
这一次,两兄弟异口同声:“嗯!”
“只要品牌不倒,公司不倒,封家就倒不了,钱财都是身外物!”考量着,觉得可行,封以漠又道:
“但是,我不信任那一家!”
知道他指的是贾艾跟封以修,封一霆也道:“我也怀疑!大伯都这个情况了?天天在身边的人,难道就没觉察出什么异样?”
“哎——”
叹了口气,封二叔也道:“家务事,谁也说不明白!不过,公司财务的事儿,我想大哥只要脑子清楚,道理总是懂的!我还是可以劝服的,暂时瞒着那一边,倒不成什么问题,反正以修代管公司,也不会受什么影响,股权是根本,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转让的!”
思索了下,封以漠总觉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