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段一晨来了。几乎就是前后脚，林菲也到了。马凉凉和阿林又开始分头行动，马凉凉依旧是负责段一晨的服装，林菲的则交给了阿林。
段一晨的休息室里。演员副导赵智正在和段一晨讲今天的情况。
“您先在这休息一下，服装老师等会儿会过来。试完装之后，等会儿我会过来叫您过去化妆和对戏。咱们今天先拍电梯那场戏。”
“嗯。”惜字如金的回答。
不过那副导演似乎已经习惯了，完全没觉得尴尬，笑笑就走了出去。马凉凉走到门口，副导演示意她赶紧进去。马凉凉知道，里面，就段一晨一个人，今天他经纪人没有来，因为段一晨拍戏的时候不喜欢经纪人跟着。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那个熟悉的冷淡的声音。
马凉凉推门进去，段一晨坐在窗子前，正看着剧本。
“老师您好，这边是今天的服装。”马凉凉清了清喉咙说。
段一晨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但是停留甚至不到一秒钟，他的目光就转开了，又落在了剧本上。
“放下吧。”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显得整个人的气场更加冷了几分。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马凉凉甚至分辨不出来，他是不是已经不记得自己了。马凉凉走过去，把衣服摆好。段一晨放下剧本，拿起衣服走进了洗手间。马凉凉看着他关上门，瞟了一眼段一晨的剧本，干干净净，上面一个字都没写，也没有什么荧光笔的标记。马凉凉撇撇嘴，一点也不刻苦嘛。
换好衣服的段一晨走出来，在镜子前仔细看了两眼，眉头稍微皱了皱，但是最终还是恢复如初。马凉凉站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段一晨系着袖口，头也没回的道：“可以了。”
呼！如释重负。
“好的好的。”马凉凉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动作迅猛。
段一晨转身回到沙发上，看了眼门口，有些意外，走得还挺快。他想想，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话这么少的工作人员。以前遇到的那些剧组年轻姑娘，好像都很缠人。
马凉凉完成了任务，看见拍摄现场那边，摄影机已经架了起来，灯光什么也正在调试。本来就是因为好奇，想凑过去看看，没想到灯光师调灯的时候正好缺一个站位的替身。四周看看，就她一个小姑娘，就冲她一笑。
“小姑娘你是服装还是化妆啊？”
“啊我是服装的。”马凉凉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来来，过来帮忙站个位，我们调一下光。”
“啊？喔喔，好的。”
马凉凉按照灯光大哥的要求，正面侧面背面，各种角度站了一遍，从电梯外走进去，从电梯里又走出去，折腾了一会儿，大哥终于满意。
“行了，谢谢你。”
马凉凉刚要走，摄影大哥又对她摆摆手。
“小姑娘，先别走。”
马凉凉只能停下来，又按照摄影大哥的要求，像个木偶一样被摆弄来摆弄去。
走过来，走过去，在过去一点，回头，停，别动，脸再过来点。慢点，转身，走，慢一点走。
就在马凉凉麻木的走来走去时，她远远的看见，段一晨，林菲，还有导演都出来了。看起来，导演是在给两个人讲戏。
“导演，我这里是很生气吗？”林菲拿着剧本问。
“你更多的是感觉沮丧。”
导演胖子，是个香港人，讲话带着点港普味。
“好的，明白了。”
“不用紧张，自然一点。”
“好的导演，第一次，请您多批评指正。”林菲说的很诚恳。
胖子导演看了一眼段一晨，他很平静的道：“导演，我没问题了。”胖子导演很满意，转头对身后的中年副导道：“来，reheaal。”
副导立刻点点头，向马凉凉他们走过来。导演和段一晨几人，也走了过来。马凉凉见他们走过来，一紧张，路都不会走了。摄像大哥哈哈一笑。
“小姑娘，你顺拐了。”
马凉凉脸唰的红了起来。
“行了，谢谢你。”摄像大哥终于放话。
马凉凉恨不得捂上脸跑，临走前，还悄悄瞄了一眼段一晨，还好还好，没看她。她默默安慰自己，他们都没看见，没看见。
“蠢。”段一晨眉毛轻挑，看着她走开的背影，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其实他刚才远远的，就看见那个人站在灯底下，四肢僵硬走来走去了。本来就像木头人，现在还同手同脚，看起来真的很蠢。
段一晨把眼睛移开，怕自己多看一眼，智商就要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