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夹烟的手再握不住一根细细的烟,香烟从空中掉落他也像不知道一般,只哆嗦着说话,瞪大的双眼就像两个大型灯泡!
“今天可不是四月一号……”
“哈哈,虽然我不太肯定,但应该不会错的。可惜啊,你们还要挂水——”谢均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那神情,那语气分明就像是在嘲笑胖子等人没用,
“谁说的!”胖子猛地站起身来,抓住手上的针头就是一扯,
呲!
一道血箭忽地从胖子手臂上激射而出,在地上划出一道红色痕迹。原来是胖子太激动,握紧着拳头把针头拔出,血管里面的血因为压力自然从针孔射了出来,但没有多远,
“走!咱们去十七楼!”胖子丝毫不在意还在流血的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烟,吹掉上面的灰后又叼到了嘴里,同时斜着眼睛看向老四和老六。
“护士!护士!护士你快来啊!”老六与胖子一对视就知道这个牲口想要干什么,立即发出凄厉的大喊,那声音,那语气,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一旁的胖子郁闷了,他还没干什么呢!郁闷后的胖子爆发出的力量是巨大的,只见他轻而易举就将老六插着针头的细嫩小胳膊抓起来,一只手抓向针头,
“这么点屁事还要叫护士。王八六,我说你能有点出息么?”
——什么叫细水长流,老六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词的意义。他不知道因为体格原因还是其他,血没从针孔里射出,可问题是止不住啊!!他的血不断往地上低落,不多时就在地上弄出一大摊,任他如何用衣服擦,用烟丝擦也起不到一点作用。片刻后,老六那幽怨的眼神已经足以杀死每一匹雄性生物……
帮你不?”
“不,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老四见着老六那悲催的状况,哪敢让胖子动手,急忙说不用。咬咬牙,干脆闭上眼睛抓住针头就是一拔!
咦?怎么不痛?
老四一睁眼,一个绑着马尾的漂亮护士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此时护士正抓着他准备去拔针头的手。
“你们啊,院长都说了要你们挂完这瓶水再走,你们要听院长的话啊,怎么就自己去拔针头了。要知道院长可是我们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医生,他的话……”
“喂,眼镜?回神了!”半响,胖子拿还在流血的手在老四面前晃晃,
“啊?怎么了?”老四推推眼镜,茫然地看向胖子,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针头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老六正拿一根棉签帮他压着针孔,而猩猩、胖子和谢均都围着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耐人寻味——
“你,你们这是……”老四没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胖子,我怎么像闻到了一种奸情的味道?”猩猩摸摸根本没胡子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老四,
“我也觉得,老六,你说呢?”胖子接过话,转而递给老六,
“那还用说?不过具体还是得看均哥的意思……”老六也诡异地朝老四笑笑,却不继续说,把话丢给谢均,
“别逗眼镜了,找到个喜欢的人可不容易,走!跟我们看老五去!”谢均伸手就抓住老四前面还插着针的手,把他拉起来,不顾老四疼得嗷嗷大叫,一行人就走向离得最近的电梯,准备乘电梯上去,
十七楼,要是靠走还不累死?
“医生?医生!我儿子醒了!你快来看看,我儿子醒了!”
——十七楼,谢均等人刚走出电梯,就听见重症监护室那儿传来老五母亲的声音,声音里面的激动与喜悦是每个人都能够听出来的。谢均与猩猩他们对视一样,大步跑了过去。
“妈?我这是在哪?”然后传来老五微弱的声音,谢均身影猛然一顿,几乎要把持不住而倒在地上,后面的猩猩急忙扶他一把,
“这真是个奇迹啊!小伙子,别起来!你先不要激动,来,看着我的手,这是几?”
站在门外的谢均听见了久违的声音,顿时激动不已,哆嗦着手就想把门推开,但几次都不行,没有力气。后面的猩猩看过来,想帮忙,却没发现自己的手也在颤抖着!最后两人合力,终于推开了这扇小小的门。
“均哥?猩猩,胖子!眼镜!还有……你们怎么来了?”门里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大概是医生,他交代两句就离开了。还站着一个是老五的母亲,谢均等人来这看望老五的时候也与她交谈过几次。最后躺在病床上声音微弱,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的自然就是老五了,
“哈哈,不就是胖子他们受了点伤,来医院挂水,顺便就上来看看你呗。你以为我们是专程来看你的?切,你小子想都别想,要知道哥们我的时间是宝贵的,你不知道啊,我现在在外头找了个事,可忙呢,可每个月也就六七千块的样子。如果不是那个老板娘有这么漂亮,我可不去!还有啊……”
谢均神神秘秘地念叨着,没发现平时不怎么说话的自己这个时候说了很多话,也没发现自己话语中的语病,更没有发现自己的眼泪居然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均哥……没事了,你怎么这样一副德行?不要摆给老五看——”
谢均感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同样泪流满面的猩猩。后边是胖子,再后面是没敢上来的老四和不认识老五的老六。
“你,你们……妈,我这是躺了多久?”
老五感到自己眼睛也湿润了,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勉强抬起手摸摸自己脑袋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