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南征,如果说攻取淮南、汝南二郡还算顺利的话,可是在兵锋指向刘备之后,就显得一波三折了,先是大军水土不服,现在关中军团又几乎全军覆沒,刘备以荆州为根本,文有卧龙、凤雏、武有关、张、黄忠,羽翼已丰,想要灭了他,看來还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呢。
不过就算不容易又有什么呢,再艰难的状况,文远也不是沒有经历过,既然立志平定乱世,已经走到这一步,离平定整个天下都已经不远了,这个时候文远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而且几万士卒,就这样折在庞统手上,这个仇如果不报,岂不显得我张文远太软弱可欺了。
“庞统……既然你敢于辅佐刘备而违逆我,那就等着迎接我的报复吧,”想到这,文远双眼微眯,虎目中寒芒绽放,一片肃杀。
文远对身边众谋臣问道:“诸公,关中兵马新败,兵马折损过半,而宛城守军又添了庞统这三万兵马,你们以为眼下该怎么办吧,”
“主公,子龙将军信上细说了白河之战,可见这个庞统手段的诡诈,依我看,此战徐晃将军虽败,却非战之罪,实在是庞统太过狡猾,”河东杜畿出班谏道,他是奉钟繇之命从长安前來给大军送物资的,他是司隶校尉钟繇的部下,在关中时和徐晃的关系不错,听文远的口气,又见文远方才杀气外漏,还道是文远要问罪于徐晃,忙站出來给徐晃求情的。
“呵呵,伯侯(杜畿字)过虑了……”文远微微一笑道,杜畿不在中枢,对自己的脾气还是不了解啊,赵云心中对白河之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徐晃虽败,错并不在他,如果真要追究责任的话,那么认为刘备必然会放弃南阳的众谋士,甚至是同样这样想的自己都有错在先了。
现在文远显然不是要讨论徐晃失利罪责的事,而是如何应对南阳局势上出乎意料的变化。
郭嘉此时站出來道:“主公,我军新败,士气不振,而宛城守军得到庞统的三万兵马,另据于禁将军送來的消息,连江夏的黄射都带兵赶來救援宛城了,从眼下形势考虑,仅以赵云、于禁两个军团攻取南阳,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那奉孝的意思呢,”文远哦了一声看向郭嘉,后者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奉孝,看來你又猜到自己所想了吧……
果然,郭嘉自信的道:“子龙将军信里虽未明言,不过隐含的意思,是请主公定夺呢,强攻宛城,必然难以攻下,而刚才看主公的神情,一概是已经有所决定了吧,”
“知我者奉孝也,”文远冷冷一笑,嘴角翘起一抹美妙的弧度,傲然道:“沒错,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來,刘备想要保住南阳这块地盘,我就偏要从他手上把南阳割下,关中军团惨败,肉痛的滋味我已经尝到了,现在也该换刘备尝尝被割肉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