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屠户一声悲叫。手中陌刀抡圆了反手斩去。那鲜卑头目一番抢攻已经力竭。再也沒有力气躲避。只能支起左臂招架屠户这一击。
又是“咣”的一声闷响。鲜卑头目手上熟牛皮包裹的团牌被砸的四碎。屠户刀势不竭紧跟着劈断了那鲜卑人的半条手臂。
那鲜卑头目杀猪一般嗷叫起來。抱着半条断臂被屠户疯狂的刀势逼得连连后退。他也确是悍勇之辈。避过屠户一lún_gōng势之后。竟然强撑着发起了反击。
虽然断手让鲜卑头目的战力打了些折扣。不过沒有了老乔掩护掩护的屠户更是不济。就见那鲜卑头目又是一个箭步欺近。一刀劈出。屠户身上的胸甲被劈得碎裂。一大蓬鲜血喷出。整个人踉跄后退。
那鲜卑头目嗷嗷狂叫。又是一刀重重劈下。眼看着屠户就要步老乔后尘。就在此时。突然一条身影从侧后飞出。就见刀光一闪。那鲜卑头目的头颅噌的一声飞上半空。伴随着漫天的血雨。
屠户因为失去搭档之恨。手捂着胸前伤口上前一脚将那无头尸体踹倒在地。手上陌刀一刀一刀疯狂的劈在哪军官身上。转眼之间将那无头尸身劈成肉泥。
关键时刻解决了鲜卑头目的正是苏磊。他看见老乔被杀。不禁大急。几刀抢攻解决掉和自己交手的那个鲜卑军士。关键时刻把屠户的小命从鬼门关里拽了回來。
苏磊扫视战场。那边地虎一双铁钩把一个鲜卑士兵的弯刀绞飞。双钩一分。在那军士胸腹上开了个斜十字。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其余人也各自消灭了各自的对手。开始巡视四周还有沒有活口在附近。
苏磊踢了仍在发狂的屠户一脚。皱眉道:“好了。收拾收拾伤口。带上老乔还有这个舌头。咱们离开这里……”
短促的战斗只持续了短短一会就已经结束。大河边的片洼地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具尸体。血腥味在夏日的夜空里弥散。闻之令人恶心欲呕。
老乔还沒死透。躺在地上大喘着气。双眼绝望的圆睁着。身体时不时的抽动两下。一双手抓向虚空。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
苏磊攥住老乔的手道:“兄弟……安息吧。我会把你带回去的……”平日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人。他早已看出老乔胸前这一刀根本是救不活的。虽然痛心。却也无能为力。
老乔听了苏磊的话。扭曲的面孔渐渐松弛下來。圆睁的双目闪过一抹欣慰。之后眼睑缓缓的闭上了……
地虎他们则在战场上來回巡视着。如果有还沒死透的鲜卑士兵。就上去补上一刀。然后割下首级。几个斥候都是砍头的行家。麻利的收拢起鲜卑的首级。撕下破衣包起。两边本來就是死敌。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怜悯。
另一边老雕和小刀架着一个受伤较轻的鲜卑俘虏來到身边。这个活口是苏磊特意交代留下的。留着他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消息。
战场很快被清理了一遍。虽然折了老乔。其余人也受了些伤。屠户的伤势最重。若不是他穿着铁甲。这一刀只怕是和老乔一样的命运。
虽然牺牲了一个同袍。不过战果还是很巨大的。此战一共斩杀了十一个鲜卑士兵。其中一个还是个小头目。俘虏一人。缴获马匹二十三匹。辎车三辆。辎车上尽是粮食辎重还有鲜卑士兵劫掠搜刮的一些值钱东西。这些财货多少几十金总是有的。
看到这么多收获。众人心里的沉闷才稍稍冲散了几分。依照文远当初定下來的规矩。战场缴获的金银出战军士可分三成。斩首也能获得一笔不菲的军功赏银。算下來。光是赏钱就相当于众人大半年的饷银。
生在乱世。能挣一口饭吃都不容易。所以文远军中的饷银很低。不过缴获所得的分赏却是很高的。所以军中士卒普遍闻战而喜。尤其是经常会遇上战斗的斥候。更是令寻常士卒羡慕不已。
得了这么一大笔斩获。一帮人笑逐颜开。这边小刀也一把揪过那个鲜卑俘虏。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抽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在那鲜卑士兵眼前晃來晃去。
小刀长又高又瘦。三角眼。鹰钩鼻。长相非但不讨人喜欢。反倒有些阴狠。他的弓马近战都不出众。不过能在苏磊的小队里占据一席之地。皆因为他有一项远超旁人的本事。。刑讯。
就见他先是取來两根木柱。做成十字形的木架固定在地上。然后把鲜卑俘虏绑在上面。两手分开。两腿并紧。一边做还一边颤动着着三角眼。嘴角带着阴狠冷酷的笑意。邪邪的道:“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來吧。那样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那俘虏被的目光随着那寒光闪闪的匕首游來游去。惊得直吸凉气。突然醒过神來。这汉人说的话自己怎么听的懂。
那俘虏惊道:“你。会说我们鲜卑人的与语言。”
但凡这些边境上的斥候。学会异族语言都是必须的。小刀嘿嘿一笑。冷道:“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題。不然待会我会让你记忆深刻的……”
那匈奴俘虏兀自硬气道:“说什么。我堂堂大鲜卑的勇士。怎么会向你们这些汉狗屈服……嗷……”只可惜那俘虏前半句还很硬气。中间突然一断。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只见小刀匕首一晃。手上已经多了一片几寸长血淋淋的东西。仔细一看。尽是从那俘虏大腿上剖下一片薄薄的肉皮。
就见小刀贪婪的舔了舔沾血的匕首。森然笑道:“别说那些沒用的。我能让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