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玄缨卫,,”被亲卫们一渲染,文远反倒更增了几分豪气,这上千虎豹骑又如何,狭路相逢,我的玄缨卫绝不会输给你虎豹骑,今日纵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也要挫一挫你曹军的锐气。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中亲卫齐声吼道,头上黑缨飘动,那代表着他们至高无上的军人荣誉。
曹纯早被文远和他麾下那群骑兵的对话激起了一肚子火气,“居然敢小看我虎豹骑,兄弟们,给我杀,生擒张辽者,重赏千金,”
“生擒张辽,重赏千金,”虎豹骑将士大吼一声,气势比玄缨卫毫不逊色,千余骑士在奔驰当中猬集成密集的锥形阵势,向着文远军阵冲撞而去。
两支用钢铁堆砌出來的重装骑兵疯狂的开始加速,肆虐的铁蹄粗暴蹂躏着脚下的土地,马蹄声的轰鸣响彻大地,如同两道钢铁洪流将要相互冲撞在一起。
“放箭,”距离百步左右的距离,几乎是同一时刻,文远和曹纯发出指令,伴随着一阵吱呀呀的弓弦响动,一阵箭雨嗡的一声呼啸向着对方阵中射去,黑灯瞎火之中一阵惨叫闷哼声接连而起,双方冲在最前排的士兵各扑倒了一层,不是人被劲急的弩矢射中,从马上倒飞出去。
文远胸口也中了一箭,直接深深的钉在护胸的铁片里,巨大的力道捶打得他差点岔气,天色黑暗,他根本看不清箭的轨迹,只能奋力挥舞大戟格挡,这样盲目的挥舞自然不能挡下所有射來的弩矢,好在他因为之前的轻甲埋在河内最近恰巧换了一副重甲,否则这一箭就已经足以要了他的命了。
一波箭雨过后,双方在沒有机会发动远程攻击,双方循着声响,挥舞着刀枪吼叫着向对方冲去,雪亮的刀锋枪刃在依稀的光亮中不时阵阵寒光绽起。
转眼间,双方只见只有十步距离,文远驱马冲在最前,深吸一口长气,吐气开声:“枪技,横扫千军,”手中沉重铁戟如风车一般带着凌厉风响向身前扫去。
“咔吧咔吧……”伴随着一阵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文远这一戟就将当前的三四名虎豹骑扫的倒飞出去,文远就势钻入敌阵当中。
“枪技,孔雀开屏,”一入敌阵,文远手中铁戟寒光乍起,带着道道乌光向着四面八方凌厉而去,闷哼声接二连三传來,转眼之间就又有数人被刺落马下。
不过文远的爆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重骑兵连人带马加上一身沉重的装备至少超过五百斤,全速奔驰起來的产生的冲撞力量何止数千斤,每杀死一个虎豹骑,文远手上就感觉一阵巨大的反震之顺着戟杆传來,饶是文远膂力非常人可比,连续受到这般大力冲撞,文远也渐渐麻木酸痛不已。
而且虎豹骑的枪法绝非寻常士卒可比,身手之凌厉便是寻常一屯长与之相比都犹有不及,虎豹骑果然名副其实,用百里挑一來说一点都不过分。
对付这些防护既强,枪法又凌厉,文远也明显的沒有什么好办法,勉强杀了十來个虎豹骑兵就陷入苦战。
不过和他相比,身边的玄缨卫更不济,他们自然沒有文远的力气,和虎豹骑相比,也就是陌刀更适合马战而已,一阵雪亮的寒光闪出,一颗颗头颅带着鲜血飞射出去,但是虎豹骑的枪法同样刁钻,在他们的凌厉的枪法之下,少说有数十名玄缨卫被刺倒在地,两边很快就失去了速度,挥舞刀枪站在一起。
“杀,”一个玄缨卫一刀将对面一个虎豹骑的左臂齐肩切下,那敌骑痛声嗷叫,愤怒一枪刺进玄缨卫的小腹上,那玄缨卫跌落马下努力的想要站起,却被身侧的虎豹骑连连刺中四五枪,终于不支软倒……
重骑兵的彼此冲撞就是这样,如果彼此都冲不破对方的密集阵势,就只能放下速度近身硬拼,这种状况之下,身上沉重的甲胄就显得极为重要,只要不是被击中要害,即便是身受数创或许都还有反击之力。
而在兵器上,玄缨卫明显占据着明显的优势,陌刀大开大阖,伤害范围远非虎豹骑的长枪可比,一刀下去,总有铁甲防护不到的地方,总能伤敌,虎豹骑的长枪只在刚开始的冲刺显现出威力,之后便彻底输给了陌刀,而虎豹骑将士弃掉长枪取出重剑,却发现四尺长的重剑和七尺长的陌刀相拼,更是占不了任何便宜……只有后排虎豹骑手中的强弩,才是造成玄缨卫伤亡的最大因素。
这是一场绝对力量上的较量,胜负的天平只会向力量强悍一方偏移,勇气和其他因素对占据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虎豹骑终究是在数量上高出一筹,士兵战力也并不比玄缨卫稍逊,在如此高素质的厮杀至中,文远即便战力高出这些百里挑一的精英骑士,能发挥出的效果却有限的很。
文远能同时对付多少虎豹骑,十个,二十个,这些丝毫改变不了大局,反倒是每一个玄缨卫是都要受到三到四个虎豹骑士的夹击,所以一交手文远一方就陷入了劣势,不断的有玄缨卫被虎豹骑刺下马去。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文远身边的玄缨卫就折损了将近一半,文远身上也中了一枪,还好不是要害,鲜血汩汩的向外留着,浸透了半边衣襟,文远奋力挥舞着大戟,每砍杀一名虎豹骑都要费很大力气,沒过一会就汗透重衣,情势相当危急……
不知已经有多久,文远沒有经历如此危险杀局,需要靠他以武勇抗拒危机,曹军见文远受伤,更是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蜂拥着向文远冲去。
“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