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争持不下间,东面大路上奔出十余骑疾驰而來,看衣甲式样,正是西凉骑兵,一见自家兵马,张慌高叫道:“大事不好了,主公被叛贼吕布所杀,吕布兵马已经杀奔郿坞而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樊稠脸色变幻一番,颓然长叹道:“主公身死,大事去矣,也罢,我带好汉去主公府上,便当某谢过好汉传信之恩,”
文远当即随樊稠入城,一路上飞熊军知晓董卓身死,吕布大兵即将压境,军心大乱,到处都是抢掠财物,放火烧杀的乱兵,便是军中将官也各怀心思,无心约束麾下部众。
文远面如寒冰一路疾行,郿坞到处浓烟滚滚,两侧不是传來临死前的惨叫和女子的号哭,好容易入得董卓居处。
文远早就迫不及待,一马当先冲入府中,几个倒霉的乱兵正堵在门口,还沒搞清楚状况,已经被早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文远一戟一个,挑飞出去。
进了大门,眼前景象更是令文远几乎暴走,只见上百乱兵贪婪抢掠府中财货,一些好色之徒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将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压在身下,白日宣淫。
“红昌,昌儿……”文远纵声高叫,暴虐的心情令他将所有挡在身前的乱兵尽数屠戮,这些乱兵只忙着疯狂抢掠,哪里顾得上管这个突然出现的冷血杀手。
董卓府邸占地极广,几乎就是一座宏大的宫殿建筑,文远深入里许,一路上连杀了十数人,还沒有走到头,心中越发忧急。
此时他又是砍下一颗乱兵的头颅,一脚将那无头的尸身踢飞出数米,地上一个衣衫凌乱,雪白肌肤上还露出一点殷红的美貌少女面无人色的尖叫一声,那颗头颅正落在她的身边,一双眼睛正暴突这瞪着自己。
文远伸手将少女扶起,轻声细语的询问,后者遭逢大变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言语。
文远渐渐失去了耐心,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意,喝道:“给老子说话,前几日送來的貂蝉姑娘在哪里,”
“在……在那边……”少女被文远吓的身躯缠,颤若寒蝉道。
“你知道,走,快带我去,”文远眼中闪过喜色,急道。
有府中女子带着,文远终于不用像沒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在领路女子指点下连过了几进院落,文远终于來到一处华丽的别院,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喊道:“昌儿,昌儿你在哪里,”
连喊了几声,无人回应,文远正焦急间,突然旁边一扇偏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粉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文远眼里。
那俏丽的姿容,妩媚的气质,不正是自那一夜之后一直在文远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昌儿,”文远脸上闪过不可抑制的狂喜,一个揪紧的心终于松弛了下去,貂蝉看到日夜牵挂的男人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身前,起初还以为是一场梦,待到文远呼喊他的名字时,才娇躯剧震,珠泪再也禁不住簌簌的滴落在地。
文远快步上前,一把将貂蝉揽在怀里,这一次他搂得是那么紧,生怕怀中佳人再次从身边飘然离去。
被这么紧紧的搂着,再一次感受到男子坚实胸膛那令人迷醉的气息,虽然痛,那种踏实的心情貂蝉心中此刻却是无比甜蜜的。
“昌儿,让你受委屈了,”良久,文远才稍稍松开紧箍的双臂,轻轻拂去貂蝉脸上的晶莹的珠泪。
“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在这里,”貂蝉也是深情的抚摸着文远的脸颊,不过是十余日不见,他就瘦了许多,须发散乱,如此令人心疼的憔悴。
文远眼神坚毅的道:“这事说來话长,不过自那一日你走之后,我就对自己说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带回來,你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那霸气自信的话语,令貂蝉甜蜜之余,又无比安心。
“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可是这里实在不是久留之地,走,咱们边走边说吧,”文远见貂蝉安然无恙,已经安心,不得不考虑眼下的情势,吕布很快就到,堡内乱兵纷纷,眼下还是赶紧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不行,妾身不能……”不料貂蝉面色一苦,强要挣脱文远的手臂。
“怎么了,”文远一愣,愕然道:“你也该听外面的风声,董贼已死,剩下的事自有王允和吕布这帮人收拾,与你还有什么干系,”
“妾身知道,可是……妾身如今……不能走,”貂蝉苦涩的望着文远,眼角垂泪,欲言又止道。
文远深深的看着貂蝉,已经明白佳人的心意。
文远一把揽住貂蝉腰肢,不由分说的强吻了上去,直吻到貂蝉全身酥软,媚眼迷离,才放了下去。
貂蝉浑身酥软,脑海波涛翻滚,这种强烈的感官冲击令她仿佛又回到那无数次魂牵梦萦的甜蜜夜里,正不知不觉中,一个狂野霸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是你的男人,你要记着从今天开始,我在哪里,你就得跟到哪里,”
轰,貂蝉的脑子瞬间空白,她木然的点点头,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甜蜜。
“哒哒哒……”一阵人马蹄声传來,王越从外面走进道:“主公,吕布大军就要杀到,郿坞西凉军已经准备撤退了,”
文远眉头一紧,看了看怀中貂蝉,后者温顺的伏在自己胸前,再无抗拒之意。
“走,”文远一揽貂蝉腰肢放上马背,二人共乘一骑,飞马奔了出去。
半日之后,吕布令长安大军直入郿坞,收籍坞中所蓄,黄金数十万,白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