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文远眼神迷离着将手中的酒壶扔掉。
清雅的酒香在空中弥散,如果此时懂酒的人在场,一定会发现文远喝的是郑公美酒,这种酒在黑市已经炒到一百金以上!
人说就是宣泄情感的好东西,文远今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按捺不住喝酒的yù_wàng,七八两一壶的郑公酒,就这么让他一口接着一口喝着,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喝光。
这么多白酒下肚,文远竟仍有些意犹未尽,喝道:“周仓,再去给我取一壶酒来。”
周仓面有难色道:“主公,你这样喝酒,不好吧!”
文远不悦道:“叫你取你就取,啰嗦什么!”
周仓讷讷答应,正要离开,突然一声大喝道:“什么人?”
“是我,张大哥。”伴随着一阵柔滑的声音,一个俏丽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俏生生的道。
轰的一声,文远只觉着脑子里像是有一颗炸弹炸开了花,一下子变得呆滞无比,半晌才醒过神来,讷讷道:
“红昌妹子?你怎么来了,这么晚。”
貂蝉今日穿了一身绯红色的裙裾,倾城绝艳,那种令人窒息的美在月色的映衬下怕是天上仙子与之相比也要羞惭。
不过比起那些不食人间烟火令人只能仰视的仙子,今日一身红衣的貂蝉如同一朵娇艳的牡丹含羞待放,那一颦一笑间流露出的妩媚风姿,令文远看着几乎痴了。
貂蝉脸上似笑非笑,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幽怨,叹了口气怅然道:“心里乱,睡不着,不知怎的就走到你这瞧瞧。”
“来了就好,坐吧。”见人思情,文远小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两下,也颇有些神伤的道。
空气中淡雅的酒香仍未散去,貂蝉看了看地上空空的酒壶,眼波流转,妩媚一笑道:“大哥怎的有此雅兴,一个人在喝酒呢!”
文远深深的看着貂蝉,心中一阵悸动,低头叹息一声道:“没什么,过不了几日,我就要离开长安了。”
貂蝉幽幽一叹道。“大哥替家父传信之恩,说起来妾身还未曾谢过大哥呢,不想大哥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文远也是不由生出一丝苦涩,点头道:“是啊,巨鹿事繁,我不能离开太久。”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相对,良久,貂蝉似乎决定了什么,对着文远嫣然一笑道:
“既然大哥这几日要走,过了今日,妾身也没有时间了,那择日不如撞日,妾身今晚陪大哥小酌两杯,以表谢意,可好?”
貂蝉突然的变化让文远一愣,心中也是涌起一丝豪情,抚掌赞道:“好!美酒配佳人,有红昌妹子作陪,此次来长安也算不虚此行了!”
“周仓,去弄些酒菜来,今日我和红昌妹子好好畅饮一番。”
转眼之间,酒菜送上,貂蝉给文远斟了一盏,又给自己满上,举盏敬道:“大哥,妾身先敬您一盏。”说罢,一扬粉颈,一盏酒一滴不剩的一口气喝掉。
远那如羊脂玉般白皙娇嫩的粉颈,还有那颈下一片雪白的肌肤,文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干了!大哥可不许耍赖。”貂蝉娇俏一笑,一盏酒下肚,闪过一抹醉人的酡红,文远按捺住急促的心跳,一口将盏中酒喝个干净。
貂蝉再到文远身边,给文远和自己斟上,又道:“大哥的恩情,红昌此生怕是无以为报,妾身再敬您一盏。”
“大哥此去,这一碗酒妾身祝您一路顺风,”
此刻的貂蝉似乎放开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羁绊,妩媚动人,如穿花蝴蝶一般飞舞在文远身边,几盏酒之后,更是杏眼桃腮,楚楚动人,撩拨的文远阵阵心动。
“昌儿。”醉眼迷离,在酒精的作用下,文远终于缓缓的伸出了手,不过他今日实在喝的太多了,竟发现眼前的佳人变成了两个重影,一下竟没有抓住。
不过突然,一股温润的触感从指尖上传入大脑中枢,文远入目之处之看到一双青葱玉手,就感觉天旋地转,身形一阵晃动。
貂蝉玲珑的身躯吃力的将文远扶住,文远身材高大,几乎大半个身体都压在她的肩上。
貂蝉一手环住文远厚实的腰背,一手攥着文远左手揽在自己肩头,身子微倾,辛苦的便挪步便道:
“大哥你喝醉了......妾身还是扶你回房歇息去吧。”
好容易将文远扶上床榻躺下,貂蝉又细心的给文远脱下鞋袜,盖上被褥。
忙完这些,貂蝉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见她轻咬嘴唇,眼神复杂的看着文远,起身,坐下,手指轻轻的拨弄着衣角,心里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
这刚毅的脸庞,英挺的面容,不正是月下池中看到的那张倒影吗?
走?还是不走?貂蝉心里委实难决,今日一别,或许此生都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自己终究是个女孩子家,若是不走,他会不会觉着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呢?
正犹豫不决间,文远的手突然挣动了两下,发出断断续续的醉语哼哝声。
“貂蝉……你……你为什么……一定要牺牲自己,屈身于……董卓那头猪!你太傻了,你……你若是肯跟我回巨鹿,多好......”
轰!貂蝉只觉脑海中如晴空闪过一道霹雳!瞬间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文远依旧梦呓着:“董卓死了,王允也活不了多长,吕布迟早也会给曹操灭掉,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貂蝉......貂蝉......你若是肯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