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云一言不发的看着对方,实在难以将其于“仙器器灵”四个字挂钩。在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她还觉得对方很是高不可攀。可谁想,这才第二次见,平鹤竟然就以如此情绪化的状态“哭天喊地”起来。
她耐心的顿了一会儿,等它彻底安静后,方才说道,“也许你已经观察了我二十年,但我毕竟才算刚认识你。而且你说的青淼之事,我根本没有印象,所以我对我之前出那么多问题向你道歉。”
“呃……”平鹤身形一滞,显然有些意外于白木云忽然而来的客气与礼貌,当下抬起一只手在脑袋上蹭了蹭,哼哼道,“算我有些心急吧。你问的也没错,咳咳。不过,现在你的身体正在被外界以一些有趣的丹药和法术凝聚。如果不能趁这个时机融合我的力量,那估计你不但要寻到我的本体之后,方还要再修炼若干年才有如此机缘了。”
白木云心中不仅一动。原来自己的身体……那么现在又是谁在帮助自己?海鶄落?可她难道能单独逃出魂界之王的力量?
“好,平鹤。青淼之魂救过我若干次,而你也是我的道念之力,无论你的力量最终与我能否融合,我白木云希望能抓住这次机会。”她干脆的答道。
“嗯,那就废话少说!”金色人影猛然往前一条,看不清五官的脸极其近距离的贴近白木云的意识,似是在观察着她,“融合我的力量会牵动你现在残存的所有魂力。如果青淼殿下之前自爆时在你魂魄中留下了什么碎片,也许会因为这些些魂力碎片而引得你会暂时失去自我……哎,我怎么也这么多废话!真是近墨者黑啊!你都失去多少次自我了。好了好了,开始吧!”
平鹤根本没有给白木云任何时间,金光几乎是瞬间便充斥了白木云整个意识。而后白木云便在一种她之前不知道奢望了多久的极为舒适的感觉中,慢慢沉睡过去。
这一觉似乎很香,有了一种回到小时候在金峰大陆南域那个偏远家乡的安静和踏实。
父亲的微笑,父亲的关爱,父亲的支持……一段段许久没有在她心间浮现的场景让她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忧伤和快乐中。
是的,如果是以前,白木云一定不会认为在自己必须以巨大红痣示人之时的任何事情会跟“快乐”二字挂钩。
但现在,她看到自己的当初,却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触。
这一切过去不过才十年而已,其实对于外界而言也只七年,可自己的心境却发生了数次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觉醒来之后,我还是白木云吗?
传承了赤族的力量,承载了紫玉的记忆,融入青淼的魂魄,再最后加上了仙器器灵的力量,而就连我的肉身也会想海鶄落那般重新凝聚而重生,那么我……我到底算是什么?!
我到底还是不是我?!!
“寻道的路上永远不会有终点,”忽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钻进了她模糊的意识中,而后一袭她再熟悉不过的青衣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我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放弃我的道。”
青淼的黑发在空中不断舞动,而她的头也高高昂起,看着天空上一轮紫色月亮。
“如果你我可以结为道侣,定然可以摸索到那传说中仙界最高的境界。”红光一闪,一个红衣少年闪现在青淼的身侧,十分凝重的说道。
“为何你每次找我都要约在这个离封印最近,也是仙界最为危险的地方?”青淼侧过头,那双极美的眼眸内闪动着复杂的目光。
“我知道你最喜欢桃花,而这里的桃花林,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玄天憨憨一笑,“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对我说奸细二字的小丫头,当时也是用这么一种极度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青淼身形未动,可一把金剑却突然出现在了玄天的喉咙处,剑尖直接刺入了他的皮肤。
“如果你只是因为我吻了你就要杀我,那么我宁可被你杀上千百万遍!”玄天突然向前一探身。
“啊!”青淼被他这动作惊得低声一呼。可当她看清自己的长江根本没有再能刺进半分,反而被玄天的皮肤顶得都有些发弯之后,抬手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愤恨的高喝道,“你的身份永远不会被我接受,除非你能证明你不是奸细!”
玄天挨了这种种的一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只见他一把抓住青淼的胳膊狠狠向下拽着:“下来,我给你看样东西再走。”
青淼原本欲转身离开的姿势突然被他全力一拖,根本没有防备的便随着他飘落到了桃树林的下面。
“看,”玄天死死按住青淼的肩膀,根本不让她腾起,“这里所有的桃树之上皆被我刻上了你的名字。”
青淼闻言竟然身形一顿,不再挣扎。
这个时候,没办法被紫色月光照耀的桃树林树干,竟然自行发出了淡淡的红光。
而每一棵枝干最粗的地方皆出现了三个红色的“水”字。
“除非有朝一日这镇守仙界边陲的封印之力干涸,否则这些桃树永远不会死。只要桃树不死,它们就会永远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吻合第一次……”
“住口!”青淼此时已经是面露极怒之容,抬手便击碎了几十颗就近的桃树,厉喝道,“玄天!念我爹收了你做弟子,你就是我的同门,永远都只能是这个关系!如果你敢越雷池一步,我定然杀了你!不用等封印干涸,我就会将这里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