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心来,堆起笑容,致歉道:“这位大叔,实在对不住,我没有故意吓你,刚才睡着了做噩梦呢,不小心惊着你了,请见谅。”
老人见我言辞有礼,戒备之心稍稍缓解,问道:“你到底是谁?什么时候上了我的船,我们都不知晓?”
我小心翼翼解释道:“我是一艘旅船上的乘客,不下心掉进河中却无人发觉,正好这艘船经过,我挣扎着爬上来,筋疲力尽,就睡了过去,请大叔和众位兄弟行行好,把我带到最近的城市,我感激不尽!”
说罢缓缓伸手到**中抽出两张百元的欧曼币,递给老人。
此时我心中对小雯感激不尽,正是小雯,每次外出总会在我**口袋中塞上一叠欧曼币,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我还曾嘲笑她,如今进出都有大量侍卫随行,那需亲自带钱?没想到竟真的用上了。
老人盯着欧曼币,眼中亮光一闪,旋即恢复正常,摇摇手道:“不必,既是落难之人,救助是我们跑船的应该做的,无需如此。不过,年轻人,你可不像一般的旅客吧,这身装束,像是军队的人呐。”
“对,我见我这种装备,我的兄弟就在军队服役,他也是这种打扮,不过好像没有你的装备好呢!”木箱上一名大汉没心没肺的叫道。
我一滞,这才发觉我身着战甲师紧身飞行服,背上还背着从老典处缴获的单兵背囊,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一名普通旅客。心中懊悔不已,怎么就把这一茬忘记了呢。
连忙讪笑道:“大叔和这位兄弟好眼力,我确实是军队中人,正在执行特殊任务,其中缘由实在不便明言,请大叔见谅。只求大叔行个方便,让我搭上一成,我自会离去,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并请各位对此事保密。这点钱不成敬意,请一定笑纳。”我又从**中抽出五张欧曼币,硬塞到老人手中。
老人推辞不过,勉强接过欧曼币,对四周几个壮汉道:“好了,没事了,大家散去吧,我带这位兄弟去客舱休息,你们几个不要多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到新帝都后我自不会亏待你几个!”
几名壮汉欢笑着一拥而散。老人带着我走出货物区,来到货船客舱。
我问道:“大叔,听你说这艘货船是去新帝都?”
老人一边拿出几个馒头,一壶酒,一边回答道:“小兄弟,新帝都正在备战,每天都有大量物质运去,我们这艘船也是给新帝都的商行运送物质的,自然是去新帝都。快了,这里顺风顺水,明天中午即可到达新帝都。不知你想在哪里上岸?”
我接过馒头和酒壶,道声谢,说道:“正好我也去新帝都,但不想在码头上岸,请大叔随便找处地点放我上岸即可。对了,还要麻烦大叔帮我找一身衣服,我这身衣服实在不便公开行走,被同行发现耻笑我落难,不知是否方便?”
老人打量我几眼,笑道:“我这船上水手个个粗壮,可没你这么秀气的,他们衣服是有,只是都是粗布制成,怕你穿上不合身呐!”
我道:“无妨无妨,我不讲究,宽大一点正好,能遮住我的背囊。”
老人点点头,转身出去,一会再进来,递给我一套干净的粗布衣服。
我忙称谢接过,立即换上,衣服确实大了不少,穿上略显滑稽可笑,却正好遮住战甲服和单兵背囊。
我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很好啊,大叔,你真是帮了我大忙。日后如再相见,我必重谢于你。”
老人笑道:“小兄弟你很大方,你给的欧曼币足足当我们此次送货的全部酬劳,我可不敢再图你的重谢。”
第二天,货船渐渐进入新帝都境内,水面上不时有帝国巡逻艇经过,老人升起一面商行的旗帜,巡逻艇也不过问,远远避开,货船一路畅通无阻。
快到中午时分,货船将我送到岸边,老人递给我一包食物,对我道:“小兄弟,只能到这里了,再往前去,巡逻艇就要登船检查,前面也再无地点可靠边上岸,这些食物你带上,这里上岸已是新帝都郊区,如果脚程够快,说不定你比货船还先到新帝都呢。”
我道过谢,跳上岸,与老人挥手告别,眼看着货船掉头越行越远,才转身朝新帝都方向赶去。
新帝都,帝国原银枫城,以其独特的银枫树而闻名于世。
银枫树高大挺拔,素有一年三景之称,春夏季银枫树树叶翠绿欲滴,一片生机盎然,到了秋季,树叶转为金黄色,如熟透的麦穗般将整个城市染成一片金色,一旦冬季来临,树叶再次转换色彩,变成红彤彤的枫叶,层林尽染,整个城市如披上梦幻般的的色彩,银枫城以其独特的风格,成为瀚亚帝国首屈一指的旅游旺地,常年游客穿梭不息。
直到帝国发生政变,雷图逃到银枫城,并将银枫城定做新帝都,大举征兵,现在的银枫城已宛如一座军营,上千万百姓已不见往昔的从容闲适,处处透露出战争即将爆发的紧迫感。
帝国著名的两大科研院之一普研院,正坐落于银枫城郊区。
不错,银枫城正是我的故乡,也是我之前工作和生活的地方,美丽的城市伴随着我童年的记忆,常使我梦魂牵绕,无法割舍。
此时我正穿着不太合身的布衣,游荡在银枫城中心广场,看着熟悉的景色中陌生的行人步伐匆匆,心中不免怅然若失,如果什么都没发生,我仍无忧无虑生活在普研院,无需对事态时局充满责任感和焦虑却又无能无力,那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