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乖!”朱鄞祯眼眸一弯,在沈梦璐的红唇上深深地印了一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父皇怎么样了?醒了吗?”短暂的温馨过后,沈梦璐打探起了明德宗的状况,她一样很惦记明德宗的安危。
“没有,阎公子说,两天内会醒。”提到明德宗,朱鄞祯的眼眸暗淡了下来,闷闷地回了一句,想到明德宗命不久矣,他的心里总归难受得紧。
听到这话,沈梦璐松了口气,阎翀翊这么说,就表示明德宗不会有事。可是看着朱鄞祯含着忧愁的眼眸,沈梦璐又隐隐有些不安。“四郎,阎公子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朱鄞祯用力抿了抿唇,好半响才轻轻点了点头。
“阎公子说了什么?是父皇的病,很严重吗?”沈梦璐一语中的。
朱鄞祯的眼眸有些泛红,他用力抱紧了沈梦璐,沉声开口。“娘子,父皇他,怕是活不过新春了!”
什么?!沈梦璐十分震惊。她猜到了明德宗的病情有些棘手,可却没想到他的生命竟已走到了尽头。
“我一直以为……父皇是可以长命百岁的!”沈梦璐的嗓音有些哽咽。就明德宗那么硬朗健硕的模样,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竟然已经是油竭灯枯了。“阎公子难道也没有办法吗?”
朱鄞祯眼底泪花泛滥。“娘子,人各有命,不能强求!”
朱鄞祯也问过阎翀翊,有没有办法能医治明德宗的肾疾,让他颐养天年。当时阎翀翊给他的回答,就是这样一句。
“四郎,这些该如何跟母后述说?”沈梦璐忧伤不已,该怎么办才好?他们尚且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其他人恐怕更加不行,尤其是姬皇后。今日面对这一系列变故,姬皇后就已经经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再让她知道明德宗命不久矣的事实,只怕,姬皇后更加会承受不住。
朱鄞祯沉默了一会儿。“我与朱鄞祁商量过了,父皇的病情暂且对外隐瞒。明日早朝,我会对大臣们说父皇是一时气急攻心晕过去而已。只要父皇病重一事,除了你,我,朱鄞祁三人,不会有第四人知道,娘子,懂吗?”
懂!沈梦璐自然是懂的。明德宗在此时突然倒下,已经足够引起众人的恐慌。倘若明德宗病危一事走漏风声,朝政动荡那是必然的。
而最要紧是,朱鄞褶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在明德宗面前,朱鄞褶都已经如此不知收敛了,一旦明德宗倒下,那有恃无恐的朱鄞褶只怕立马就会举兵造反!
“父皇晕倒,朱鄞褶都看在眼里,想要隐瞒他只怕不会太容易。”那些头脑简单的大臣好糊弄,朱鄞褶却未必这么容易糊弄过去。沈梦璐叹了口气。
对此,朱鄞祯反而倒不担心。“娘子放心,朱鄞褶眼下忙着散播景轩和朱鄞祁的谣言,一时之间不会想到这么多的!”明德宗身患心疾一事,本就是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肾疾一事,更是无人知晓,倘若今日不是阎翀翊出手,只怕还不会有人发现。
对于明德宗昏倒一事,朱鄞祯和朱鄞祁也已经统一了口径。明德宗是被朱鄞褶气得昏倒的,而救醒明德宗最大的功臣则是沈梦璐。这些都是朱鄞褶和姬皇后都看在眼里的,所以不会有人怀疑。
沈梦璐叹了口气,苦中作乐。“我这样算不算占了阎公子的便宜?”明明阎翀翊才是明德宗真正的救命恩人。
朱鄞祯明白沈梦璐的意思,他紧了紧手臂,“娘子放心,欠阎公子的,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双倍报答!”
沈梦璐默默叹了口气,没有再做声。眼下他们就有一个回报阎翀翊的机会,就是救出他的母亲完颜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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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阎翀翊的身份被人发现,第二天一大早,朱鄞祯便派人将沈梦璐,阎翀翊和景轩送回了沐王府,自己则留在宫中应付那些大臣。
朱鄞祯和沈梦璐的猜测都是对的,不到天亮,景轩是朱鄞祁和姬文华的私生子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景轩同时和朱鄞祯与朱鄞祁做滴血验亲的事,更是被众人传成了各种比验亲结果更加啼笑皆非的版本。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不管是市井小民还是达官显贵,都在议论这个事情。最搞笑的是,因为景轩扑朔迷离的身世,京城之中竟自动萌生了两派人马。一派相信景轩是朱鄞祯的儿子,另一派则认为景轩是朱鄞祁的儿子。
更有趁火打劫之人,竟以猜景轩到底是谁的儿子,而开起了赌局。并且短短一个上午,参与赌局的人就已多达上万人了。一赔二,一赔三,一赔五,一赔十,随着筹码不断加高,赔率也越发惊人起来。
莫语将打探来回来的消息告诉沈梦璐的时候,沈梦璐只有一个扶额的动作。她能不能叹一句,这些人可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
“押景轩是王爷的儿子,赔率是多少?”拿景轩开赌局,这个做法虽然十分不道德,不过通过这种方式,倒是能轻易让人知道大众对朱鄞祯和朱鄞祁的支持率如何。
“回娘娘,一赔五居多!”莫语回答得有点小声,甚至还有开一赔十的,真是太惊悚了。
一赔五?听起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