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买酒,别无他意!”
唐牧面对老者的逼视,面色不改。
“家伙,你还真有意思!”老者依旧面色冷峻,面笑肉不笑,那声音也是生硬无比:“我可是雕师,又不是酒师,这里当然不卖酒!”
唐牧莞尔一笑:“若说有意思,其实我觉得老先生你更有意思!”
“哦?”老者沉吟一声,等待唐牧的下文。
:最新章|节上k0
唐牧娓娓道来:“能以臧红苦花酒为饮,非但安然无恙,反倒越喝越精神,这不是更有意思吗?”
臧红苦花!
剧毒之花,常人触之即死!
在场的其他人或许听不懂,但是老者明显是个明白人,他浑浊的眼瞳陡然寒意大增。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质问声格外喑哑。
唐牧没有回答,而是环顾周遭一脸莫名的人群,轻笑道:“这里看起来不太像是个卖酒的好地方。”
老者目光微微闪烁,最后挤出了三个字。
“跟我来!”
……
郡城建城千年,纵横交通的巷道里,不起眼的破败角落数不胜数。
如今,在一条墙体斑驳,看上去极为破旧的巷尽头,唐牧看到了老者的住处。
这是一个古旧荒废的宅院,门楣上的门漆早已剥落,两扇木门的门把手都掉了一个。
老者推门而入,将摊位上的车停在了院里。
“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猛然转过头,目光如电。
这一刻,他体内霍然爆发出一股无比强悍的灵压,这强横雄浑的灵压是唐牧夺舍以来所遭遇的最强灵压,唐牧周身被灵压所笼罩,恍若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又被这灵压淹没的凶险。
八重地玄境!
唐牧清楚感知到老者的实力,眼神闪现一抹了然。
他早已料想到老者有修为在身,并非泛泛之辈,要不然,那臧红苦花酒早就要了他的性命了。
顶着身上泰山般的沉重,唐牧体内蕴含的摇光剑意呼啸而出。
噌!
凌厉的剑意直接破开灵压,为唐牧争取了一方从容的空间。
唐牧不卑不亢,反声质问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果然有两把刷子!”老者冷笑一声,旋即衣袖拂动,狂风大作,哐当一声将大门紧闭起来:“不过在这里,可由不得你?”
老者枯瘦的面庞上涌现出一抹戾气:“说出你的身份,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
“青山唐牧!”
唐牧自报家门。
老者眉头一皱,在他脑海中搜寻了下,显然是毫无所获。
“子,你敢骗我!”他勃然大怒。
嗖!
一点寒光猛然暴掠而出,在唐牧眼中极速放大。
眨眼间,那寒光便现出原形。
却是一柄锋利的刻刀。
唐牧眼底陡寒,面对爆射而来的刻刀,手掌微旋,掌心紫光冲天,摇光破光而出,一挥而就。
叮!
刻刀的刀尖击中了摇光的剑刃,顷刻间,摇光颤动不已,一股无比强猛的力量从那柄不起眼的刻刀上传来,震得唐牧的虎口微微发麻,脚步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数步,方才艰难的停止了身形。
唐牧面色稍稍发白,体内的气血翻腾得格外厉害。
不过他终究挡下了老者的这一刻刀。
“咦!”
老者明显没想到唐牧竟能接下这一刀。
“臧红苦花,落梭树挂!”唐牧冷声道:“这样的剧毒烈酒,还能让你活多久呢?”
“你!”
老者眼眸圆睁,目光灼灼。
他饮用的酒,可是从高人那里获得的秘方,这些来,从未有人对他的酒有所异议,可是,如今却被唐牧一口道破烈酒的秘方。
臧红苦花,落梭树干!
这两种便是烈酒中最毒的两样佐料。
“不得不说,这方子够毒!”唐牧定了定神:“我想这应该也是迫于无奈的,以毒攻毒吧。”
他话锋又是一转,开口道:“可以把你的纶巾摘下来,让我看看你遮住的额头吗?”
“你!!”
唐牧这话落定,老者早已目瞪口呆,看向唐牧的眼神恍若撞到鬼一样。
老者长叹一声。
他灵压收敛,整个人的浩瀚气势顿然烟消云散,此时他一如之前那般,像个落魄老者,浑然没有一丝之前的雄傲强者姿态。
“没想到,藏了大半辈子,如今竟被你这个家伙看穿了。”
老者苦涩一笑。
他倒也利落,直接摘掉了纶巾,露出了皱纹密布的干瘪额头。
只是这额头上除了皱纹之外,却还盘踞着一簇灰褐色的图印盘踞,图印由一串串好似蝌蚪文般的纹路组合而成,如果凝神细看,还会发现每串蝌蚪文上束缚着一缕缕墨黑的氤氲。
当感受到墨黑氤氲上那冷戾狂暴的气息时,唐牧微微动容了。
“厉毒咒印!九黎阴煞!”
九黎阴煞?
老者满脸惊异,可在惊异之后,便是惊喜。
“你认得它!”
他是真的激动了。
想他禹承武,堂堂天玄境强者,曾经也是东龙一郡之地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在一次古迹的探索之中,他无意间沾染上了这离奇咒印,随后这短短半月时间,墨黑氤氲便以推枯拉朽的速度在他的身体内肆掠开来。
当时的他一度生死一线,最终还是得益于一位高人用厉毒咒印将这墨黑氤氲封印了起来。
自此之后,他为了维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