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阁中。
唐牧和其他几人攀谈几句之后,很快在角落中发现了白洛华的身影。
此时的她独自坐在窗边,精致绝伦的娇颜上还是一如往常的淡漠,她的明眸眺望着远处奔腾的杨侥诔涑獾男嚣都与她无关。
或许她身上散发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太过逼人,在场的人都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她。
“洛华!”
唐牧走了过去。
白洛华收回目光,看了眼唐牧,然后微微颔首示意。
唐牧自来熟的坐到白洛华的对面,苦笑道:“见面你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太冷漠了吧!”
白洛华红唇轻启道:“你身边的女人太多,也不差我这一个。”
唐牧一怔。
“你,吃醋了?”
白洛华摇了摇头,惜字如金的吐出四个字:“你想多了。”
说完,她便再度保持了静默,这回连目光都未在唐牧身上停留,直接再次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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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唐牧干坐在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纠结的时候,一道婉转的喉音传了过来。
“白姑娘,好久不见。”
白洛华转过来看,眼见妩媚的虞妃走了过来,礼貌性的回了句:“好久不见。”
“此次郡试第一场,白姑娘能力压群雄,拔得头筹,真的了得!”虞妃笑意盈盈:“恭喜了!”
她端起素手中的玉质酒杯,遥遥一敬。
“我不喝酒。”
白洛华说着,信手从茶壶中倒了一杯茶水,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我心中有些疑惑,尚需白姑娘解惑。”虞妃将酒水一口闷干,俏脸之上腾出两抹红晕。
白洛华问道:“什么?”
虞妃眼波流转间,扫过唐牧,最后目光定格在白洛华清冷的脸蛋上,道:“我很好奇,白姑娘和唐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洛华眉头皱起,旋即吐出两个字:“朋友!”
虞妃柳眉扬了扬:“仅仅只是朋友嘛?”
“你以为呢?”白洛华反问道。
“如果是朋友那就好了。”虞妃嫣然一笑:“其实呢,我对唐公子非常有好感。”
白洛华表情更冷了:“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白姑娘若只是朋友,的确与你无关。”虞妃无视白洛华话语中的冷意,妙目流转,看向唐牧道:“唐公子认为,虞妃如何?”
“咳咳!”唐牧干笑一声:“虞姐不要开玩笑了。”
“唐公子果然慧眼如炬,虞妃的把戏骗不过你,不过倒是糊弄住了白姑娘。”虞妃掩嘴偷笑,那狭长诱人的明眸深深看了眼唐牧,意味深长道:“唐公子,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白洛华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失态,不禁羞愤而起。
“你——”
可她刚要发作,突然临江阁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打开。
哐当!
洞开的大门里,一道敦实的身影走了进来。
这虎背熊腰的青年裹着一身墨色玄衫,紧身的衣着仅从外表看去,就能看清楚臂膀上结实有力的肌肉棱线,他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九开外,面孔虽算不得俊朗,但自有一股英武之气。
当青年进入大厅的时候,冯依曼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
“周侗来了,好戏开始了——”
周侗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视出去,很快,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道妖娆的魅影身上,满是横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
只是很快,那抹欣喜便被浓浓的阴沉所取代。
因为此时,映入他眼帘的正好是虞妃笑得花枝乱颤,目光迷离的看着唐牧的情景。
没有任何征兆,羞恼的周侗直接出手,那蒲扇大的手掌猛地攥起。
“爆!”
冷厉的喝声如洪钟大吕响彻而起,下一秒,唐牧端坐的滕竹椅子旋即炸裂开来。
这突兀起来的变故,谁也未曾料想的到。
好在唐牧并非泛泛之辈,在滕竹椅子爆开前的那一刹,他已经敏锐的感知到一丝灵力波动,心有警惕的他身体强行脱离了椅背,而当滕竹炸开之时,他体内的剑意也适时涌出,纵横的剑气直接将炸开如毛刺一般的竹屑尽数绞断。
轰!
剑气肆掠开来,唐牧周边的桌椅也惨遭剑气蹂躏,轰然炸裂开来。
唐牧化解了这突兀的攻势,面庞顷刻冰寒下来,他目光放眼扫去,很快锁定了一脸凶戾的周侗,黑眸之中,寒意凛然如玄冰。
电光火石间爆发的冲突,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场的郡城本地人物,看了眼周侗,再望了望唐牧身旁的虞妃,一下子便清楚了其中的缘由,一时间,不少人将幸灾乐祸的视线聚焦在唐牧身上。
对于这样一个外来人士,从走进临江阁开始,就被众多美女环绕,要说他们心中没些嫉恨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碍于唐牧名声的强势,他们不敢表露出来罢了,如今有周侗出手教训唐牧,他们可是乐得其见的。
“果然打起来了!”
冯依曼唇角翘起,俏脸之上浮现出一抹快意,她可忘不了昨晚唐牧对她的蔑视,如今眼见唐牧要倒霉,她心里可是相当痛快。
“周侗,你到底什么意思?”
虞妃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是谁?”唐牧询问道。
先前的那一下偷袭,他可是非常清楚,这青年没有半点留手,若是他反应慢点,或者说没有事先察觉到滕竹椅的异样,只怕会被炸开的竹椅攒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