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随心一愣,她还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突然,窗外响起了一声闷雷,紧接着一声巨响,惊天的雷声划破了夜空的平静。
随心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走了出去,直到站在楼梯口,看到大厅里那个高大的冷漠的背影时,顿住了脚步,就那么定定的看着。。。。。。
“路随心,下来。”,宴尔岊一个转身,看到了楼梯上的她,有些严厉地喝斥了一声。
他突然冷喝的声音,让她惊了一下,飞快地敛下情绪,平静着脸,淡淡的走下去,直接走到他面前,双手环胸,望着他,冷冷的问道,“宴尔岊,你吼这么大声,是有什么事吗?”
她的话刚一说完,外面又是“轰隆”一声巨响,雷声仍然一声接着一声在这个黑夜里叫嚣着。
宴尔岊努力地压下自己的怒气,“啪”的一声,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扔在了茶几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冷声道,“路随心,你越来越能了啊,来,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路随心并没有搭理他的话,而是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上面写得很清楚,宴总不会不认识字吧,既然你已经签字了,那我也不用再费神了,所以现在,我这是可以走了吗?”,说完,她便直接再次转身回楼上去拿行李了。
宴尔岊铁青着脸看着她悠闲的朝楼上走去,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而这时,张姐很是担心的走上前去,低声道,“先生,夫人这两天都把行李收拾好了,她这是真的要我走了,你还是上楼去跟她好好谈谈吧!”
但男人却因为她的话皱了下眉头,只是轻哼了一声,并不是他不知道她这是要上楼拿行李准备走了的意思,而是他现在比谁都清楚,那个女人做了这么久的戏,发生了这么多事,仍然还是没有对沈家的事释怀,他不知道,她留下来后,会不会再是个祸害。
所以,至始至终他都是冷眼看着路随心费力的提着两只超大号的行李箱走下楼,宴尔岊的身体紧绷着,眯了眼,有些嘲弄地说道,“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敌人。”
刚刚他赶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怒气,想要质问她,质问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可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心思再谈论这些关于她和他之间那些仇怨的话题了。
他的反应,让路随心瞬间站在原地,只觉得全身都有些冰冷,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什么再说的了吗,还是说,那份协议书,根本就不是佟菲用了什么手段让他签字的,而是他原本就要签字的,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想签就签,不想签就不签,那她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又怎样?你早已经成为过去了,不是吗?”,她面色如水,望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的冷漠,说完,便朝门口走去了,毫无留恋,而且,他不是已经和佟菲在一起了,他们是真的过去了?
但她的话却有些再次惹怒宴尔岊了,他原本对于她和佟菲一起设计他的事就有些不满,刚刚是想着这段时间他也有太多的事情要善后,先让她离开,就当大家都冷静一段时间好了,可这女人看来是当他默认她的那些小动作了,几乎是想都没想,下意识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在他拦住她的时候,路随心直接用箱子撞了一下他,冷喝出声。
但男人的身子连偏开一下的痕迹都没有,完全如一堵墙挡在了她的前面,一会儿后,他才扬了扬眉,玩味道,“路随心,如果今天我不同意,你觉得你走得出这个门吗?”
他的话,让她身子猛然震住,抬起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冷讽道,“宴尔岊,你再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请理智一点好不好?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说话的语气十分冰冷,让宴尔岊也有些难以理解,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可以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就算他不责怪她做的这些事,但她不是该给他一个解释吗?现在让别人骗他签份离婚协议书,她就这么干脆爽快得毫无留念的离开,这样她,让他很陌生,男人的脸色也变了,“如果我说你什么都做不了,也出不去呢!”
闻言,随心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但还是动了气,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随你!”
说完,她就一下子越过他,往门口走去,只是还没到门口的时候,男人又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去路!
“是不是前对时间对你太过宠溺,太过纵容你的小动作,就让你忘了我宴尔岊是谁了?”,他脸上有着冷漠,但也有些失望。
果然如此,他早就怀疑她了,却还是配合着她,是不屑她,是在逗着她玩儿吗?随心冷笑着抬了抬下巴,但却并没有被激怒,只是觉得一切都无所谓,都没有意义了,“是啊,你宴尔岊是谁啊,连同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内的亲人都能送到国外去监禁起来,不让他们回国,何况是我路随心呢,可是那又怎么样?一切都无所谓了,而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了!”
她的话一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重重的巴掌,路随心只感觉到左脸火辣辣地疼痛着,她缓缓的抬起头,耳朵中还有那种嗡嗡作响的感觉,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咬牙嘲讽道,“宴尔岊,你这是心虚了吗,这么激动,是不是也打算将我也送到那个国家的小镇上去,不让再回来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