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辚辚,马萧萧,大批军队集结在沙坪坝重庆火车西站,一队队整装待发的士兵在站台上席地而坐,车站四周密布宪兵,车站的工人协助炮兵把沉重的105榴弹炮和道奇卡车吊上火车,好奇的市民远远的极感兴趣的看着这支雄壮的军队。全//本//小//说//网[中文。]
除了好奇的市民外,不少小贩也挎着篮子在车站外兜售,现在这些士兵有钱,重庆也不会有强买强卖的事,军纪严着呢。车站不远的一个山坡上有个小茶馆,茶馆临窗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人坐在窗边,和其他人一样,他的面前是盖碗茶和瓜子,茶杯边放着张报纸,他不时看看窗外,远处的车站里繁忙而有秩序。
茶馆又进来几个人,老板娘热情的把他们引到一张空桌前,然后麻利的擦擦桌子,“两碗花茶,一盘花生一盘瓜子。”客人说道,“好咧,客人稍坐。”老板娘热情的说然后一仰脖子:“两碗花茶,一盘花生一盘瓜子!”
然后风风火火的走进后房,路过窗边那个灰长衫纹丝不动,依然呆呆的看着窗外,老板娘斜瞟了他一眼,桌上很干净,瓜子丝毫没动,眼尖的她看到那人面前的小本上记着几个奇怪的符号,旁边还有几个数字。老板娘在这里开茶馆已经快十年了,以前从未见过这人,可最近几天这人每天都到茶馆来,每次都是坐在这个位置,一直坐到太阳下山。
老板娘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斜这个客人大概快走了吧,果然当她从里屋端出茶时。灰长衫轻声说了句:“结账。”
“好咧,客人稍候,马上就来。”老板娘麻利的将茶和瓜子花生放在新来客人的桌上。然后转身快步走到灰长衫桌前:“黄先生,总共五角钱。”
黄先生拿出五角钱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茶馆,他一走。老板娘忍不住把看了眼另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也不时这间茶馆地常客,他们是随着黄先生一起来的,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几个,只是他们不是一起来,时而一个人。时而几个人,时而上午,时而下午,总之只要黄先生在他们就会来,黄先生走他们就会走。
黄先生出了茶馆后,慢悠悠地走到沙坪坝,然后登上一辆公交汽车,可在公交车将要开动时,他却突然闪身下车。然后快步走进一间商店。然后迅速从后门离开。
一个小时后,黄先生回到市中区的一间小酒店。酒店侍者见他进来也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个眼色。黄先生就直接朝经理室方向走去。
“石伊君,怎么样?”看到他进来。经理室内一个皮肤有些黑的三十六七岁的眼镜男迎上前来。
石伊没有答话,而是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掏出一支烟,眼镜男立刻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石伊长长吸了一口,然后才叹口气,眼镜男的眼中露出焦急的眼光:“怎么没查到?”
“大致清楚了”石伊摇摇头说,没等眼镜男表现出高兴,他又喃喃的说:“可怕,可怕,真是难以想象。”
“怎么啦?”眼镜男不解的问,新一集团均组建后,大本营对这个新集团军很感兴趣,密令他们立刻获取集团军装备、训练、人数等情报,可自从上次排日事件后,日本在重庆的间谍组织受到极大打击,而且由于地处内陆,日本军部并不重视,石伊始终处于孤军奋战状态,直到今年,新一集团军成立后,军队才迥然发现中国西南有了一股新地力量,而他们对这股力量的情报实在太少,这才开始加强在重庆的谍报工作,这个眼镜男近山池兵卫就是新派进重庆的,充当石伊的助手,而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获取新一集团军的武器装备和训练、人数等情报。
这些情报在别的部队恐怕很容易获得,可石伊在重庆三年却知道,开发队看上去不设防,实际防备异常严密,这三年中他获得的军事情报少之又少,好容易在开发队内发展了一名情报员,可得到地情报也少得可怜,他刻意接近地几个军官,要么因故调走,要么就不是重要岗位很难拉到情报。
两个月下来,他们没有获得相应的情报,就在他们有些走投无路,打算逼那名情报员铤而走险时,却传来新一集团军要实施跨区域演习地消息,他们通过情报员得知军队上车的地点后,石伊去西站转了一圈,发现了山坡上地那个茶馆,于是灵机一动,每天跑到茶馆去看,去统计。///
“近山君,请记一下,”石伊叹口气说,近山回到坐上,拿起笔然后看着石伊:“驮马不详,十八个闷罐车厢,按一个排一个车厢计算,总共十八个排,六门七五山炮,骡马数目不详。轻机枪每个排三挺,迫击炮十四到二十门,重机枪四到五挺…。”
“完了?”近山问道,石伊点点头,近山翻翻小本,略微统计了下,他皱眉道:“石伊君,你没看错吧?”
石伊摇摇头,沉默会他问:“迫水回来没有?”
近山答道:“已经回来了,走陆路的一般在四点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我估计今天是最后一批了,你统计一下,我们总共发现地东西有多少?”
“哈依,”近山翻到前面,对每项数字进行统计,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皱眉的看着石伊,疑惑的说:“这不可能吧,他们一个师的装备已经超过我们一个旅团了,快赶上我们一个常备师团了。//105榴弹炮二十四到二十六门,就算两个师,减去一半,也有十二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