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赓纳闷了,抓到地俘虏不知道是什么人?
“他、他们开始打得很凶,后来被我们包围了,他们却主动投降了。说是什么西南…什么发…什么队,是来这里查什么,…要修个什么站。”士兵很年轻,他不太清楚那些人口中说的那些话的含义,挠着后脑勺艰难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陈赓心念电转立刻明白这些是什么人了:“把人交给警卫连看守,告诉梁大脑袋,不准打骂,不准伤害,要优待。”
士兵转身要走,陈赓却嘿嘿笑着叫住他:“告诉你们营长,把缴获的武器装备给我送一半过来。”
“是。”士兵的回答有些有气无力,心里却在奇怪,团长怎么知道我们发了一笔小财。
“怎么。连小部队的洋落也要剥削?”政委宋任穷忍不住打趣道。
“小部队?”陈赓狡诈地一笑:“庄文革什么时候亏待过他的人,我跟你打赌,这支小部队机枪恐怕都有好几挺。”
“机枪都有好几挺?”宋任穷有点意外地扭头看他:“那不快赶上刘元塘的一个营了?”
“恐怕八九不离十吧。”陈赓点点头:“我这个老同学,我是了解的,不过也有点奇怪,他的部队不该这样不经打呀。”
宋任穷不明白他地意思,陈赓转了转说:“不行,我的去看看,老宋,这里交给你了。”
“哎…。”宋任穷的话还没说完,陈赓已经转身离开离开临时指挥部。
曹瑞芝和常隆庆坐在一个角落。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呆滞,离他们不远之处是两个分队的护卫队长简安和魏文刚,他们地周围是一群护卫队员,其中有几个伤员,这些队员的脸上没有平常俘虏的那种胆怯不安,而是一股不服气。更多的是穿普通服装地勘探队员,他们安静的坐在麦草堆里,时不时悄悄低声说几句。
门开了,进来的红军军官带着一副眼镜。颌下胡子拉碴地,他进门后朝里面扫视一眼后就问:“你们谁是负责人?”
“我。”“我。”常隆庆和曹瑞芝挣扎着要站起来。
“是我。”简安和魏文刚却已经站起来了,简安还回头对常隆庆和曹瑞芝说:“按照开发队的制度,一旦转入战时,指挥权自动转给护卫队队长,常教授、曹教授,所以我们才是分队指挥官。”
魏文刚看着红军军官:“请问您是谁?”
“陈赓。”
简安和魏文刚略微楞了下,他们交换一个眼色,然后向陈赓敬礼:“黄埔五期毕业生简安向学长敬礼!”
陈赓也毫不含糊地答礼。然后才乐呵呵问道:“你们可不怎么地。给庄文革丢脸了。”
“学长别客气,直接说我们不该投降当俘虏吧。”魏文刚真是文刚口里毫不含糊:“我们地任务是保护勘探队,不是与你们交战。”
“嗯,这才有点样子,有点像庄文革的兵了,”碰了个软钉子,陈赓似乎还有点满意,可他继续调侃道:“不过我这个老同学既然给你们装备了这样强地武器,就不是让你们来当俘虏的,你们这样做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吗?”
“要不是担心伤了他们,学长,我们可以试试,”简安毫不客气的答道:“我保证你们一个俘虏都抓不到,而且要付出十倍地代价。”
陈赓楞了下,他看看简安和魏文刚以及他们身边的那些队员:“嗯,看来文革把你们训得不错。他不是在重庆搞西南开发吗?怎么把你们送到这里来了?”
常隆庆正要答话,曹瑞芝却抢先叫道:“我抗议,你们这些土匪!我们的仪器,把我们的仪器,还有资料,还给我们。”
曹瑞芝的突然爆发,让简安和魏文刚一愣,他们下意识的向他身前一动一步,然后十分担心的看着陈赓。
常隆庆也忍不住叫道:“还有我们的矿石标本?”
陈赓皱眉问:“仪器,资料?矿石标本?”他忽然明白了,扭头对身后的警卫员说:“把三营长叫来。”
警卫员答应一声就朝外走,陈赓却喝令道:“叫他跑步来!”警卫员立刻飞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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