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终于在江边被控制住,东部军区的部队紧急出动,大约五万官兵从各地紧急赶到东京,围绕火场清理出三百米的隔离带,将整个火场隔离,河对岸的居民整个动员起来,沿着河岸清理出一条隔离带
到中午时,大火渐渐熄灭,所有能烧的东西全部烧光,街道上只有几根孤零零的还在冒烟的电线杆,除了水泥墙、铁框架、石雕,其余能烧的已经全部烧掉,整个区域已经烧成一块白地,再无完整的建筑物。
立高之助和田边随着人流向家的方向走去,沿途到处是尸体,尸体都是赤条条的,浑身焦黑,尸体的形状各种各样,有的缩成一团,有的四肢展开,似乎还在努力挣扎,有的却是坐在墙边,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天照大神的保护。
人群路过一家学,1学内的尸体更多,由于大量青壮年应征入伍,家长要加夜班,便将孩子寄宿在学校:一队士兵正从废墟中将尸体搬出来,尸体堆积在学校的操场上,瘦的尸体被草席盖着,发出阵阵恶臭。
负责苹队的军官曾经是田边的部下,俩人就在校门口聊起来。
“他们真残忍呀,连孩子都不放过。”军官唏嘘道。
田边无言以对,放眼四望整个地区无遮无兰,到处是余烟袅绕的灰烬,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找到家的人正默默无言的从废墟中搜寻还没烧尽的财物,破碎的瓦罐,漆黑的面盆,半袋还在冒烟的粮食,每样东西都被心的放在地上。
一个老太太突然失控,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旁边一个年青女人也在无声的流泪,没有人试图过去安慰,现在大家的情况都一样,家里已经成为一遍灰烬。
立高之助回到家中时,整个院子已经化为灰烬,中村夫人默默无言的冲进还在冒烟的家中,有些疯狂的在废墟中翻弄,立高之助则什么也没,走到树下,树已经烧掉,仅仅剩下残桩还在冒烟。
石板上面覆盖着几根已经烧尽的树枝,将树枝清扫开,石板入手还有些发烫,将石板掀开,立高之助稍稍松口气,里面的东西还完好无损。
“不幸中的大幸,东西还在,把中村夫人叫回来吧。”立高之助的语气明显松口气。
田边却是哭丧着脸,他一直认为立高之助挖这个地洞有些多此一举,在前面几次空袭后,便没再将东西放进去,现在他的所有财物都在那间被烧毁的房间里,包括他微薄的退役金和粮本等,这下他的生活顿失来源。(更新超快)
中村太太没有回来,依旧疯狂的在废墟中寻找,中村太太也加入其中,不久从废墟搜出两袋粮食,中村夫人则从灰烬里找到几件首饰,立高之助见状什么也没,只是轻轻叹口气。
“我们怎么办?”石11太太紧紧拉着孩子的手,茫然的望着立高之助。
一场火攻,五分之一的东京被烧成灰烬,房子没了,衣服没了,什么也没剩下,现在数十万东京人需要住房,需要粮食,需要布匹。
损失迅速统计出来,铃木贯太郎拿着清单,顿时头皮发麻,清单上清楚的写着,二十四平方公里的市区被彻底烧毁,大约十一万人死于这次空袭,一千多家家庭作坊和工厂被彻底摧毁,三十多万人成为难民。
“陛下问,陆海军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这样任凭支那空军轰炸?”木户有些焦虑的问道。
无论是铃木贯太郎还是西尾寿造米内光政都无法回答,会议室内陷入尴尬的沉默中,铃木贯太郎喃喃自语:“我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我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现在这些有什么用!”外交大臣东乡愤怒的站起来:“没有人要追究谁的责任!现在的问题是,有没有办法制止支那人的轰炸!?如果没有,那就应该立刻谋求停战!”
“上杉君有消息吗?”铃木贯太郎急忙问道,上杉是日本住瑞士大使,东乡指令他秘密与盟国接触,试探盟国对和平的态度。
东乡苦涩的摇摇头,自从铃木贯太郎批准暗中采取行动后,他前后给瑞士和土耳其大使指令,密令他们采取行动,试探与盟国联系,可两地都没有反应,倒是驻德国大使大岛来电,质问政府是不是在与盟国接触,报告德国政府已经在向他们提出抗议,指责日本要背离三国轴1心。
对大岛的指责,东乡根本与理会,回电告诉大岛没有这样的事,然后告诉上杉和驻土耳其大使林泉继续找机会寻求与英美接触。
“重庆有没有反应?”铃木贯太郎又问,目光直盯着西尾寿造,重庆工作由中国派遣军进行,派遣军情报部早就掌握了汪精卫政府中的部分高官与重庆存在秘密联系,不过战争形势不利,派遣军也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暗地里协助,可以这样,在整个战争期间,日本都与重庆有联系。
西尾寿造心中苦笑不已。他还在担任中国派蓝军司令时,就与重庆在香港进行秘淡判,
当初蒋介石开价恢复卢沟桥事变前状况,中国不赔款不撤换指挥官,简而言之,就是蒋介石在庐山上的谈话。
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皇军节节胜利,重庆受到猛烈轰炸,蒋介石的开价反而提高了,要求日本退出包括满洲在内的所有中国领土。
在中国光复武汉后,西尾寿造认为蒋介石肯定趁机提价,干脆中断了双方密谈,华北会战前,中国派遣军再度谋求与重庆接触,但这次重庆方面根本没派人来,只是告诉负责联系的周佛海,蒋介石的开价是日本退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