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棉花他们呢?在什么时候跟你见面的?”
小棉花插嘴,“其实我们也是柴表哥先跟我们联络的,他问我们,如果小姐从董家跑出来,愿不愿意陪着她逃远?我们都说愿意,就陪着他们一起出来了。”
肖光捷把这些情况在脑子里急速地过滤一遍,感觉没有什么破绽,应该是事实吧。
“那你表哥叫啥名?柴什么?”
“豺狗。”
“什么,豺狗?”
“姓柴,王字旁加语句的句,玽,柴玽。”
又一个听起来很搞笑的名字,虽然是柴玽,但豺狗两字已牢牢地在肖光捷耳朵里打上烙印了,叫是叫柴玽,其实就是在叫豺狗。
“那么,既然你柴表兄跟你一块来的香龙岛,他对你那么重要,为什么我跟你们三位见了面,我没有见到他呢?他不在别墅里住吗?”
区雪兰垂着眼皮,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其实住在这里的,昨天你来时他也在别墅里。”
“哦,那他怎么不出来跟我见个面?不会跟小姑娘似的害怕见生人吧?”肖光捷说了句笑话。
小棉花立刻反驳:“你以为小姑娘都害羞,不想见生人?我就不怕生,哥,你相信的吧?”
“当然啊,你是不怕生人的,见了面就好像跟别人是自家的,你哪,倒是有点过了,而他呢也是过了,是不愿见生人有点过。”
“这一点,我也承认,柴表哥就是不愿见生人,只要听说有生人要来,他就很紧张,好像他欠了人家的债,是债主来找他要账似的。”
肖光捷忙问:“那他有没有欠外债,是不是真的欠了巨债,才下决心要逃出来,顺便也怂恿表妹一块逃?这样就有伴了,逃出来也不孤单了吧。”
区雪兰连忙替表哥声明,他没有欠债,虽然他家收入也不高,但好歹有些家业,足够他衣食无忧地过下去,而且表哥特别讨厌赌博,他平时的喜好就是躲在屋子里读书。
“对,柴表哥是个秀才。”
阿彪又忍不住发表意见,“不是秀才吧,应该是举子了,举人老爷了吧。”
“什么,举人老爷?喂,阿彪,我说你还活在哪朝呢,怎么还会提到举人老爷呢,现在还有科考啊,有举人,有进士?那一套早完蛋了。”
阿彪不服地反问:“是你先说他是秀才的,那现在还有秀才吗?”
“哎,我那是打比方,说他是秀才,就是指他跟前朝那些秀才先生一样,一天到晚只知道闷在家里,读子乎者也,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其实他又不是为了考秀才,考举人才读,他是喜欢读而已。”
看来小棉花的嘴功也是有底子的,不是只知道发些花里胡哨的怪话。
阿彪咧咧嘴不吭声了。
区雪兰很的定义,补充道:“柴表哥爱读书,他还骂过那些爱赌钱的人是败家子,还说他是不屑跟这样的败家货为伍的,所以宁可跟叫花子交朋友,也不跟赌棍有来往,他其实也少有交往,读书成了他最大的嗜好。”
肖光捷问:“既然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为何却要怂恿你逃出去呢?在这件事上,他为什么又那么大胆,那么果断了呢?”
“还不是心疼我嘛,毕竟我跟他也是从心一块长大的,他对我很了解,对我的身世也一目了然,当初我被董无良所诱,他还曾经想拿了一把刀跟董无良去拼命,是被他妈妈死命拉住的。虽然他没有跟董无良面对面交锋过,不过他是随时都在构思着怎么帮我逃脱牢笼般的软禁地,这次他终于成功帮了我,也是他一直以来细心策划的结果。”
肖光捷听得出,区雪兰对表哥充满了欣赏和感激的。
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别扭,不太顺畅。
他问道:“昨天我到这里,他呆在哪里?就在楼上房间里吗?”
小棉花劈头说道:“不是在上,在下。”
“在下?下面还有一层?”
“对,地下室。”
肖光捷恍然大悟,“怎么,你们几个,阿彪住在一层,小棉花和雪兰住在二楼,豺狗……住在地下?那为什么不安排他住一层呢,这不是贬低他吗?”
区雪兰做个鬼脸,“是他自己要求住地下室的,地下室原本就不是当卧室的,只用来贮藏货物的,不过,下面倒是很通风,冬暖夏凉,住在里面还是挺舒服的,柴表哥是很喜欢幽静的人,住地下室对他来说求之不得呢。”
忽然肖光捷摆着手,“等等,等等,让我想想,想想……”
三个人望着他,都不知所措。
肖光捷脑子里急速地分析了一下,然后笑笑,“好了,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也许是我想多了,不合实际。所以我先把这个问题放开,现在再谈谈,柴表哥目前的状况吧。”
一提到目前状况,顿时三个人都黯然神伤,一阵沉默。
这时区雪兰想到了什么,对小棉花和阿彪说,你们先到外面去转一转吧。
小棉花和阿彪会意,马上站起身走出去了。
“你让他们出去,是不让他们听下面要说的事吧?”肖光捷猜测着。
区雪兰指指外面方向,“我总有点不放心,好像外面有人在偷听,所以请他们到外面去放放哨。”
“哦,你做得对,应该提高警惕,谨恼有人偷听,毕竟,这里是香龙岛,情况不明,人多眼杂。”
“主要还是,怕我三叔。”
她居然提到了三叔。
肖光捷本来就是想来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