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脑前面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陈莫,在说完两句话后便是像疯了似地拿着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蒋开元和张雪连忙凑了过去,就连张忠琪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都跟着凑起了热闹。
“则天文、冥太极、送子观音、占候、尸眼等等等等我们目前发现的所有线索都是这个家伙随心布置出来。他为什么要随心布置出这些东西来?像他这种样样通、样样精的人,随便用哪一种都能达到他的目的,可是为什么拖了十三年之久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所以他并不是为了用这些东西来转移我们的视线,而是在告诉我们,他会得东西很多,比我们知道的多的多。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越来越烦,所以才再最近几年开始了更加疯狂的举动,他所做的越疯狂,我们的线索就越多,无论哪一条,只要查到最后,都能找到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莫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番之后,突然停笔看向了蒋开元和张雪。
“为了向冥事局挑衅?”蒋开元试探性地说道。
陈莫摇头说道:“不,不是挑衅,如果是挑衅,那么十三年前他就已经成功了,不需要等到今天!别忘了,送子观音可不是在十三年前出现的,而是早就出现的!张雪,你说,这是为什么?你现在就把这一切当成一个普通的案子,对方是一个狡猾的杀手,他频频更换杀人手法,又每次都留下破绽,他为了什么这么做?”
张雪的瞳孔蓦然睁大,惊声叫道:“师父,难道他是在让我们阻止他!”
陈莫使劲拿笔在纸上画着圈说道:“没错!他就是在让我们阻止他!光是一个送子观音的案子冥事局就查了十三年,那十三年之前呢?肯定还有各种各样的案子,只不过不像送子观音这么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线索越来越明显,并不是他越来越自信,而是他越来越着急,他希望我们能够阻止他。占候不行他就用道法,道法不行他就用冥事,冥事不行他就用风水,等等等等,他用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就是想有人能够阻止他!”
这时候,蒋开元和张雪才看到陈莫在纸上写画的是什么,先前对方留下的所有破绽都被他串连成了一条线,而这条线的下面应对着的则是众生相这三个字。
“陈莫,我觉着你需要休息。”蒋开元神情凝重地说道。
陈莫使劲摇了摇头,皱眉凝视着众生相这三个字说道:“不行,现在不能休息,这个家伙已经失去了耐性,谁都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一旦他等烦了,等够了,那他就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这一切。到时候……”
“唰……”
蒋开元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目前为止出现的所有所有手法,随便哪一种都是能将某一处或者某一地推入万丈深渊的法子,一旦这个人把这一切结合起来,万箭齐发的话,那到时候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张雪若有所思地说道:“师父,如果按照你的推测的话,对方肯定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他一方面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又希望别人能够打败自己。他一方面自信到自大,另一方面又因自大而孤独。这是典型的病态杀手心理啊!”
“不对不对,他的心理并不扭曲,如果心理扭曲,他不会有这种耐心。”
“哪里不对?”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为什么做这一切?”
说着说着,陈莫又坐回到了电脑椅上,继续回到了刚刚那种目光呆滞的状态。
蒋开元和张雪两个人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身后的觉离给拉住了。
觉离将平板电脑递到了两人眼前,只见在上面写着:“任何人的建议,都只会成为他找寻真理的障碍。你们现在,安安静静等着就好了。对了,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有,不过凉了,我再去买点!”早就被屋里边的气氛压得喘不动气的张忠琪在第一时间就跑出了明宝斋。
四十分钟之后,张忠琪拎着两包肯德基跑了回来。
觉离一看到那两大包食物脸就绿了。
张雪没好气地瞪了张忠琪一眼:“觉离师父是和尚,你怎么净买的肉?”
“呃……我忘了。”张忠琪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觉离不慌不忙地在平板上写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吃什么无所谓,重要是喝的!肯德基里边的饮料我只喝九珍,麻烦你给我买两杯九珍回来。顺便再买两个圣代,一个草莓、一个巧克力!”
这一子,轮到张忠琪的脸犯绿了,别说张忠琪了,就连蒋开元都绿了。
凡相大师是何等的高深,竟然教出来这么一个徒弟,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我知道了!”
张忠琪刚要出门,就被陈莫这一嗓子给吼愣在了原地。
“哈哈哈……”
陈莫像个神经病似地笑了起来,看那模样,好像他已经破了案似的。
陈莫大马金刀地坐到了石凳上,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呜呜囔囔地说道:“这个家伙,不是个邪教信徒,也不是一个疯子,更不是一个神经病,他只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的可怜虫而已。”
“你说啥?”蒋开元目瞪口呆地叫了起来。
陈莫使劲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绝对是这样!我看到的美国电视里边厉害的变态杀手,十个有六个都是这样!”
“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再说了,这里是中国,不是美国!”蒋开元被陈莫说得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