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对陈莫涤兴了解的陈三,深知单纯的警告对陈莫是没有用的,在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他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鹏城大学。当他从那辆由一个妖娆到令人口干舌燥的女人驾驶的阿斯顿马丁db9的车厢里走出来的时候,陈莫深刻体悟到了人靠衣服马靠鞍是什么意思。
浅灰色的古驰休闲西服,亮黑色的杜嘉斑纳皮鞋,镶了一圈钻石的梅花手表,鼻梁上面还挂着一副遮住了半张脸的雷朋眼镜,在身型上本就是精品男人的陈三,再配上这一身装饰,简直就中了那人中龙凤,令过往的女大学生无一不对其侧目,特别是在那些在远处从各式豪车上走下来的女学生,直接就在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对陈三抛起了媚眼。
“你好,我是安妮,你就是陈莫吧。”身着深红色超短裙的安妮十分优雅的从车中走了出来,那两条又长又细又白又嫩的大长腿瞬间就秒杀了周围那些卖弄风骚的学生。
“你……你好。”陈莫有些紧张地与安妮握了握手。
安妮妩媚地笑道:“呵呵,你比陈三说得要老实多了。”
“他说我什么了?”陈莫皱眉问道。
“陈三。”
“马磐郢。”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陈三与马磐郢两人的手已经握到了一起,两人的面部表情虽然很平静,但是那握在一起的手却是青筋暴起,片刻的工夫而已,两人的脸就均是涨得通红。
安妮微笑着走到了二人身前,十分自然的伸出纤纤玉手抓住了两人的手腕,缓声笑道:“行了,都是三岁孩子吗?正事要紧。我刚刚已经跟粟教授约好了,你们直接进去找他就行,我就不进去了,我对大学过敏。佳佳,你弟弟的事儿不用担心,他们肯定能给你处理好。陈莫,晚上跟着你三叔回家吃饭啊!”
“什么叫回家吃饭?是去你家吃饭!”陈三没好气地瞪了安妮一眼。
安妮嘴角微微一扬,直接就抛给了陈三一个羡煞旁人的飞吻。
陈三打了一个激灵之后便是不敢再去看安妮。
“陈莫,走了啊!”安妮客气地朝着陈莫扬了扬头,直接驾车扬车而去。
震耳欲聋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的时候,陈莫才从安妮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弱弱地走到了陈三身旁,好奇地问道:“三叔,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陈三白了陈莫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小小孩打听那么多干嘛!别在这里墨迹了,赶紧走吧。粟教授是广州历史界的名人,广州这边儿的历史问题很多都是由她考证的,就算那些没有得到考证或者没有发表的历史问题,她那里也有答案。她是安妮的师姐,要不是安妮,咱们根本见不着她。她现在正在跟前夫为了孩子抚养权的事情闹呢,咱们的时间不多,你尽量长话短说。”
陈莫一脸茫然地问道:“呃……这个……咱们要研究的是审鬼的问题,见一历史系教授有什么用?”
陈三一脸鄙夷地瞅了陈莫一眼:“你懂个屁!是,这些东西是和这些文化人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没有这些历史专家的话,咱们现在会得、懂得这些东西能传下来吗?你不会真天真到以为佛道儒玄冥五家的东西都是由各家的弟子记载传承的吗?传承的人是他们不假,但是这记载的人,都是史学专家!”
这下子,无语的不光是陈莫了,连马磐郢、顾佳佳甚至连九月也都无语了,照陈三这说法,岂不是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都是由这些历史专家给记录下来的吗?
在陈三的带领下,几人直奔粟教授的办公室而去。
这门上虽然挂着教员办公室,但是推开门的时候却是发现里头的一切似乎跟教员两个字扯不上什么太大的关系。
如果说陈氏保洁公司是个地摊的话,那这里恐怕就是一个十元店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应有尽有。
“粟教授,你好,我是安妮的朋友。”陈三毕恭毕敬地朝着那个正抱着电话站在窗前发呆的粟教授打了声招呼。
“你们要的资料就在桌子上。”粟教授没有回头,态度有些冷漠地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
“谢谢,我们能不能……”
“铃铃铃……”
陈三的话还没有说完,粟教授手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粟教授回头朝着几人嘘了一声后,便是小心翼翼地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粟诗蔓,你说。”
长发披肩,肤白如玉,哪怕身上穿得是再普通不过的职业女装,但粟诗蔓还是给人一种古典美人的感觉。
“当初我们离婚是因为他出轨,我什么都没要只要了孩子,现在他还有什么脸来跟我争夺抚养权!”
饶是已经怒不可遏,粟诗蔓所发出的声音都是那么愉耳,如果感情再丰富一些的话,怕是能够达到那动人的地步。
“宋律师,这件事情就全权拜托您了,孩子是我的全部,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失去他!只要是能够把孩子留在我身边,钱的事情好商量。嗯,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粟诗蔓神情憔悴地挂断了电话后便是继续扭头看向了窗外,透过旁边书柜的玻璃可以看到,那晶莹的泪珠正在缓缓滑过她紧咬的红唇。
陈三客气地指了指身后的马磐郢:“那个……粟教授,这位马律师是打抚养权官司的专家,只要他肯帮您的忙,谁也别想抢走您的孩子!”
“真的吗?”粟诗蔓如获至宝地看向了马磐郢。
陈三拼命朝马磐郢挤着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