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婉涟听了巧青的话,诧异的问道:“不是为了这桩事,那是为了什么?”
巧青犹豫了一下,道:“姑娘,奴婢今日从浆洗房取衣裳回来,好像看到一个姑娘,同大姑娘的模样有几份相似。”
慕婉涟听到这儿,并没有开口,因为慕婉涟知道,巧青说这话,定然不会是只因为那女子同慕婉柔的模样相似。
果然,巧青又接着说了下去,“前几日奴婢就听说,有几个老人儿看到府里新来的一个丫鬟,同当初的乔姨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同乔姨娘长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巧青这话可是让慕婉涟大惊,今日就听巧青这话,就能肯定当初慕兴瑞对乔姨娘还是不错的,若不是尤氏因为这个有所忌惮,只怕慕婉柔这么个庶长女也不好活下来吧。
乔姨娘是从小慕兴瑞身边的,还是能伺候笔墨的,想必也通些文墨,虽然说不上是青梅竹马,也到底是不同的吧。
可若是慕兴瑞,突然哪天看到了这么一个人,慕婉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个光景。
只是这个女子在府里,是凑巧还是有人别有用心?
“巧青,那丫鬟可是浆洗房的?”慕婉涟突然张口问道。
巧青点了点头,“是浆洗房的丫鬟。”
慕婉涟听了,又对巧青吩咐道:“前些日子,我让初雁调1教了不少小丫鬟出来,你去找个机灵点的,帮我盯着那个丫鬟。”
巧青虽然不知慕婉涟这么做的目的,却是赶忙应道:“是,姑娘,奴婢省的。”
一连过去几日,府里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尤氏仍然是因为“病”着,一直在馨语堂里不曾出屋,慕婉妍和慕婉儿虽然每日都出门,可也不过是道清晖院请个安,倒是连园子里都不去了。
不知道的是以为天冷,姑娘们不爱动,知道的则心里明白,慕婉妍和慕婉儿是被变相禁了足。
这几日里,慕兴瑞和慕兴鸿两人,几乎没怎么在府上待过,便是回来,两人也不过是都歇在了外书房,连内院都没有进,至于慕展涛,更是连提起他的名字,都没人敢提起。
倒是慕婉涟听说,慕展涛虽然一直被关在天牢,到底也因为他是皇贵妃的侄子,不敢薄待他,自己睡一个小单间,每日能有稍微好一些的吃食。
祈氏受了伤,慕兴鸿虽然知道,但是为着慕展涛的事,到底是顾不上祈氏了,好在祈氏是个通情达理的,也让小厮一个劲的安排好慕兴鸿在外院的一切,一点委屈都不肯说出口。
慕婉涟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都不由得要为祈氏竖起大拇指,让慕兴鸿将祈氏的委屈记在心里,祈氏也算抓了慕兴鸿的一处把柄,还显出了祈氏的贤良淑德,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只是这几日看起来过的平静,但是慕婉涟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这样的平静,只怕也不会有太多日子了。
几日过后,慕展涛终于回到了府里,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呆愣愣的,脸上也布满了胡渣,风尘仆仆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最是讲究衣冠的慕展涛,看起来像是两个人一般。
而慕展涛在宫中的那事,也传扬了起来,说是慕展涛酒后失态,强迫了宫中的一个宫女,而那宫女不甘其辱,当夜竟是上吊自尽了。
慕婉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大吃一惊,这样的说辞,实在出乎慕婉涟的意料之外,不光是慕婉涟,就是所参与在其中的皇后苏采烟,萧易峰和苏子冉,都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慕婉涟以为,这件事皇上必然会秘而不发,放过慕展涛,但是最终也会因为流言蜚语,处置了季乐怡,给慕展涛许为正妻是不可能的了,做妾倒是十之八九。
谁想到萧飞扬竟然当场就将人下了大狱,最后竟是弄出个宫女来顶坑,竟是提也没提季乐怡的事。
不过就算萧飞扬将这件事瞒了下来,但是京中传的最快的就是流言,慕展涛和季乐怡的事,立即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件事对慕婉涟来说,无疑是绝对有利的,想要尤氏倒台,慕展涛就必然要做为牺牲品,尤氏没有了依仗,慕展涛是个德行有失的,便是慕兴瑞休妻没有可能,但是尤氏想要翻身是觉得不可能的了。
而对于慕展涛本身来说,也不过是这一段日子比较惨罢了,最后不过是落个fēng_liú韵事,倒霉的只有季乐怡一个。
原本已经是秀女的季乐怡,不但失了进宫的机会,又失了处子之身。
而萧飞扬,不管是为了自己不失颜面为季乐怡遮掩,还是为了季江筠或者别的,季乐怡也不可能能再找到一个好人家的。
而想要嫁入定国公府,不管是为妻还是做妾,只怕旁人不说,慕兴瑞就第一个不答应。
只是尤氏一事又被压了下来,慕婉涟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慕老太太和慕兴瑞如今对尤氏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慕婉涟心里担心,还有人比慕婉涟更担心,那个人自然是嫣姨娘了。
因着嫣姨娘相邀,慕婉涟虽然不想动弹,可还是样装作去园子里散步,“巧遇”上了嫣姨娘。
“嫣姨娘这么急着将我找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慕婉涟不愿多说废话,开门见山的同嫣姨娘说道。
自打那次在园子里,嫣姨娘无意中看到慕展涛和季乐怡拉拉扯扯的模样,心里就盘算了这么一个计谋,若是慕展涛在宫中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原本就在慕兴瑞眼中不成器的慕展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