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邀月出去等着,等这边拜完堂,他就带她回宫。从此蓝邀月和李渊明再不会又一丝,他也会尽快举办封后大典,封邀月为后。
身边早就等着的侍卫一听,连忙拉住邀月往外走,一开始邀月还只是愣愣的没有反应,等走到李渊明的身边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两个侍卫甩开。“都别碰我!”邀月猛地喊了一声,将事先藏好的簪子抵在了脖子上。
司空云初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邀月!”可是邀月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定定的看着李渊明“你可还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那番话?”
“月儿!别!”李渊明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颤抖的伸着手“记得,我当然记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李渊明的眼睛都红了“月儿……是我……对不起你!你……把我忘了吧!”李渊明的这句话说的格外艰难,话一出口,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多想自私的告诉邀月,不要忘记他,即便他娶了别的女人,可他心里爱的,也只有她一个,可是……他不可以……如果他们的爱最后剩下的只有痛苦的话,他希望这些苦全都留给他一个人慢慢品尝。
李渊明想让邀月忘记他,忘记这段不堪的感情,只有这样,她才能像从前一样,单纯幸福的活下去。司空云初会对她好的是吧?他……既然将她从他身边抢走,那就一定会好好对她的对么?
“把你……忘了?”邀月的泪水划过脸庞,滴落在金钗上。她缓缓的点了点头“对……把你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剩!”
邀月的话就像钢刀一样扎在李渊明的心头,即便他是这么想的,可话真从邀月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痛的无法承受。可司空云初却不由松了口气,想开就好,想开就好。就在这时,司空云初注意到魏成染悄悄靠近邀月,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抢了她手中的金钗。
邀月并没有反抗,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事儿一般,仍然看着李渊明哭,哭着哭着,嘴角处慢慢溢出一抹黑血。
李渊明猛地瞪大了眼“月儿!”他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一步,将其抱住“月儿你怎么了?”
邀月无力的靠在李渊明怀中,李渊明顺势坐到地上。邀月冲着李渊明笑了笑,吃力的伸出手抚上了李渊明的脸“虽……虽然……你无法守护住我们的……诺言,但是……我可以!”邀月的泪再一次划过眼角“月儿……这辈子只属于……谨熙一人,月儿……愿用生命守护……这个……诺言!”
还没等李渊明说什么,怀中的邀月就被司空云初一把抱起,顺势照着李渊明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脚。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邀月“我说过,我不许你死,就是阎王也不敢收你!”司空云初每次和邀月说话的时候用的都是我,在她面前他仅仅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爱着她的男人。
邀月已经没有力气拒绝司空云初的拥抱了,她的眼睛越来越沉,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法睁开了,那颤巍巍的睫毛就像她此时的生命一样脆弱“司空云初……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自私……从前是,现在……亦是……”
从前?现在!司空云初听到这样的话猛地一震“邀月!你是我的邀月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我就知道!”司空云初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他的猜测得到了印证,而且邀月还记得他,记得从前的一切……直到这一刻,司空云初才感觉到,这个女人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李渊明才是那个强抢人妻的强盗。
可不管司空云初再说什么,邀月也没有反应了。此时太医匆匆忙忙到来,仔细看了看,最后惶恐地跪下“皇上……此毒……此毒名为绝艳,中毒者会立刻陷入昏迷,然后在昏迷中耗尽生机,最后只留下一具不腐不朽的尸体。此毒是毒神欧阳厉辞世之作,因欧阳厉做完绝艳后就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此药的配方,因此也就成了无解之毒……”
李渊明一把抓住太医“张太医,你是太医院的首府,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
张太医也不理会李渊明的拉车,跪在司空云初身边连连磕头“臣,罪该万死……”
司空云初向来不肯服输,区区一个绝艳,他不相信坐拥天下的他找不到解毒的方法,他已经顾不上李渊明娶不娶薛红玉了,抱着邀月就回了宫。李渊明想夺回邀月,却被侍卫拦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空云初和邀月离开。
闹出这么大动静,这喜宴还能进行么?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那些武林人士,其他人都摸摸鼻子走了,反正孩子在肚子里呢,也不怕薛盟主赖账。那些武林人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以说,比这些大臣更真性情些。在他们眼中,邀月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再看她宁可死也不肯委身皇帝老儿,男人暗暗感动她的人品,女人不由唏嘘她的命运,如此这般,也没人要求喜宴继续进行下去。
这回换薛红玉尴尬了,她看着站在大厅中怎样都没有反应的李渊明,不由委屈的红了眼“谨熙……你看看我啊,我是红玉啊,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难道那一世又一世的甜蜜美满都比不过邀月和他仅仅两个月的夫妻么?是滴是滴,人啊,就是这么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不管男人女人。
偏偏北冥神君本身就是个正直死板的,如今他亏欠了邀月啊,天上人间活了这么久,他还从未亏欠过谁,你说,他能不记忆深刻么?
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