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这件事儿子认为不能妥协,如果放了沈溪,固然能救下李公公,但朝廷的威仪可就丧失殆尽了,尤其是干爹您的声名将大有损伤。”崔呈秀表明态度道。
“应秋,你说呢?”魏忠贤转向刑部尚书周应秋。
“下官认为救李公公要紧,那沈溪也不是白莲教的首脑人物,抓住他并无大用场,就算他出钱资助了白莲教,他在教中的地位也不会太高,而且还听说三年前被白莲教裹挟过,差点败掉全部的家产,再资助白莲教有些不可信,下官认为他不会掌握太多白莲教的机密,这样一个人比李公公重要多了。”周应秋察言观色道,魏忠贤微微点了一下头,崔呈秀默然不语。
“云鹤,那个沈溪怎么样了?”魏忠贤缓缓问道。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忙站了起来,诚惶诚恐的道:“启禀厂公,这沈溪到还嘴硬,拒不承认与白莲教的关系,还曾不断辱骂下官等。”
“哦,他一个商贾,居然还有这等胆量?”魏忠贤嘴角冷笑道。
“是的,老祖宗,他骂我们阉割身体,是为不孝,祸乱朝政,是为不……”孙云鹤身后站立正是那个监刑沈溪的那个太监。
“够了!”魏忠贤双目露出阴冷之光,喝道,“永贞要救,这个沈溪也不能放,白莲教一定要铲除,此事交由应秋去做,明日将人送到刑部去!”
“厂公,为何将东厂的人犯人移交给刑部?”孙云鹤不解道。
魏忠贤没有任何的回答,已经离座下去了。
刑部尚书周应秋顿觉浑身一颤,把东厂的犯人交给刑部,这还是大明朝历史上的头一遭,这分明不想承担责任吗,李永贞的死活是你刑部的事情,换不换人也由你刑部决定,与东厂没了瓜葛,人救回来了是厂公恩德,人救不回来,是刑部无能,魏忠贤落不下什么埋怨,也没有人说他刻薄寡恩,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周应秋捧在怀里真不知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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