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文元说到“张贴皇榜”一事的时候,朱影龙差怒火就上来了,这不是胡闹吗?万一有人揭榜,自己这一伪装岂不全暴露了,好在他忍住了,这件事也是自己考虑的片面了,他只考虑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有考虑到熊瑚她们会怎么想,说到底,这件事本因在他,岂能胡乱责怪熊瑚她们呢?
不知何时,嫣红已经悄然站立在朱影龙身旁,只是静静的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全\本/小\说/网有规矩,凡皇上与大臣商议事情或者接见大事,秘书处以及太监和宫女一干人等必须回避,刚才周文元向皇上禀告事情,嫣红只有在室外回避,周文元告退离开之后,她才走了进来。
朱影龙蓦然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嫣红看他深情专注的眼神,笑问道:“嫣红,朕脸上有花吗?”
“没,没有。”嫣红双颊绯红,羞涩的扭开头道。
“朕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你了,等事情过了,朕会好好的补偿你的。”朱影龙爱怜的将嫣红拉到身边坐下,拉过她一双嫩白小手道。
朱影龙这么一说,嫣红更是羞不可遏,粉脸腮红,低首小声不依道:“皇上,您说什么呢?”
“好了,朕躺了一天,你给朕捏捏?”朱影龙轻轻的拍了拍嫣红的脊背道。
嫣红乖巧的起身,用她那纤纤玉指给朱影龙细细拿捏起来。
朱影龙反复思量了一下,现在阻止这个皇榜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让它贴上几天,若是无人揭榜,那是最好,若是有人揭榜。那就让卢焕章去应付,若是揭榜之人有真才实学,那也是人才,朝廷若能得之也是一大幸事,只是这揭榜之人医术真的高于卢焕章,自己又不能暴露装伤的真相,这该如何是好呢?
“皇上,卢太医来给你换药了。”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耳边突然传来嫣红的呼喊之声,朱影龙睁开双眼。
“皇上。卢太医给您换药来了。”嫣红见朱影龙刚醒,还在迷糊当中,于是重复了一遍道。
“行了,朕知道了,快让他进来,朕正要找他有事了。”朱影龙想起“皇榜”一事,正好需要卢焕章配合一下,如果真有人揭榜,该如何应付。
这卢焕章才进来,还没来得及给朱影龙依礼参见。徐应元就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他正要喝责,徐应元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顿时脸色大变。徐应元慌张进来禀告之事,就是有人揭了皇榜,而此时他还没有相出一个完全的办法来应付。
卢焕章一看皇上脸色大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拜见之礼都忘了,拘束的站在一旁,无所适从。不该问的绝不能问。这是官场信条。尤其是在皇帝面前,更是要时刻牢记这一条。
“皇榜之事。卢爱卿听说了。”朱影龙脑中飞快的运转着。
“微臣听说了,今天来给皇上换药,正要对皇上说这件事呢。”卢焕章俯首回答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令这个揭皇榜之人进不得养心殿?”朱影龙直接问道。
“这个……”卢焕章不过是一名大夫,出谋划策非其所长,脑门上顿时急出了一层细汗,不知如何回答。
“同行是冤家,朕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不让这个揭皇榜之人进养心殿的。”朱影龙不怀好意的提醒卢焕章道。
“皇上,这?”卢焕章顿时脸露苦色,支支吾吾,满嘴苦涩,十分为难。
“爱卿若是能替朕将揭皇榜之人挡在这间屋子之外,朕给你加官进爵。”朱影龙当即爽快许下诺言道。
卢焕章有点心动,可还不敢应称答应。
“怎么,为人臣者,不就为君父分忧的吗?朕又不是让你干杀人放火的坏事,难道这点消失你都不能为朕做到吗?”当皇帝就是这一点好处,你可以随便让下面的办个什么事情,只要是无伤大雅地,与大方向、大原则无关的,下面的官员是无法拒绝的。
卢焕章还在犹豫,虽然皇上已经给他指明了方法,但执行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能不能做好更本就没有这个把握。
“怎么,卢爱卿,你骑马驰骋紫禁城的勇气到哪儿去了?”朱影龙朝卢焕章射去一道质询的目光道。
“皇上怎么说,微臣就怎么办?”卢焕章此时不答应,还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皇上说出“你难道想抗旨吗?”这六个字吗?
“启禀皇上,宁妃娘娘亲自带着那揭皇榜的夫妇过来了。”少时,徐应元匆匆来报。
“揭皇榜是一对夫妻?”朱影龙奇道。
“是的,好像进宫的时候还出了一点事情,还是宁妃娘娘亲自过去把人接过来地。”徐应元不知道搜身的那段冲突,打听来的消息又不甚详细,这才这么说道。
“哦,你去打探一下,务必将事情的全部进过搞清楚,再来禀告朕。”朱影龙心中一动,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徐应元应声跑了出去,反正养心殿现在全部都由大内侍卫严格把守,这些都是跟随朱影龙去过通州军校
淮安亲自挑选的忠贞不二之士,没有皇上的命令,一不进来。
大约一炷香的事件,一阵杂乱地脚步声传来,朱影龙估计是周宁带着揭榜的那对夫妇过来了,忙示意卢焕章做好准备,等外面一起争执,就出去,卢焕章眼神里明显透露着紧张,颇有些坐立不安。
“宁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卢太医正在里面给皇上换药呢!”
“让开,卢太医给皇上治伤,是越治越严重,本宫岂能让他继续治下去,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