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脚下,蜿蜒崎岖黄土飞扬的小道上。
一个全身沾满血迹眼神坚定的男子,
紧咬着牙关用力地抽打着胯下的马匹向前飞驰而去。
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猛烈地撞击着他早已疼痛难忍的肺叶,
一阵阵难以抑制的眩晕占据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但他一定不能倒下!
他不想被那群qín_shòu不如的肮脏东西像活捉猎物一般,把自己捆绑着去受那个狗贼的利用。
如果真的有必要,那么死亡也是最好的选择。
旁边两侧高耸山坳中的弓箭早已经被拉上了弦,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离弦之箭嗖地直奔男子飞来。
与此同时,驰马飞奔的男子背后,霎时间,扬尘四起。
依稀看得见,卷起的风沙中一大队黑衣蒙面装扮的骑士追赶将至。
距离越来越近,清晰地听到了大队人马中传出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说道,
“前面是断崖,他跑不了,抓活的!”
傍晚时分,京城东厂养心湖的紫檀桥上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是吴天吗?”
正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约莫上了些年岁的男人头也没回的正声问道。
“是,督公。”
一路小跑而来的中年男子低着头弓着腰怯怯地应声道。
“嗯。来的这么急是不是天山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了?”
问话男人的语速短促有力,没有丝毫停留。
“督公英明,许老大传来捷报,两个时辰以前已经攻陷了天山派”
说到此处,吴天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
“只可惜让柳云承逃脱了!”
“高老三奋力追捕,没曾想途中遇到了风沙巨变,寻不到方向,也没有路可走,只得无功而还。”
当听到吴天禀报的前半句消息时,这个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闪烁而过的欣慰,
随即脸色一沉自嘲地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说道,
“也许是天意吧,要助我们东厂了结大事,所以让柳云承给我逃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也好!这下就让他顺便帮我引出那个一直和我们东厂做对的大鱼。”
说道这一句的时候,他加重了语气,一种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的狠劲弥散在了空气中。
他顿了顿神,
缓缓转过身来不怒自威地看着吴天说道,
“吴天,你记住了,留着虎子,以待日后深入虎穴!”
“沿途就把柳云承逼上困境就行了,千万不要逼上了绝路!”
“知道了吗?”
吴天弯着腰这下躬得更低了,立即轻声回复道,
“知道了,督公高瞻远瞩,属下这就立即去办。”
他略微颔首,眉头突然一皱,想起了一件事,叫住了转身离去的吴天,颇有不解地询问道,
“怎么由天山传往东厂的消息要耗上两个时辰?”
“太慢了!你赶快去好好整顿整顿情报机构。”
没等吴天回答,他加重了语气接着厉声道,
“下面的人不懂,你还不明白吗?”
“耽误我时间,是会坏我大事的!”
说罢,挥手示意吴天退下。
六和是西北边关荒漠中君安客栈的杂役,不知道爹娘是谁的他从小就在这客栈中长大,他是个苦命的娃却也是个幸运的活人,要知道,这年头,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六和是个老实人,很知足,拼命地干着客栈里面的活,以此来报答老板对他的救命之恩。
此时正在给住店客商牵马喂草的他,注意到了前方高高卷起的尘土,他敏捷地翻身跳上拴马的大木桩,老练地用左手挡住额头的光线,仔细观瞧了一番,忽地转身向客栈里高声呼喊道:
“千户大人来了!”
连忙跳到门口高高地摆着双手,满脸堆笑地望着那一群疾驰而来的兵马。
没等队伍最前面的千户纵身下马,六和就赶紧跑去一手接住缰绳,连连作揖问好。
一行人刚进客栈,店里面的伙计听到六和的吆喝照例早就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上等的酒宴。
看着捧着酒坛上前倒酒的伙计老冯,千户戏谑着一把拽住老冯的胳膊,高声喝道,
“来,陪我喝他个三大碗。”
老冯面露为难之色,诺诺连声道,
“千户大人,这酒我不能喝。”
听闻此言,微醺的千户变得有些恼怒,
拽胳膊的手也加了些力道,问道,
“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连这三碗酒也喝不下去?”
“莫不是瞧不起我这个千户大人?”
痛的面部止不住抽搐的老冯赶紧解释道,
“千户大人说笑了,我真是身体不好,”
“郎中说这酒啊,喝不得,喝不得。”
千户正要继续发飙之际,咚的一声,二楼的一间房门打开了。
踱着碎步,扭着细腰,出来了一位三十来岁的风月佳人。
透过衣物不难猜到,这般年纪的她,坚实的胸依旧挺得很,腰肢如同柳条一般纤细,平坦的小腹没有半寸多余的累赘,一双修长的腿也还是那么的细腻光滑,全身上下的皮肤绝没有丝毫的褶皱。
她摇曳身子着看着楼下得千户喘声娇嗔道,
“累死了,不想走路啦!”
千户立马张开双臂,嘴中讪笑高呼着,
“那就来吧!”
她只轻盈的一跃,便稳稳落入了千户的怀抱。
满面赤红的千户借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