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的时间要十几个小时,考虑到谢悠言的情况甚至还有一名医生陪同,而巧合的这人正是之前那个年轻的男医生。
谢悠言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黎之逸,出身军医世家,自己本身也是军医大的研究生,而他的专业却正是毒品戒除的领域。
于是在这里的任务被迫提前结束与谢悠言一同回来了。
与黎之逸聊了一会,其实大部队是听他在说,谢悠言听着。
“那个……我是不是话有些多了?”黎之逸似乎终于感觉到了谢悠言的冷淡,顿时有些尴尬的问道。
谢悠言轻摇了摇头,“没有啊,有个人在一旁说话至少能让我感觉到存在感,这样挺好的。”
“那就好。”黎之逸听了不禁松了口气。
“你就不怪我连累你不能继续执行任务,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谢悠言见他竟一点不在意的样子,不禁忍不住问道。
黎之逸却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有什么可怪的,做什么不是做,再说你还给我一个机会研究新型毒品呢,全国的医生可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可话音刚落便反应了过来,有些尴尬的看向谢悠言,“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我还没那么脆弱。”谢悠言轻声说道。
“狐狸……我听他们都叫你狐狸,所以也这么叫了。”黎之逸见她点头这才又说道,“其实你也不要担心,虽然这个冰花二号我们见都没见过,可既然他们能研究出来我们就能研究出解药来。”
“郎山身上找到的那个是四号吧。”没有接他的话,反而突然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黎之逸一愣下意识的说了出来,可在看到了谢悠言的表情后顿时知道自己被诈了,顿时懊恼起来。
谢悠言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反而是意料之中的,“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不是你们瞒的不好是我太了解郎山了,他怎么会给我翻盘的机会。
而且我在注射了第一针之后,便再不需要用这个,即使是普通的四号也可以让我守不住自己的坚持向他开口求饶,他又何必把苦心研究的冰花二号带在身上。”
“你早就猜到了?”黎之逸没想到她早想到这些了,顿时苦笑了起来。
谢悠言没再说什么,只是轻点了点头,拿着手中的手铐在手里摆弄,这是上机前她自己去找来的,因为是专机这些东西都不会被禁,如果不是她现在情况特殊枪都会带在身上。
“咱能别玩这东西吗,我看着不舒服。”黎之逸听着手铐卡卡的心头一阵发麻。
谢悠言却笑了出来,“它可以让我不会失控,我不想再让你们看到我的那一面。”
“它会让你受伤。”黎之逸还是会从医生的角度考虑问题。
谢悠言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你给我打一针四号,我肯定不会受伤。”
黎之逸一窒,顿时不知再说什么了。
“不好意思,能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吗?”却在这时谢悠言突然开口恳求道。
黎之逸见此也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可以帮你。”
“我自己可以,趁我还有理智你快离开。”谢悠言边说着手中的手铐啪啪的两声将自己的双手扣到了扶手上。
看着她这样黎之逸眼中竟露出些许心疼的表情,却还是叹了口气向前走去,将她一人留在机舱后面。
毒瘾比今天第一次的发作要强烈了许多,可有了之前一天的经验谢悠言已经掌握了些许的规律,再度发作的时候不会再似之前那样没有准备,更不会失去理智。
虽只是那一丝丝的清醒,便足以让她坚守着自己的那仅剩的信念,死死的咬紧了牙关一直坚持着。
才两天多的时间谢悠言已经感受到了十几次的煎熬,一般毒瘾患者需要半个月都才体会到的感受,可如果真的有人能坚持过这半个月那离戒毒便已经不远了。
偏偏冰花二号的特性即使十几次的毒瘾却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减轻。
机舱前方的人终于发现了异样,而见黎之逸都被赶了过来,便没有人再动,甚至头都没有回一下,可如果看向他们的脸上,那紧张却不比谢悠言少多少。
可等了许多却都都没有听到哪怕一点声音,最后连碎尸都再坐不住突的站了起来向后走去,可却看到谢悠言已经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黎之逸,这是怎么回事?”平时素来冷静的碎尸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黎之逸听了也忙跑了过来,检查了下谢悠言,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晕过去了,手腕和胳膊上有些伤,得处理一下,只不过……”
“你有话一次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碎尸见他犹豫顿时急了。
黎之逸并没有在意,摇头继续说道,“你们应该也知道她的毒瘾不是短时间可以戒得掉的,如果她再用这种自残的方式继续下去你觉得她还能坚持多久?”
可他的话却让碎尸立刻愤怒了起来,一脚踢在了一旁的座椅上发出‘啪’的一声竟将坚固的航空座椅踢碎,他却看也不看。
接着便大声喊道,“这能怪谁,还不是你们这些做研究的,研究出这些东西来害人。”
黎之逸原本到是心平气和的,可听了他的话脸色顿时也变了,也站了起来看和碎尸,“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那里出来的不是也有为虎作伥者,难道所有当兵的就都该枪毙?
我们做研究的当然也有好有坏,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