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张正谦怒不可遏,看向刘老的眼神带着惊诧,似乎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从刘老的口中说出“生祭局”这三个字。
生祭局倒不如说是生祭阵,那是用生灵去祭祀,去平息龙怨,古时候也有祭天阵,就是用牲畜或者是人来祭祀上天。这种阵法将人命视为草芥,当初皇权当道的时候那还可能出现这种伤天害理的阵法,可现在这一类的太平年代居然还能有人提起这些,那不是疯了是什么?
他是想要拿什么来祭?学校里面的学生?还是别的人?
“老刘头,你孙子出了事情你着急那我们都能体谅体谅,但你刚刚那话可就不对了,”简老叹了口气,看着刘老的模样那也是十分的失望,“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呢?你们刘家追溯上去那也能够追溯的明朝,也算的上家传渊源了,你刚刚那话说出来,我听着怎么倒不像是正统反而像是邪修了?”
“要是邪修不把人命当做人命也就算了,怎么到你这儿也成了这个样子了呢?咱们要解决京大的事情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上万条的性命么?学校里面的孩子论起岁数来可比你孙子还要小的很!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可知道得让多少家里人白了头发!”顾老冷眼看着刘老,“刘老,你怎么能够这么毫不吝惜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呢!”
顾老也知道刘家这几年的确是有些跋扈了,刘宸翔那小子越发的骄矜,听着刘老刚刚那倒打一耙的模样也是气极,阮大师就从来没想过要和京城里面的风水师相熟或者是一较长短的意思,原本也是没有什么错处,只是刘家实在太过小心眼,想着打压了人的心思。
而且顾老觉得刘宸翔这都已经算是十分运气了,也就是赶上阮大师不在,真要是在的话,就冲着阮大师那脾气,只怕就不是现在这种下场了。虽说现在的确是法治社会,但玄门里面也还是有着玄门的规矩,他刘宸翔在自己家里面怎么傲气那是他的事情,可也没有这样上门去找茬硬闯还能有他的道理!
“行啊,你们看我这手段不入流,那你们倒是给我弄一个入流的手段出来!”刘老对于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这事儿也没有多意外,他环顾了四周一圈,看着这些人,有多少人心中不知道是有别的想法在呢,私底下里头也不知道有龌蹉事情做着呢,现在倒是觉得他这法子龌蹉了。
刘老看着众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一群鳖孙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很,批评起别人那是一套一套的,等到真的要他们折腾的时候,反而却是半点主意都没有了。而且刘老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那还是可以的,比起那已经失传的偷天换日符,再比起那虚无的龙珠,还不如用生祭这个方式来的妥当。
虽说是残忍了一些,可很多事情不能单看表象,能够管用的那都是好法子,再说了,就是现在不用生祭的法子,等到八月十五的时候还不是得拉着一堆人陪葬了,那个时候就不残忍了吗?
会议室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越发的古怪起来,事实上所有人心里面都有一本账,还不是怕担了这个骂名罢了,要是等到时候还是成不了,还不得按照他的办法来干?到时候说不定还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说是逼于无奈又或者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一类的。
刘老看着这些人,从这些人的身上那也完全可以看到人生百态了。
其他人面对刘老的诘问那也的确甩不出一个更好的回答,其实仔细想想,比起那虚无空幻的法子来,刘老的主意的确是容易的多,可同样的也需要背负上一个骂名,他们觉得反正自己是没有这个魄力去干这件事情,同样的也没有这个魄力去提这个事情。
这简直就是个遗臭万年的烂主意!
在刘老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脑袋里面都闪过这么一句话,至少地位不如刘老的,能耐不如刘老的都不敢对着人说什么,也就是天师府的张道长才敢直接骂了出来。可仔细想想,这个主意的确是有些疯狂,但仔细想想似乎也还是有几分的道理。
在诡异的氛围之中,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了,然后才打开,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剪裁精良西装,精英模式的打扮,眉宇之间同刘宸翔也有几分的相似,却要比他沉稳的多。
他进了门之后,会议室里面的人也忍不住朝着他多看了几眼过去,心中也是有些纳闷,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刘家双璧之中另外的那个——刘柏翔。刘老嫡亲的大长孙子,之前西北那边发现了旱魃的身影,所以刘柏翔带着人去了西北,也不知道能不能捉来。
“打扰各位了。”刘柏翔态度十分的谦和。
“柏翔,你怎么回来了?”刘老看到自己这个出息的大孙子那也是有几分的激动,这也有好一阵子没瞅见人了,想想还在医院里头躺着的小孙子,他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可是旱魃抓住了?”
刘老捉摸着要是自己这个大孙子能够在现在这个时候把旱魃给抓住的话那对于他们刘家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还能够使得他们更上一层楼。
刘柏翔听到刘老这么问,也知道自家爷爷的用意,“旱魃的能耐太很,这一次并没有将它顺利抓住。”
旱魃也是僵尸的一种,不过同白僵、黑僵这一类的僵尸,在魃的上头也就只有一个犼了也就是传闻中被观音收服做了坐骑的。能够修炼成魃的原本就是出于少数,但要能够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