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顾思暖连滚带爬的进更衣室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席又阳这人真是怪,看来以后躲也躲不了了。
“小暖,我们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点。”顾思暖被别人说话声音拉回思绪,在这里上班的,不止她一个大学生,所以我们通常都是晚上十二点下班。
她回来神来,才发现最后一波人也已经走了,若大的更衣室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空洞的感觉竟让她毛骨悚然。
今天这么这么安静?
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岂料,衣服脱了一半脚底就出现阴影部分。
她下意识地用衣服遮住身体,抬头,看着来人,席又阳一张清冷的脸上带着笑意。
“你来这里干嘛?”
“怕你欠债跑路,为了防止你跑路,你给我打工抵债的这四个月,住我家。”他淡淡一笑,说的一本正经。
“这么说,这四个月我连自由都没有了?”顾思暖忍着原地爆炸的冲动,心平气和的问。
席又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像在安抚她的心情:“有,你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但要随叫随到。”
见她抿着嘴唇,不言不语,恨不得像把席又阳爆打一顿。
顾思暖咬了咬嘴唇:“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他低头地扫了她一眼,她雪白的身子,亭亭玉立,因为他突然进来,她手里拿着裙子匆匆的遮住了身子,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
他滚动着喉结,“如果我说不呢?”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顾思暖拽进更衣室里的杂物间,一切都让她来不及反应。
他重重将她抵在杂物间的墙上,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牙齿,灵活地伸出舌头,一遍又一遍扫荡她的敏感。
她惊愕的瞪大眼睛,却拼命都推不开这个男人,就连唯一一件遮羞的布,也被刚刚突如其来的动作,掉落在了地上。
他呼吸很粗,很热,顾思暖突然想到五年前的雨夜的男子,她记得,那人的呼吸也跟炽热,因为五年前的后遗症,她每个神经都紧绷住,从心底升出恐惧。
“席又阳,不,不要,我求你不要,这样……”她慌乱的推开了他的手,语气里有些哽咽的味道。
席又阳突然拉回了理智,清醒了过来,他不知所措的停下手,气氛尴尬的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对,对不起,我……”
顾思暖冷下脸色,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低声抽泣了起来。
席又阳心头一阵烦闷,自己居然没忍住。
他盯着顾思暖微微颤抖的身子,欲言又止。
“你出去。”
席又阳敛下眸子:“好,我出去。”
不久后,顾思暖听到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后,小声的哭了一会才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才穿上了衣服。
刚起身,“啪”的一声,杂物间里漆黑一片,顾思暖心里一阵慌乱,在黑暗里找不到方向。
她最怕黑了,她记得,十三岁那年,自己贪玩跑进了低下酒窖里,哭了很久,才有人找到她。
她还记得那人的样子,比她高出半个身子,偶尔在顾家看到他时,脸上总是没有笑容,总给人一种压抑,很难相处的感觉。
那时候她以为,这是管家或者保姆家的孩子,后来那位救她的大哥哥就再也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