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璃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道：“倘若玄羽真的离去了，我也要陪他一起。”
心月仙说得没错，她也愿意陪玄羽共赴黄泉。
她和玄羽曾约定好，生不离，死不弃。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她也要陪他一起，生死不离。
南风无夜眉心一紧，“你就忍心丢下殊儿？”
“不忍心。”妘璃说道，“但我更不忍心玄羽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开，殊儿还有你，还有很多疼爱他的人。”
“不。”南风无夜摇了摇头，“我们再疼爱他，也抵不过你身为他母亲的陪伴，你有没有想过，他痛失双亲会有多痛苦？”
妘璃转过身闭上眼。
她怎会没想过？
每每想起，心都在滴血。
可她无论如何，也要陪着玄羽。
“我已经决定了。”妘璃睁开双眼，语气笃定道。
“你这样做太自私了！”南风无夜声音一沉。
他知道璃儿有多爱玄羽。
但他没想到，璃儿会为了玄羽，而弃殊儿于不顾！
他替殊儿感到痛心！
“殊儿自有他的人生，和他该走的路，等他将来长大了，他也会爱上一个人。到时，他就会明白我，也会理解我。”妘璃说道。
“璃儿，你不可以这样做！除了殊儿，你还有那么多的亲人，你若离去了，他们又该如何，你……”南风无夜急得不知该如何劝说妘璃。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可以代替玄羽去死！
“你知道的，我一旦决定的事，便不会改变。”妘璃坚持道。
南风无夜哑然地看着她的背影，无言以对。
他自然是了解她的性子。
沉默片刻后，南风无夜开口道：“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前世是一只神鸟，是前世的你以自身精元和灵力所造化。”
闻言，妘璃诧异地转身看向南风无夜。
她的确不知道，她和南风无夜之间竟还有这样的缘分。
突然她笑了下，“看来很多事情，还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南风无夜又说道：“前世的你在离开之前给我留了一封信。”
“她说什么？”妘璃问。
“她猜测，你会选择陪玄羽共赴黄泉。”南风无夜苦涩地笑了下，“果然如她所料。”
黯然地叹息了一声，南风无夜接着道：“她让我一定要阻止你，她说她已经陪白藏一同去了，希望你能为了孩子们，为了各界生灵坚强地活下去。”
妘璃笑了笑。
前世的那个她，既然猜到了她会作何选择，定也知道，她会如她一样，义无反顾。
又何必多此一举让南风无夜阻止她？
“何谓各界生灵？”妘璃问。
“太玄界和天一界的矛盾从未化解过，她说元尊正在修炼鬼术，势必会将天一界吞并。而以元尊的野心，绝不会止步于一个天一界，下一个或许就是我们天荒界，甚至是别的界域。这太虚各界，绝不能任由一个修炼鬼术之人掌控，否则必将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南风无夜神色沉重道，“而想要阻止元尊，绝不能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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