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忽然后悔了。
她不该自作聪明的不捂严实，在这偷听的。
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一直以来，她只是听说司南渊向来无情狠戾，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可没想到他下令剁人家手指的时候也这么的……果断啊！
那些电影里看到过的出老千啊，借高利贷的不过就是剁一根手指而已，他这动动嘴皮子就直接五根！连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
这以后一个手有手指，一个手没手指，都不用和比人对比，自己天天看着都要发疯了。
比剁两个手的都要狠！
他绝对是故意的！
腹黑啊！真是腹黑！
不过虽然程城是个傻哔混蛋，活该受到惩罚，但是这么私下解决，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她倒不是白莲花附体心疼程城，而是担心司南渊会因此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思来想去，唐晚还是放下手，就着程城求饶的声音，试探的开了口。
“司南先生……”
司南渊抱着她转了个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几步，远离了程城求饶加惨叫的重灾区。
低头看她。
“怎么？”
“我刚才……可能也许大概是没有捂严实，听到了一些可能是不该听到的东西，所以……”
“呵，还想替他求情？”
“是……哦不，不是不是。我是想求情，但不是替他，是替你担心。我担心你的人下手太狠，会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司南渊看着怀里小女人那因为紧张和担心而微微泛红的小脸，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唇角下意识的微微上扬，却也转瞬即逝，消散在了秋夜的海风中。
纵使心中有再多种情绪，给出的回答却依旧云淡风轻。
“不必。”
“呃……”这是让她不必担心？“可是司南先生，这件事毕竟因我而起，如果真的……”
“不会有你担心的那种如果。”
“……”
“动了我的人，自然该按我的规矩付出代价。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妥，我倒是也不介意将他丢到深海中喂鱼。”
“打扰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唐晚扁了扁嘴，还是决定不跟他争论这个了。
司南渊对于她来说就相当于那隐居在深山老林的oss，不是她这种小喽啰能惹得起的。
他救了她，还帮她报仇，那就让他按照他所谓的规矩来吧。
不过……“你的人？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她怎么都不知道！
司南渊剑眉轻挑，不答反问：“难道你想成为我的敌人？”
这是什么理论？
难道在他的字典里，不是他的人，就是他的敌人了？
这分的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但放在他的身上好像也没有太多的违和感，对于一个忙到连坐车都要处理公务的人来说，肯定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处理人际关系了。
再一想到程城凄惨的下场，唐晚果断把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斩钉截铁的否定：“不想！”
她还是很爱惜她的十根手指的！
一抹少见的愉悦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司南渊的眼底，开口的声音都沾染了几分他未曾注意到的宠溺。
“那就乖乖做我的人，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或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