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非去度蜜月,去的也不是天界仙神所传的魔界,而是与魔界仅一射之地的忘川。

小红出事了——

天界守将明逢仙人奉命看管这颗扎根在垢土里的种子,刚开始几天好好的。

天后的这颗宠物虽然形状怪异,无鼻无眼,却如野兽般有一口尖锐锯齿,闪闪寒光看的人心里发怵。

不过好在这宠物并不闹腾,除了每日早晚都要去忘川里边游一趟,其他时间都是扎根在那里一动不动,明逢仙人也觉得十分省心。

没想到就在前日,这枚平日里胃口极大的种子忽然就不吃东西了,一夜过后周身还裹上了一层犹如蜘蛛丝网一样的蛹膜,埋在土里一动不动。

六界从未有过与小红相同的物种,这又是天后十分宝贵的宠物,明逢仙人也不敢托大,便速令天兵呈报天宫。

锦觅刚刚踩到地面,便觉有些站立不稳,浑身像是散了架,她红着脸抓住了润玉的手臂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被润玉一把揽过去靠在他怀中。

水系灵力从放在她腰后的手掌缓缓输入,锦觅又觉舒缓妥帖又觉羞愤不已,偏偏身上没有半分力气,只能恶狠狠瞪他一眼,乖乖靠在他身上,心里恨不得咬上他一口。

润玉白衣胜雪,容颜如画,一副高雅不沾俗气的模样,端的是清贵无瑕。

他低头在怀中人耳边轻轻说了什么,怀里的人眼角生媚,姣美面容如同被雨水打湿的桃花,眸中氤氲含情,与其说是气恼的怒视,不如说是娇嗔。

明逢仙人低下头不敢再看,禀告过后忙不迭告退。

“我去看看小红,它应该是要开花了!”

锦觅与小红之间一直有一种默契,她不但能听懂小红想要什么,还能够感知到小红现在的状况,因此她其实并不如何着急小红这番异常的情况。

之所以匆忙赶过来……

她不知想到什么,面色都有些发青,忍不住又狠狠瞪了眼那个一派光风霁月的男人。

润玉轻轻一笑,低下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含糊不清暧昧道:“别再招我了,觅儿……”

听着这声“觅儿”,锦觅只觉得腰更疼了。

这里可是天兵大营啊!

锦觅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推开他,丢下一句“我去看小红”匆忙跑开。

润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眉眼间笑意浓郁,他坐到公案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轻茗一口,淡淡道:“魔界如何了?”

空无一人的营帐内显出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魔气环绕,竟是一个魔族,他恭敬地跪在地上。

“启禀陛下,数月前申城王反叛,魔尊如今尚在申城平乱,前日平战中魔尊斩杀了申城王长子,申城王已有投靠天界的想法。

除此之外,鸟族首领穗禾被魔尊关入牢中,花界、水族、风族皆与鸟族断交,如今鸟族生存艰难,鸟族内部分裂之势益发严重。”

“退下吧。”

披着斗篷的人影悄然无声隐去身形。

旭凤,你以为把穗禾关起来就算是交代吗?

痴心妄想……

想到旭凤暗地写给叔父的信中字句,润玉握住茶杯的手越发用力。

觅儿是我的妻,你与她绝无一丁点可能!

白色的砂屑从指间洋洋洒洒落在公案上,堆积成一个小丘。

看着那一堆碎屑,他唇畔带笑,眼神冰冷至极。

“来人,焚香,洒扫。”

锦觅蹲在地上,摸了摸被层层白网裹住的种子,指尖又戳了戳露在土外面的半截种身,小红不耐烦地扔一根柔韧的丝撒娇似的缠了缠她的指尖,又缩回去。

锦觅再戳。

它再伸丝线缠绕、缩回。

一人一种子玩的不亦乐乎……或许,只是单方面的不亦乐乎?

守在一边的天将莫名都有些同情那颗种子了。

真是好脾气啊!

“觅儿。”

锦觅循声转头,便见润玉琼枝一树般站在她身后,笑如朗月,雪白衣袂微微飘拂。

如此芝兰玉树、钟灵毓秀之人竟是自己的夫君,每次锦觅想到此都不由心生欢喜,真的是赚大了。

丢下小红,锦觅开心地扑进他怀里,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还在恼他。

“相公,你来啦!”

她就像是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新得的玩具一般欢喜,指着小红,“你看,小红终于要准备开花了!”

锦觅从不在有外人时喊润玉作“小鱼仙倌”。

其实她早早便知道当初是自己误会了,有鳞片的不一定是鱼,还有可能是一条低调的应龙。但她不知为何十分喜欢“小鱼仙倌”这个称呼,她这样唤润玉时,润玉也很欢喜,所以一直没有改过来。

润玉虽然说了无碍,但锦觅仍然觉得在旁人面前喊这个称呼有点损伤她家相公身为龙的威严,所以有其他人在场时,她都是叫“相公”、“夫君”,闹小脾气的时候会直接叫他的名字。

当然,在某些时候,例如床帏之间那便是不忌了……

说远了,正因为锦觅如此,天界见过他们相处的仙神纷纷感慨帝后二人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此刻,帝后二人便又给守界的将士塞了满嘴狗粮。

完全被当做秀恩爱道具的小红:……

呵,女人。

锦觅本想在这里待到小红开花,但小红却告诉她还差了一点东西,因此距离开花还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恰巧此时天界有事,天官来寻润玉,锦觅便准备随着润玉一起回天宫,顺便找找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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