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邦贵和许映智两人瞧见这位甘先生抱着那个可恶的女人,直接上了三楼,都有点儿懵。
许映智有点儿想不通,这甘先生前面力挽狂澜,将众人给救了出来,还把这帮敌人给赶走……这一切着实是太帅了,让他为之崇拜,但后面的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就这么猴急,啥也不管,直接带着那小妖精就去房间里睡觉了呢?
这么急色的么?
他差不多也到了这个年纪,自然懂得了一些事情,但却不能理解,听到小木匠抱着宝兰上楼的声音,他有点儿吃不准地问许邦贵:“哥,甘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他真的要睡那个坏女人?”
许邦贵听到,知道他当真了,忍不住笑着说道:“你想多了,甘先生将那个小妖女给带在身边,是怕我们看不住,把人给弄跑了。”
许映智问:“啊,他不睡那小妖女么?”
许邦贵笑着说道:“睡没睡,关你屁事啊,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你知道睡是什么意思么?”
许映智气鼓鼓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就是男人和女人躺一块儿,然后就有小孩子了……”
许邦贵没有再跟他纠结这些事情,而是问道:“你饿了么?”
许映智点头,说嗯,今天就吃了两碗米豆腐,早就扛不住了……
许邦贵说赶紧搞点儿吃的吧。
他过去招呼师兄弟们弄些吃食,而楼上的小木匠果然如许邦贵预料的一样,将宝兰给简单捆了起来,随后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的那些虫子是难不倒我的,而如果你想要轻举妄动的话,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你外面有那么多的手下,我自然不会杀你,但把你的脸刮花了,倒上糖,让蚂蚁过来爬……这些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你是聪明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知道么?”
宝兰这会儿是真的见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变得有多么可怕,心中竟然生出了敬畏、好奇、惊恐等诸多情绪。
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块儿,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滋生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世间有那么多的男子,除了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之外,她竟然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感兴趣。
这感觉,像极了爱情……
小木匠躺在她先前睡过的床上,交待完毕之后,也没有再去理会浑身忐忑,坐立不安的苗女宝兰,更不管那被踹得敞开的木门,而是直接躺倒在了床榻上,眼睛一闭,就直接睡了过去。
这家伙,居然如此掉以轻心?
宝兰只是双手给反绑着,脚却没有给绑住。
她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睡着过去、甚至还发出轻微鼾声的那个男人,很想指挥着怀里的蛊虫爬出来,对他下手。
如果成了,自己可能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只是……
这个家伙如此厉害,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来让她钻?
难道是……故意的?
对方故意让自己觉得有可趁之机,然后当她一动手,对方立刻就出手,将她给反制……
想到这个可能,宝兰浑身汗出如浆,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后怕。
她找了个凳子坐下,不敢再去想那冒险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随后接着窗外的微光,打量着床上熟睡的那人。
只见此刻月光如水,落在他的眉眼上,宝兰突然发现,几年过去了,这个曾经的小木匠,居然长开了,莫名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男子汉气息。
这个男人,那眉呀眼呀,还有鼻子什么的,都长得那叫一个好看,让人着迷……
岁月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声落如雨,月色白似霜。夜深方独卧,谁为拂尘床。
次日清晨,当阳光洒落在了这栋吊脚楼的时候,躺在床上酣睡的小木匠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伸了一个,从床上起来。
他瞧见宝兰坐在斜对面的椅子上,神情憔悴,双眼无神,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没睡?”
宝兰打开了一个呵欠,眼袋都浮现出来,可怜巴巴地说道:“你又没有让我睡觉……”
小木匠皱眉,想了一会儿,立刻反驳道:“不,我上楼的时候,可是说了的;另外来这房间里,我只有叫你别乱来,可没有不让你睡觉。”
他没有理会宝兰,而是直接出了门去。
宝兰可怜巴巴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下了楼,来到了吊脚楼前的小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个竹筒压水井,宝兰一不注意,瞧见那男人居然摸出了毛巾和牙刷来,在压水井旁边洗漱起来。
这男人,居然还挺爱干净的……
这是个好习惯啊。
小木匠这边洗漱完毕,瞧见许映智站在面前,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许映智委屈地说道:“我饿。”
小木匠说道:“饿就吃饭啊,找我干嘛?”
许映智指着旁边的宝兰,气呼呼地说道:“他们的人跟蝗虫一样,把我师父这儿所有的粮食、包括我们一直都没有舍得吃的腊肉都给折腾没了,家里面是一粒米都没有……”
小木匠听到,忍不住笑了,说道:“所以你们昨天晚上也没有东西吃?“
许映智噘着嘴,表现得十分可怜。
小木匠回过头来,对着不远处的草丛挥了挥手,然后喊道:“嘿,来一个人。”
许映智有点儿懵,朝着他喊话的方向望去,瞧见那草丛中,却是站起了两个人来,一看就知道是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