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她自愿做了靶子。既然他已经知道她的动机,却还是不打算原谅她,那么就只有苦情一途,能让他的心有些许软化!
司徒越的禁忌,果然是无人能碰。可是她碰了,想要全身而退,自然得有所牺牲!
希望今夜之后,他不再一味揪着她的错处,否则,失了他的恩宠,她只会一败涂地!
他怒,她让他打!他恼,她任他发泄!只要他的身体能好起来,那就够了!
他不能死,她还要靠他为自己报仇!在所有皇子中,也只剩司徒越能与司徒赤抗衡,她不能让这个助力从她手中丢掉,她的今生,她的下半辈子,全都押在了他的身上!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把他治好!
闵青柔褪去衣衫,梳妆镜里清楚的映照出她一身斑驳的伤痕,就像她千疮百孔的内心!
她强忍着疼痛,轻轻迈进浴桶里。灼热的水汽漫过她身体各处的伤痕,让她痛的冷汗直冒。
她咬牙坚持着,拿起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身体上的淤痕。
清洗完身体,她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将身体上大部分的伤痕掩盖住后,这才轻声对门外道:“缘巧,你进来吧!”
一直守在门外的缘巧在听到闵青柔的传唤后,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主子!怎么就这么坐着?小心着凉!”
一进门就看到闵青柔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坐在梳妆镜前,缘巧连忙从衣架上拿了一件披风披在闵青柔肩上,关心的道。
还不待闵青柔说什么,走到近前的缘巧就忽然倒吸一口冷气,道:“主子,你,你的脸……你的身子……”
缘巧说不下去了!
她的视线从闵青柔依然有些红肿的左脸移到她淤痕满布的脖颈,再到襟口处,掩在里衣之下似乎还有更多伤痕。
缘巧捂住嘴,眸中瞬间蓄起泪花。忽而,她蹲在闵青柔身前,捧起她的双手,并且撩开她的衣袖,不意外的又发现大大小小的伤痕,那些青紫血印,斑斑点点的密布在闵青柔白皙的肌肤上,让人触目惊心!
缘巧再也忍不住啜泣出声:“主子,王爷他……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小伤而已,不碍事的。”闵青柔拉下衣袖,掩盖住满手的伤痕,轻轻安慰缘巧道。
“主子,别说了!奴婢先给你上药!”
缘巧心疼的直掉眼泪,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消肿止痛的药膏,小心的将之涂抹在闵青柔脖子上的淤痕处。
“嘶……”
药膏接触到皮肤,一股刺痛感传来,让闵青柔不自觉轻声吸气,紧咬住唇瓣的同时眉头也蹙起。
缘巧连忙轻轻替她吹着气,动作更轻柔了几分。“主子,你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说完,眼眶又红了,忍不住埋怨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主子为什么不告诉缘巧?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会向王爷解释吗?那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闵青柔因为疼痛脸色有些发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她轻声道:“王爷的禁忌岂是别人能轻易碰触的?即便我是无意冒犯,也难逃责罚!这点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只希望王爷能消气,我也就不白受这罪了!”
“主子,奴婢求您,以后万万不可再拿王爷的禁忌开玩笑!那是自己找死啊!即便是王妃都从来不敢碰触一丝一毫,你又怎么能全身而退呢?”
其实当初闵青柔吩咐她让厨房做珍珠丸子时,她就有些怀疑了。可是主子不明说,她也不好胡乱揣测,如今看来,主子是真的故意拿禁忌之事去做文章,能大难不死还真是造化!
“缘巧,你知道王爷的这些禁忌所为何来吗?”闵青柔抬手起手,任缘巧撩开她的衣袖为她继续擦药,心头又开始思忖。
“主子,王爷的事从来不许别人议论!除了他自己大概只有魏统领略知一二。其他人,就算是王妃也不敢问起半句。他的禁忌所为何来,没有人知道。只是从我进府以来,一直都是这样!”
缘巧一边细心的为闵青柔涂药,一边回答道。
“他的禁忌几乎已经成了一种病态,缘巧,你真的不知道半点缘由吗?”闵青柔不死心的又问道。
“主子,若你真想知道,缘巧以后留心去打探一下!对了,荣泰以前曾在蒹葭殿侍奉,也许他会知道一些什么,要不,明天我们叫过来问问?”
缘巧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顿了下,这才继续为闵青柔上药。
“嗯,那也好。”闵青柔轻轻点了点头。
“主子,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去打探王爷的禁忌呢?这件事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这次的教训难道您还看不清楚吗?不管那禁忌之后有什么因由,那都是王爷的私事!既然王爷不愿意别人提起,咱们不碰不就行了?”
缘巧见闵青柔对此事这样上心,忍不住劝道。
“你不懂,这个禁忌对王爷影响太过巨大,如果不想办法拔除,我怕以后会成为王爷的致命伤!”
闵青柔紧皱眉头道。
“有这么严重?”缘巧诧异的反问:“可是这么多年了,王爷一直都是这样啊!奴婢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妥。”
那是因为争储之事还在暗处没有挑明。可是她知道,司徒赤野心勃勃,迟早会将储君之争搬到台面上,到时候任何一个瑕疵都有可能成为打击对手的利器,司徒越这个心病尤其危险!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以后帮我留心打探这方面的事就好。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