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独孤公子可在家?”
闵青柔知道忠伯是为了父亲好,所以对他不通融的态度并不恼怒,只是又问道。
“我家公子当然在家,老爷身体不适,就是公子吩咐不见外客的!”
忠伯见这位容貌倾城的姑娘这样固执,无奈叹了口气道。
“那好,麻烦您,将这个东西拿给独孤公子,他看过之后自然会见我的!”
闵青柔说着,从脖子里拉出项坠交到了忠伯手上。
“这是……?”
忠伯诧异的望着那块虎形玉,一时忍不住升起疑惑。
“忠伯,不要再问了!将它拿给你家公子就是!”
要不是熟知忠伯为人,闵青柔是不可能将白虎神佩拿出来的。
“好吧,那您稍等,我马上去给你通报!”
忠伯说罢,关了门,进院通报去了。
不大一会儿,大门再次被打开了,却是独孤倾南亲自迎了出来。
“柔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闵青柔看了眼身后一脸惊讶的忠伯,低声道:“进去再说吧!”
独孤倾南一愣,连忙闪身将闵青柔两人让了进来。
闵青柔进门,望着熟悉的院落,一时间心里竟泛起一丝酸楚。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回家,竟然是这种境况!
熟门熟路的走到家中的会客厅,她望着家中没有改变的摆设,一件一件的抚过那些桌椅,茶具,花瓶……竟是舍不得放手。
“娘娘,请坐。”
独孤倾南一脸深思的望着闵青柔,许久之后,在看到闵青柔眼中泛起点点泪光,转身悄悄拭去的时候,他这才缓缓开口。
“独孤公子,不必客气了!我来府上是为了探望独孤大人的,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闵青柔平复了下心情,开口问道。
“多谢娘娘关心!家父落血陈冤的事恐怕娘娘已经知道了!他失血过多,如今还在昏睡中。”
“大夫可说什么了?会危及性命吗?刚才忠伯说他高烧不退,如今怎样了?烧退了吗?”
闵青柔一脸担忧,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独孤倾南又看了她一眼,才缓缓道:“太医已经看过了,开了几副补气养血的方子,说需要静养。高烧是因为外伤,吃过药,烧已经退下去了!”
“我想去看看他!”
闵青柔冲动的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或许急切了,连忙在独孤倾南狐疑的眼神下改口道:“我是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去看一下独孤大人?”
独孤倾南顿了一下,道:“柔妃娘娘,你的心意我会转达家父的!只是家父现在昏睡着,不方便见客!请您见谅!”
“我只看一眼!只要看到他没事,我立刻就离开!绝不会打扰到他的!独孤公子,你就让我去看看他吧!”
闵青柔见独孤倾南拒绝,连忙焦急的恳求道。
“柔妃娘娘为什么一定要见家父?我说了,他现在在休息不宜见客,请娘娘回去吧!”
独孤倾南见闵青柔执意要见卧病在床的父亲,不禁一阵气怒。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一定要见父亲?
独孤倾南想不明白,父亲如今都已经昏迷不醒了,他还有什么能为她所用?这个柔妃娘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那么聪明,一定早就知道他进宫请皇上彻查成王府之事不会顺利,而她必定也早已经想到,只要是为了姐姐的事,父亲一定会倾尽全力去帮忙!
他终于想通了!这一切恐怕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如今父亲为了这事身受重伤,她又假惺惺的来探望,不就是因为愧对他吗?
她这样焦急的想要见父亲,恐怕只是觉得自己利用了他们独孤家而已!
“如果我一定要见独孤大人呢?”
闵青柔见独孤倾南执意阻拦,不觉也开始心生怒气。
“恕我不能答应娘娘的要求!娘娘还是请回吧!”
独孤倾南也是一样固执的脾气,也不解释,但就是不答应。
闵青柔气极,一言不发,抬脚就往门外走。独孤倾南一愣,连忙追上去想要阻拦,谁知却瞧见闵青柔居然熟门熟路的往父亲的房间走去,顿时一阵愕然!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父亲的房间在哪里?如此熟稔,就好像来过一样?
就在独孤倾南一愣神的时间,闵青柔已经走到独孤宇的房间,抬手就要推开房门。
“慢着!”
独孤倾南飞快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闵青柔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房间在哪里?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不仅对成王府的事知之甚详,对我们独孤府也是了若指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齐王特地安排你来挑拨我们独孤家与成王的关系?你说和我姐姐是至交好友,根本是编造出来的,而目的就是利用我们独孤家扳倒成王,好为齐王争储铺路?我父亲落血陈冤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你早就算到我们独孤家为了给我姐姐报仇会不惜一切代价是不是?”
原来她在倾南心里竟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面对独孤倾南的质问,闵青柔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直直的望着他。
“你就这样想我?”
“是柔妃娘娘一直在这样引导我!如果是我猜错了,那柔妃娘娘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对成王府和独孤府都这样了解?甚至,你知道我跟无瑕的事,知道我跟姐姐的事!不要再说什么是姐姐告诉你的,姐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要你给我一个能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