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空飞来四十架摩云艇,画面十分壮观。
苏寒直接飞到训练场前面的高台上,黄天龙率领最早的五名兄弟也落在高台上,其他人则落在训练场的一处空地上。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在造势,该高调的时候绝不能含糊。
苏寒站在高台最前面,拓跋尔曼、黄天龙仅次于后,吴喜、吴欢等人呈一字型并排站于最后,至于台下那些手下也很自觉的列好队伍,脸上挂着十分自豪的神情。
对于他们来说,能追随大赛第一强者,这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苏寒负手而立,淡声道:“城卫军统领呢?”
队伍最前面一名身穿盔甲的将领立即站了出来,大声应道:“末将楚绍兴,随时听候大人吩咐。”
此人曾经率领城卫军在拓跋家密室外为他护法,也算是熟悉了。
“从今日开始,所有将士轮流进行训练,主要训练个人作战能力、团体战术演练,你日后依然是城卫军统领,必须起到带头作用。”
“遵命。”楚绍兴立即应道。
苏寒将黄天龙拉到身边:“我不在的时候,他就是我的代言人,若他有什么命令下达,所有人员必须无条件执行,否则军法处置,再宣布一条禁令,本城禁止赵家、孙家人入内,若是对方不听劝告,就地格杀。帅令、相令在我这里行不通,我不高兴,就算是当今太子和庆王也休想入城,听明白了吗?”
“遵命。”
将士们异口同声的应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要在这个城里,就算有再大的仇,也不能大动干戈,可以用决斗的方式在比武场了解恩怨,又或者出城解决,稍后会将有关这方面的律法贴在公告栏上,总之就是一句话,我的地盘里不能出现乱子,城卫军要肩负起这份责任,保证本城的安定。”
这番话,他说的很大声,场外的百姓们也都听见了,他们都露出喜色,因为这样一来,只要他们待在城内,就有了安全保障。
“遵命。”
将士们的声音特别洪亮。
接下来,黄天龙讲了下关于训练和律法的事情,在京都时他们早就拟好了相关条例。
随后,他们就返回了城主府。
苏寒将后续的事情交给黄天龙,然后带着拓跋尔曼去了拓跋府,在路上他们一句话都没说。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离开青阳郡只有短短几个月,却仿佛过了很多年,再回来时拓跋府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拓跋尔曼跪在地上哭的很伤心。
苏寒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内心十分愧疚,拓跋家因为自己而被灭,这是不争的事实。
良久。
哭声终于消息了。
苏寒将她扶起来,她泪眼婆娑的凝望他片刻,随即扑进他怀里,再次伤心的哭了起来:“苍天无情,没想到上次一别竟是永别,如今重返家园,却已经阴阳两隔,好多弟弟妹妹还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
她哽咽着说了很多,苏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内心感觉十分堵得慌。
渐渐的,也许是她哭累了,又或者是伤心过度,竟然在他怀中睡着了,他一动也不动,担心将她惊醒。
夜幕降临。
随行而来的护卫拿着灯笼站在四周,照亮了他们所站的这一片区域,清风吹过,供桌上的烛火忽闪不停,整个府宅显得阴森可怕,仿佛拓跋家的冤魂就在这里游荡。
苏寒轻轻拥着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忽然,她动了一下,随即睁开眼,抬头望向苏寒那坚毅又冷漠的脸庞,声音有些嘶哑的说:“不好意思,我竟然睡着了。”
苏寒松开她,抬手搂住她后颈,直视着她的眸子,十分认真的说:“小曼,拓跋家族遭此大难都是因为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只能向你承诺,必用仇人之血祭奠拓跋家亡灵。”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不要自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拓跋尔曼轻声道。
苏寒深舒口气,走到供桌前上了一炷香,随即发誓:“拓跋家主,你们因我而死,苏某深感愧疚,今夜在此立誓,我一定会为拓跋家报仇雪恨,必将赵家家主的人头拿来此处祭奠你们,若违此誓,永不证道,天诛地灭。”
拓跋尔曼急忙走到他面前,抬手捂住他嘴巴:“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不用发此毒誓。”
“小曼,这件事已经成为我的心病,若是不能为拓跋家报仇,迟早会成为我的心魔,因此这不仅是为了你,我不想在这片大陆留下遗憾。还有,我会帮助你重建家园,男子可以承担家族重任,女子同样可以,拓跋家会比以前更加辉煌。”
“如今拓跋家就剩我一人,不用重建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
“拓跋元他们有可能还活着,赵家不会死追着他们不放。”
“谁知道呢,他们离京后杳无音讯,八成已经遭到赵家的毒手,否则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通知我?咱们走吧。”
苏寒没有再说话。
街上,拓跋尔曼十分伤感的又凝望片刻,随即问:“你不去看看苏家吗?”
“我与苏家没有半点感情。”苏寒淡声说道。
拓跋尔曼暗叹一声,苏家伤他太深了。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姐。”
拓跋尔曼的脚步陡然顿住了,猛的转过身看向后面,那道熟悉的身影让她顿时泪流满面,伸手拽了下苏寒的手臂:“那里有人吗?我是不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