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付筱话未说完,便被许云懿打断道。“昨天李牧落网时她还在昏迷,今天早上七点五十分才醒,之后也没有来过拘留室,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给李牧递药。”
付筱红唇一抿,对许云懿维护苏蕉的颇有异议,道:“头儿,她才出现几天,您又不了解她,这么确定她不会是那个递药的人,是不是有点武断?再说,我们在刚进重案组的时候您就对我们说过,在人命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难道只是因为我当时还小,随便跟我们说说,拿我们寻开心?”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都为付筱捏了一把冷汗,也在同时对这个才进组一年的小姑娘竖起了大拇指。
她说出了众人心中想说又不敢说的那句话。
重案组为人命负责,凡是没有依据、没有证据的人、事、物,都可以划入嫌疑范围,包括正在办案的你我。可是自从苏蕉以许云懿助理的身份破例参与重案组办案后,这句印刻在每个重案组警员心中的警示渐渐开始扭曲倾斜,似乎苏蕉就是特殊的存在,凡是与苏蕉有关的事情,都可以视而不见——这可不是件好事。
许云懿自然也听出了付筱话中的意思,将尸体的裤脚放下,站起身来,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付筱微微扬起的脸,薄唇倔强的抿成一条直线,做好了不管许云懿说什么,她都绝不松口的准备。
不过许云懿一句话都没有说,挥笔在李牧案件的卷宗上签了名,将这具尸体连同这条不明不白死在拘留室中的性命,一起封进了牛皮纸袋。
毕竟跟争执苏蕉是不是递药人相比,他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