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还怎么报仇?”老杆子的剑尖猛然间停滞在空中,只见他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以为那个钱塘县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些案情?”此刻,沈墨看着老杆子的目光中似乎带上了一丝怜悯。他现在简直是是胸有成竹,毫不畏惧自己的死亡一般!
“你说的是卢县令?”只见江城从后面冷冷的接口说道:“卢县令最多只知道老杆子的身份,对于项嫦儿却是一无所知!”
“另外,他根本就是一个棒槌,懂个屁的破案!”只见江城在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对着沈墨说道:“你当我跟了你这两天,连这都看不出来?”
“我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卢县令!”只见沈墨一笑,把自己两排整齐的牙齿全都露了出来:
“在钱塘县衙里,我有一个真正的师傅,我所有的本事全都是他教的。为这些案情,我们师徒俩在暗地里已经钻研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案子所有的一切,他几乎全都知道!”
“还有这个东西,你以为我是今天才把它找出来的?”沈墨说着,用脚点了点地上的那张案卷。
“关于那二百四十个老兵的事,我已经跟我师傅完全交代清楚了”。只见沈墨笑着说道:“所以,不管我死没死,项嫦儿暴没暴露。总归你们这次的计划,是再也进行不下去的了!”
“要是真有这样的一个人,我怎么会看不见?”这个时候,只见江成在对面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个人是我们县中的县尉,名字叫叫做魏蛟……”就在沈墨说到这里、江城听到魏蛟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见他的脸上猛然间变了颜色!
“怎么了?”项嫦儿见到江城脸上突变,她连忙向江城问道。
“那个魏蛟,我在钱塘县衙里见过几次。”只见江城死死的皱着眉,满腹疑窦地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姓魏的县尉每次和沈墨碰面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尤其是那个魏蛟!”
“那有什么关系?”只见老杆子听到这里,他一振手里面的剑锋说道:“我先杀了这个子,然后回头再杀魏蛟!”
“已经来不及了!”沈墨忽然间笑了起来,只见他捂着肚子,一下子就笑弯了腰,到最后索性笑得又坐回了台阶上!
“你们不知道,我魏蛟师父的才智能力,更在我之上!”
只见沈墨笑着说道:“原本我和他约定好了,等我从这里返回县衙以后,就和他一起审问捉到的人犯。”
“如今酉时已过,我不但没能捉到人犯不说,而且我本人也没回去。此时此刻,魏蛟应该已经查觉到我出事了。”
“现在我魏蛟师父的手里,根本没有武功高强的人可以用。所以你猜猜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做?”
项嫦儿他们几个人看见沈墨这个样子,他们顿时惊疑不定的交换着目光,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见沈墨把自己的身体斜倚在台阶上,用胳膊肘拄着台阶半躺着,悠闲地说道:“如果我要是此刻的魏蛟师父的话,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即刻去刑部报案,把这次户部陆觉晓假文书的事向他们如实汇
报。”
“第二个选择,我会去找崇福候。把侯府里面有内奸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崇福候大怒之下,一定会找项嫦儿来问话,当面对质核实。可是偏偏项嫦儿和江城你们两个,现在却全都不在侯府!哈哈哈!”
沈墨说着,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那张文书道:“这一下子,你们这些阴谋诡计也完蛋了,项嫦儿的身份也暴露了,正是鸡飞ad蛋打!”
“我死了没关系,但是我一想到你们这些人一无所成的滚回西夏,被你们的长官训斥惩罚,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
只见沈墨哈哈的笑道:“不管怎么说,反正你们的西夏的二百多个勇士,这次是死定了!”
……
听见了沈墨的一席话,项嫦儿他们三个人的神情猛然间紧张了起来!如今他们的处境和面前的沈墨一样,同样都是处于生死关头!
魏蛟每次和沈墨见面的时候,他们俩都是神情诡异,这似乎已经坐实了沈墨的话。而且他所说的魏蛟在这之后的行动,又偏偏每一样都是合情合理。顺理成章的。
如果沈墨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次他们一组人的任务不但没有完成,而且项嫦儿潜伏在侯府的身份还会立刻暴露。他们这一伙西夏密谍,在大宋也就再没有了立足之地!
……
老杆子手里端着长剑,回头向着江城望了一眼:“老江…”
老杆子似乎是欲言又止,他想询问江城的意见,因为在场的这些人当中,只有江城是最了解沈默的。
只见江城愣了一下之后,猛然间一跺脚咬着牙说道:“你去县衙!”“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见江城面色狰狞的说道:“你去县衙堵住那个魏蛟,如果他要是不在那里,你就到候府那边守着!侯府里的熟悉我的人太多,我要是去的话,恐怕会被他们看出破绽。
”
“可是这个家伙…”只见老杆子回过头来,一脸愤恨的看着在地上懒洋洋半躺着的沈墨。
“他那两下子,我一个人能对付十个!”只见江城跺着脚说道:“还不赶快去!”
听到江城这么说,只见项嫦儿向着老杆子摆了摆手。
就见老杆子咬了咬牙,“嗖”的一下,身形化作一道利剑一般的黑影,越过户部高大的院墙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