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他看着面前那些浑身脏污不堪、呆若木鸡、疲惫欲死的蒙军儿郎,知道他们也已经坚持到了极限,再抵抗下去无非就是全军受死而已。
于是,乌蒙手中的弯刀终于无力的从掌中滑下,“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在这之后,从一个两个到成百上千,一张张角弓和弯刀长枪被扔在了地上,所有的蒙军战士都颓丧之极的放弃了抵抗。
此时的沈墨,看着山谷中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直至丧失了所有抵抗意志的蒙古军队,他的嘴角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
……在这之后,通州军战士端着霰弹枪,狂风一般冲入了蒙军之中。
把他们一队一队的拽出来之后,通州军扒下了他们的盔甲,让他们重新列队站好。
随后除了战甲兵器之外,蒙军战俘所有的辎重物资,什么皮囊皮袋子,奶皮子酸奶子、皮毛被褥等物全都被堆积在一起,用凝固汽油弹点燃了一把冲天大火。
就在这片火焰和浓烟一起升起之际,队伍中的常春远抬起头,向着山坡上看了一眼。
就见这时的沈墨立马高坡,面无表情的向着常春远举起了三根手指……随后就见常春远带人冲进了蒙军队伍,开始执行三一抽杀令!如今这抽杀令,已经成了沈墨对待敌军俘虏的一个固定项目。
同时这种带有强烈的心理暗示、和让对方屈服作用的手段,也开始被沈墨的军队越用越纯熟。
这些异族军队还有继续利用的价值,可是在这之前,沈墨先要让他们学会无条件的服从!……直到两个时辰之后,这场对于被俘蒙军来说,漫长而又煎熬的三一抽杀终于结束。
在场的六千蒙军也只剩下了四千人。
沈墨让人把山谷中那两千死去蒙军的脑袋全都砍了下来。
在当年岳飞挖掘出来的藏兵洞前方,堆积成了小山一般的三堆。
这时的沈墨手拄着血河剑,单膝跪在地上,向着当年率军抗金的宗泽和岳飞参拜下来。
……“世人常撮土为香,可是后生小子这里,只有敌军的鲜血和人头!想必宗大夫和岳爷爷必不嫌弃……”此刻的沈墨嘴角上带着微笑,向着面前的藏兵洞,喃喃自语道:“宗大夫和岳爷爷一生忠勇,却壮志难酬。
小子愿驱除鞑虏,还我汉家百姓一个清平世界……两位英灵不远,当可鉴之!”
……就在沈墨拜祭岳飞和宗泽之际,杨妙真和常春远他们这些人却在远远的看着,却没有人敢去打扰沈墨。
杨妙真心中暗道:我这位老师,也真是奇怪!他曾经气死金国完颜珣、坑死西夏李德旺,干掉东夏蒲鲜万奴,造出了耽罗国王金若郎。
大宋皇帝赵与莒在他弟子的手上,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高丽和东瀛两国的皇帝更是听见沈墨的名字,都忍不住要吓得一尿一裤裆。
甚至是大宋皇帝赵与芮,都没见老师对他有什么敬畏之心!可是他偏偏在这宗泽和岳飞一手开凿的遗迹面前,屈膝拜了下去!一想到老师正在和冥冥之中,那位军神岳武穆交谈。
杨妙真和常春远他们相视了一眼,同时也都是心潮澎湃,久久难平!……在这之后沈墨站起身来,他挥了挥手让人押着乌蒙过来。
此时的乌蒙也经过了三一抽杀之后,幸运的活了下来。
他被常春远有意的排在了最后一个,在三一抽杀的时候,他是受折磨时间最久的那个人。
所以当他一路来到了沈墨身边时,这位昔日的蒙古将军已经是面如土色,哪里还有一丝昔日的嚣张和傲气?
此刻当他看到了面前那三座人头摆成的小山,那上面的蒙军战士依然是死不瞑目,双眼圆睁,乌蒙更是全身上下都颤抖了起来。
“若是把一位蒙古将军当场枭首,用你的血来祭奠先烈,想必岳武穆一定会高兴的很……”这时的沈墨一边说着话一边回过头来,他的话语更是吓得乌蒙手脚冰凉!“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如果不充分的话……砍了他。”
沈墨这句话的后半段,却是向着乌蒙身后的李凌豪说的。
就见李凌豪立刻点了点头,伸手就从他后背上硕大的刀鞘中,抽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就在这一刻,乌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涕泪交流的说道:“将举若杀小人,不过沾污一尺之土而已!小人愿为将军驱策,为您放羊牧马,做您的那可儿……终生不敢背叛主人!”
沈墨闻言,听得他微微一笑。
他知道“那可儿”就是蒙语中门户奴隶的意思,显然这个家伙为了活命什么都肯做,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
这时的沈墨低下头,面色低沉的搓着手指,沉吟了一下。
这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安静,让满头冷汗在那里等待着裁决的乌蒙,脸上的神色从青紫到煞白,变得比死人还难看!“好,你可以做我的那可儿……”听到了沈墨的这句话,乌蒙的眼泪“刷!”
的一下就淌了下来,随后“咚”的一声,就把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从那四千俘虏里挑出最强壮的一千人,让他们作你的部下。”
这时沈墨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我手上有西夏烈风营、女真暴风营、契丹飓风营、他们都曾是我的俘虏,现在也都因为对我献出了忠诚,成了我忠勇的战士。”
“今日我也给你一个这样的机会,让你在我的战旗下作战。”
这时的沈墨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