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可不怕,反正他表面上对这位夫人算是很恭敬的,他李升不是威远侯府的奴才,所以,顶多算是他们府中聘请回来的工作的,他们没资格打骂和侮辱他。
“夫人,我李升可从来不胡说。”顿了顿,又道:“您看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让人把二姑娘……”
因为不想和这个老妖婆继续费唇舌,所以转移了话题。
听着这话,马上唤回了龚芹兰的心,转头,刚要开口,突然就见到大女儿朝她使了个眼色。
女儿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哪里可能不了解,该死的李升刚才说的话,更是让周围一些围观的人听进了而立,看在了眼里,如果顺着李升的意思直接让人把二女儿抬进府,恐怕,她又会让人所诟病。
顺着大女儿的眼神,龚芹兰把目光落在了大门口立着没走的马车,直接道:“谁家的马车,竟然直接挡在我威远侯府的门口……”
“夫人,刚才就是这辆马车的问题,二姑娘才会不小心失足跌下台阶的。”站在一旁的路芷月的丫鬟这个时候适当的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很多人哗然。
微眯着眼睛,龚芹兰眸中闪过一抹辛辣,至少这件事情需要拉一个垫背的。
“请问马车上坐着的是荣亲王府的哪位,虽然我们威远侯府第不如荣亲王府,可毕竟都是为皇上效力的,现在我二女儿这样子,还希望你们能够给个说法……”
坐在马车内的云舒头都大了。
他妈的,她不过就是不想跟这两姐妹撞上,才在马车里多呆一会儿,想着等他们走了,她再下去进府,谁知道就会好死不死出现这么一件事儿,两姐妹也真是奇葩,这母亲更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类型,这种时候都还不忘找人凸显自己的名声,连荣亲王府也能直面得罪。
不得不感叹,这养父还真是倒霉,竟然摊上了这么一个倒霉催的妻子。
知道这个时候不下马车肯定是不行了
。
也没有扭扭捏捏,扣了扣马车门,那坐在外面的马夫就伸手把车帘撩开,恭敬的请云舒下马车。
本来就不是贵族千金做派的云舒走出马车,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哗然。
住在这条街上的人,身份地位都不普通,宫内晚宴的时候,大家都是见过这位当今圣上最疼宠的干女儿,威远侯府嫡女路云舒的,可谁知道,今天路云舒会坐在荣亲王府的马车来威远侯府,而且好死不死撞上这件事情。
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是聪明人,虽然有些伤风败俗,可毕竟那是个意外,而且如今人家也成为了齐国侯府的当家女主人,婆婆喜爱,丈夫深情,更有两个聪慧可爱的双胞胎儿子,圆满人生也不过如此了吧,而路云舒和龚芹兰的关系,那可是恶劣到了极点,甚至一些大宅夫人还知道龚芹兰当年对路云舒这个嫡女所做的很多龌蹉事儿。
“路云舒,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你说,这么平坦的地面怎么会有石头,是不是你扔的。”龚芹兰看到是云舒后,原本内心还有些虚,这个时候完全昂首挺胸起来。
“我扔的。”很平淡的声音,龚芹兰等人都没想到颜箹竟然会直接承认下来,惊愕一会儿后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是还不等她开口,云舒又继续开口,“你太看得起我了。”
“路云舒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不是你搞的鬼吗?”龚芹兰气的吐血,承认了不就好了,偏偏要和她做对。
可是她却忘记了,路云舒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软弱可欺的路云舒了。
路芷月看着周围的气氛和眼神不对,不动声色的碰了碰母亲龚芹兰的手臂,眼神示意了一下龚芹兰。
很快领悟到,龚芹兰开口,“路云舒,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对你的亲妹妹下这样的毒手,你看看心儿现在就这么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满头鲜血,您好狠的心啊……路云舒,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算我这个做母亲的今天狠狠心,抱着让心儿重伤没命的心思,也要把你告到底……”
这话一出,果然引起了一些人的议论。
不动声色朝大女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看来大女儿把自己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而且还有青出于蓝的征兆。
“龚芹兰,你不用说这些话,本宫做没做不用你置评,也不用其他人置评,当年我未婚先孕就已经习惯了各种了流言蜚语,如果你确实宁愿为了陷害我把你亲生女儿的命给搭上,我是绝对不介意的,当然,最后的公论肯定是站在有理的一边……”云舒轻描淡写的回应,对于她这样的套路,她根本不觉得无法招架,反而游刃有余,而且,她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她不靠她们吃饭,流言蜚语已经让她练就了刀枪不入之身。
这话多少让围观的人有些动容,一些人心里甚至产生了愧疚。
回想起当年路云舒被赶出家门的惨况,明明是一个侯府千金,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和人发生关系并且怀孕,最后承担下那样的狼藉名声,带着丫鬟两个人狼狈离京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庄生活好些年,如今她这么说,完全就是在提当年啊。
一些贵妇人甚至都在想,如果换做是她们,或者是她们的女儿,情况还不会和路云舒一样呢。
都是贵族千金,当年的路云舒,唯一不走运的,就是没有亲生母亲,只有一个处处想置她于死地的继母
。
没想到自己的陷阱竟然让云舒轻轻松松破解了,龚芹兰一时有些哑口。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