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想晕倒,她哪里会织毛线啊?还一来就三件!
赶紧告饶:“外婆!我不会织毛衣啊,这毛线是听人家都说好就随手抓回来,给你和阿秋闲来织着玩的!我我……还有几张侨汇券,直接去华侨商店给毅晖买现成的好不好?保证是最好最漂亮的羊毛衫!”
廖淑怡不为所动:“不会就学,很容易,外婆和阿秋婆都可以教你。现成买的都是机器上下来,哪比得自己家人一针一线亲手织的好!”
阿秋也跟着点头道:“对!一定要亲手织,才有诚意,暖心,买现成的算什么?”
林曦无语凝噎,瞬间有种感觉:沈毅晖才是这家亲孙子吧,自己是外头来的童养媳!
问知林曦没吃午饭,阿秋赶紧去厨房端出热在锅里的饭菜,一碗白米饭和一碟素炒萝卜丝,阿秋哄小孩一样,又对林曦说那句“中午随便吃点,晚上再给你炒腊肉吃啊”。
林曦笑着点头,心里嘀咕:有肉干嘛不放中午吃,晚上才应该随便吃的好不好?
吃完午饭涮了碗,林曦果真被外婆赶去买织毛衣的长针,林曦便又骑着单车上街。
看看时间还早,才三点多,林曦决定去周家看看,上次梁秀芝姑姑让她年前过去一趟,不知道有什么事,顺便再给梁姑姑送两瓶山野土蜂蜜,一斤装的,就是两斤蜂蜜,可以吃好久了,让梁姑姑慢慢吃着滋养身体,结婚以后自己可能要住到郊外军区,没事的话就不常往这边走动了。
家属院守门的老大爷还记得林曦是谁家亲戚,没拦着她,摆摆手让她自个儿进去。
走到周家楼下,好死不死的又遇着梁建国,林曦真是无语了:每次来看梁姑姑,路上都会遇见梁建国,也不知道这算什么狗屁缘份。
梁建国从楼上下来,乍见林曦,眼睛顿时一亮,却又因为林曦的平淡冷漠,很快变得暗淡,神情消沉忧郁,好像受到了多大伤害似的。
跟在他身后下楼的周学兵,本来很高兴地向林曦打招呼,一看表哥的脸,不得不收敛起欢快心情,跟林曦又眨眼又挑眉地意图用眼神交流。
林曦才不跟他打哑语,问了句:“周学兵,你妈妈在家吗?”
周学兵:“在的,她一个人在家,你上去正好和她说说话,我送送表哥。”
“这样啊,顺便帮我办件事呗。”
“什么事小曦你说,我一定给你办好!”
“那就拜托了。”
林曦微微一笑,看向沉默的梁建国:“现在,我结婚了。梁建国,你还要继续霸占我的东西吗?那可是我的嫁妆,你如果再不交还给我,也许我是拿你没办法,但若让沈毅晖知道,他肯定要找你、或你的父亲!”
梁建国脸色变幻几下,看向林曦,眼神痛楚哀伤:“小曦……”
“请叫我林曦。”
“林曦,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丝毫不顾念我们多年感情,不打商量地、仓促就嫁人,让我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
林曦冷哼,笑神经都麻木不仁了,她看了看旁边脸涨得通红的周学兵,说道:“梁建国,你又在侮辱我的智商,让你的表弟替你羞愧,你简直太无耻了!我没兴趣跟你玩幼稚的儿童游戏,更没时间跟你废话,这是最后通牒:请你把我的东西,一件不落都交给周学兵,我在周家等着,四十分钟后,我要从周学兵手里拿到它们!”
说完,林曦从表兄弟俩面前走过,拾阶上楼。
梁建国张了张嘴,周学兵揪住他衣袖用力一扯,压低嗓音道:“哥快别说了,丢人!不管你手里拿着小曦什么东西,到这步田地了,人家又是亲自追问,你没有一丁点理由再保留,赶紧交出来,还给她!”
梁建国闭上眼,一脸的苦涩悲凉:他稀罕那个小箱子,因为它属于林曦,是林曦十分珍爱的“最后一点祖传之物”,只要小箱子还在他手里,就表示他和林曦之间始终有牵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林曦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分开!
万万没有想到,娇怯柔弱小鸟依人、一直要靠他保护的小女孩儿,最终兑变成如此犀利,沈毅晖给了她一双翅膀,她要高飞了,他抓不住她、无法阻止!
梁建国仰头看天,狠狠吐出口气:沈毅晖!真的如传说中那么厉害吗?父亲说关老都不能压制他,交待不要轻易去招惹,可是这个人,凭什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雷厉风行娶走林曦,间接毁掉孙冰雁,把关、梁、孙几家关系弄成一团糟,这算什么故友之子?是冤家对头还差不多!
立几个战功就成战斗英雄了?呵呵!也不知道借着多少关系人脉扶上去的。
自己在学校里吸收积累、养精蓄锐起步晚些罢了,假以时日,不出三年,必定也能在领域中占取一席之地!
到时候再看,谁才是天际那颗最耀眼的星辰?谁又会栽在谁的手上!
梁建国板着脸拂袖大步而去,周学兵楞了一下,赶紧跟上。
答应了林曦要帮她办事的,怎么着都得把东西给拿回来。已经彻底分手了,男订婚女嫁人,表哥实在没道理再保留人家女孩子的信物,这对双方都没好处。舍不得的心情可以理解,就让自己来做这个坏人吧!
楼上,林曦推门进屋,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梁秀芝还以为是儿子回来了,抬头一看,顿时又惊又喜:“小曦?天哪真是小曦!你怎么这么不经念叨呢啊?说你半天了,这会直接就跑过来!快快这边坐,有火盆暖和着。”
林